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風腳步突然一頓,隨後抬眼凝視著黑袍老者,眼底閃過了一抹凝。
「怎麼,你對這些事難道還有什麼想要告訴我的嗎?」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沖黑袍老者問道,並未再向其走去。
「當然,這件事關乎的可不是我一個人而已。」
「無論是你還是那個無雙書生,一個搞不好你們都將永遠沉淪在這青荒界。」
黑袍老者眼看張逸風被自己說,心中立馬鬆了口氣,趕忙說道。
「繼續。」
張逸風眉頭一挑,示意黑袍老者繼續說下去。
「其實,在暗中一直有一個人,在向我提供你們的報。」
「包括我與這青荒界邪道之間,也是由他牽橋搭線的。」
「而這個人……」
黑袍老者一邊說著,影卻是在緩緩向著張逸風靠近。
而張逸風就像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樣,只是盯著黑袍老者,傾聽著他的解釋。
終於,黑袍老者來到張逸風的近前,驟然發出一強烈的魔氣。
魔氣轟然席捲向張逸風,將其視野遮蔽。
張逸風的眼前,只能看到一片漆黑的黑暗。
黑袍老者見自己計得逞,立馬就要從側面穿過張逸風,進暗道逃離山。
然而剛剛來到張逸風邊,一隻手便抓住了黑袍老者的肩膀,強行將他按住。
「你!」
黑袍老者瞳孔一,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去。
就見張逸風面上仍舊覆蓋著一層魔氣,但他的手掌卻準的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同時這傢伙的眼睛,也是在死死盯著他!
「為何魔氣會對你不起作用?」
黑袍老者驚呼一聲,力想要掙張逸風的掌控卻無濟於事。
「縱然我現在法力全無,但仙魔之可是我本的力量。」
張逸風語氣低沉的說著,同時遮蔽視野的黑暗驟然消散。
黑袍老者那低劣的魔氣緩緩消弭在半空中。
「該死!」
黑袍老者眼角不斷搐,狠狠的瞪了張逸風一眼。
「讓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你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是為了糊弄我編造出的謊言。」
張逸風語氣平靜的說著。
倘若黑袍老者剛剛在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張逸風之所以選擇傾聽,便是他看出來黑袍老者所言為真。
同樣,張逸風也對其口中那個藏在他背後,控一切的幕後黑手提起了興趣。
「你想知道些什麼!」
黑袍老者咬牙回道,死死的瞪著張逸風。
「首先,他是青荒界的人嗎?」
張逸風雙眼一瞇,沖黑袍老者問道。
「哼,你覺得這青荒界的人,有資格掌握我?」
黑袍老者冷哼一聲,雖然他不是張逸風和陸雙的對手。
但好歹也是一位叱吒一方的仙尊境修士,豈能被這小小青荒界誕生的修士拿。
不過張逸風在聽過他的話后,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在問些什麼,但看黑袍老者這幅模樣,分明是不解自己的真意。
對此張逸風也沒有糾結太多。
倘若那人真是他自己所想的傢伙,黑袍老者不知道這些倒是正常。
以那人的格,可是絕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
「所以那個奪取他人生命之力的東西,也是這人給你的?」
張逸風挑了挑眉頭,繼續問道。
「當然,你覺得以我的實力,能到這種層次的東西嗎。」
黑袍老者低垂著腦袋回道,此刻的他就像是一隻斗敗了的雄。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奪走的那些生命珠,現在都在哪裏?」
「只要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可以放你離開。」
張逸風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袍老者,以眼神示意他這個問題可要好好回答。
聽得此言,黑袍老者握的拳頭不住抖起來。
「哼,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但生命珠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了!」
「若不是那該死的僕從背叛我,你豈能在這裏將我抓住!」
黑袍老者低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對於黑白老人的憤怒與恨意。
張逸風聞聲一愣,微微皺起眉頭。
聽著黑袍老者如此怨憎的語氣,他似乎猜到發生了什麼況。
至於他口中的那個僕從,自然就是曾經去過無雙門攻山的黑白老人。
看來在黑袍老者療復傷勢的時候,這黑白老人將儲存生命之力的生命珠給走了。
「是嗎,那你走吧。」
倏然,張逸風放開了按著黑袍老者肩膀的手,輕笑著說道。
黑袍老者被突然放開,差一點跌坐在地上。
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逸風。
「我,我沒有生命珠給你,你還要放我走?」
黑袍老者咽下一口唾沫,本無法相信張逸風居然願意放走自己。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你既知曉我殺神的名號,就該知道我是個言而有信之人。」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說道,隨後沖黑袍老者挑了挑眉。
「怎麼,難道你準備被我抓回去?」
「呵呵,青荒界的正道,對你這為禍一方的魔頭可是早就存了殺心啊!」
張逸風語重心長的說著,也讓黑袍老者明白了關鍵。
現在已不是糾結張逸風願不願意放走自己的時候,逃命才是要之事。
「多,多謝殺神大人!」
黑袍老者咽了口唾沫,趕忙沖張逸風恭聲行了一禮。
看著剛剛還一副恨不得弄死自己模樣的黑袍老者,轉眼間就對自己如此的畢恭畢敬,張逸風卻只是笑笑。
行過一禮后,黑袍老者急忙轉,沖山暗的角落。
隨著手掌一頓擺弄,打開了角落中的暗道鑽了進去。
似是擔心張逸風反悔追上自己,黑袍老者剛剛鑽進暗道,就立馬將暗門關閉。
隨後就聽暗道傳出一陣轟鳴聲,顯然是黑袍老者已經用魔氣遠遁而去。
而張逸風只是靜靜站在原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並未急著追上去。
「就這麼將他放走了?」
倏然,張逸風後的影中傳來一道問詢聲。
而後就見陸雙從影中走出,來到張逸風的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