隨手將迎面而來的魔氣刀刃盡數擊毀,張逸風閑庭信步的向著黑袍人走去。
「可惡,為什麼失去了一法力,你仍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黑袍人握雙拳,沖著張逸風嘶吼著。
而張逸風只是神淡然的看著對方,語氣淡然的問道:「哦?看來你確實對我十分了解。」
「竟然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已經失去了全的法力。」
「如此看來,在我心中,你是那個殼組織的傢伙的可能又增加了幾分。」
張逸風說罷,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而那黑袍人聞聲,藏於迷霧下的面龐陡然了兩下。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
黑袍人怒吼一聲,邊無數魔氣涌間化作兩柄長槍,朝著張逸風刺去。
「這種反抗,實在算不上什麼有力的反擊吧?」
張逸風眉頭一挑,隨手就將面前襲來的兩柄魔氣長槍轟碎。
然而當魔氣溢散開來后,張逸風的眼前已經不見了黑袍人的蹤影。
原本籠罩這片區域的魔氣,也在逐漸消散著。
顯然,方才的攻擊只是黑袍人的佯攻,其人已經趁機逃走。
不過,張逸風並未急著追擊過去,而是站在原地饒有興緻的看著周遭溢散的魔氣領域。
突然他頭頂劃過了數道劍,迅速落在了前方數百米的位置。
劍落地后,顯出四把小劍,將那空地的四面方向封鎖。
而後四把小劍之上,迸發出了一片金。
閃耀的芒中,一道影憑空出現,暴在張逸風的視野中。
「呃啊!」
金的覆蓋之下,黑袍人口中傳出一陣陣哀嚎聲。
這四把小劍散發出的芒,赫然是對黑袍人有著極強的制力。
黑袍人下意識想要用魔氣,突破金的封鎖,順便填補金照耀下造的傷勢。
然而魔氣剛剛溢散出去,金便瞬間將魔氣制,同時對黑袍人造了更進一步的傷害。
「這是……金誅魔陣?!」
金中的黑袍人低吼一聲,一語道破了四把小劍所佈置出的陣法來歷。
「有點見識。」
一道冷然的聲音從空中響起,陸雙劍飛落在金陣前,目淡漠的看著在裏面掙扎的黑袍人。
「原來是你!」
黑袍人儘力用雙手暫時遮蔽住芒,看清了站在金伏魔陣外的陸雙。
瞧見陸雙的瞬間,黑袍人藏在迷霧下的雙眼閃過了一怨恨之意。
「事已至此,乖乖投降吧。」
「將你搜集的那些吸收生命之力的珠子出來。」
張逸風走到近前,語氣平靜的對伏魔陣中的黑袍人說道。
「哈哈哈,怎麼,想要用那些生命之力救人?」
「已經晚了!」
黑袍人飽金的折磨,卻仍舊放聲大笑起來。
在這不清不楚的一聲大笑后,張逸風和陸雙同時覺到了一莫名的危機湧上心頭。
然而黑袍人如今已被金伏魔陣所束縛,難不還有什麼底牌?
張逸風和陸雙心中均有疑,但還是下意識向後極速退去。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倘若黑袍人真暗藏了什麼同歸於盡的殺招。
以二人現在這個狀態,未必能擋下來。
二人剛剛推開黑袍人邊不久,就見那金誅魔陣下的地表土層忽然起來。
隨後,一隻巨手破土而出,生生將那四把小劍碎。
小劍破碎的同時,金伏魔陣也失去了效用,其中劍緩緩消散在半空中。
在生死關口逃過一劫的黑袍人,此時站定在那隻巨手之上,眼底閃過了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張逸風,陸雙,我們還會見面的!」
伴隨著黑袍人咬牙切齒的一聲低喝,巨手以極快的速度將其拉地面,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而張逸風和陸雙則是凝視著黑袍人逃走後,地面留下的那巨大凹陷,眼中閃過思索神。
方才他們到的命危機,絕不可能出自那隻巨手。
那東西頂多也就是以法力凝之,而且出招之人修為並沒有多高。
倘若二人強攻,必能將那巨手斬斷,強行將黑袍人留下。
但他們剛剛只是生出這個念頭,那剛剛消散的命便再度浮現!
倘若他們真的將想法付諸行的話,恐怕將會遭遇到難以預料的強大攻擊。
正因如此,二人才沒有選擇強行將黑袍人留下,只是靜靜的目睹著他狼狽逃離。
「張小友,小雙,你們沒事吧?」
正在這時,天扇子迅速飛落到二人邊,一臉關切的問道。
方才有了張逸風及時出手,劍辰在紫雷雙劍的療養下傷勢已然恢復。
雖說法力還沒有恢復完全,但至是足夠正常行。
因此劍辰也是快速來到了他們的邊,同樣關切的看著張逸風和陸雙。
「多謝天扇子前輩和劍辰掌門的關心,我們並無大礙。」
「可惜讓那黑袍人逃走了。」
張逸風嘆惋一聲,眼底閃過了一抹深。
「稟告掌門,來此作的邪道修士已經盡數降服。」
正在這時,一名天劍山的弟子劍而來,落定后沖劍辰躬行禮道。
本來這場正道危機的大頭便是那黑袍人。
對方倉皇而逃,剩下的邪道修士卻不能說走就走。
在天劍山和無雙門眾弟子的聯手下,很快便將這些邪道修士擊敗控制起來。
其中不還沒有吞下暴丹的邪道修士,眼看大勢已去,也是立馬扔下兵跪地投降。
「劍辰掌門,暫且還是不要殺了這些邪道修士吧。」
天扇子聽見這名天劍山弟子所言,沉一聲后沖劍辰勸道。
劍辰聞言抿了抿,轉過頭看了一眼已如山海一般的正道營地,眼中還是閃過了一抹悲憤之。
經此一戰後,青荒界正道已是元氣大傷。
今日就算是將這些邪道修士徹底趕盡殺絕,也無法彌補正道的損失。
若是沒有天扇子開口提醒,劍辰勢必會下令讓弟子們對殘存的邪道修士趕盡殺絕。
但現在天扇子開口后,劍辰心中的憤怒也漸漸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