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控制著黑氣手掌力道逐漸進,黑白老人臉上頓時出掙扎難堪的神。
半邊那白皙的面龐上浮現出紅意,不住的用雙手試圖掰開掐住自己脖子的黑氣手掌。
然而任憑黑白老人如何掙扎都無計可施。
哪怕黑袍老者的魔氣是最低劣的一種,依舊可以輕易拿黑白老人的生死。
「去死吧!」
黑袍老者冷喝一聲,黑氣手掌不斷用力收,陣陣咔吧聲響從黑白老人的脖頸出傳出。
再過不久,黑白老人便要死在他的手下。
生命遭到嚴重的威脅,黑白老人的瞳孔中發出強烈的求生意志。
他費勁力氣,將指上的儲戒傳到了黑袍老者的面前。
黑袍老者見狀眉頭一皺,隨後抬手接過了面前飛來的儲戒。
將儲戒打開,卻見裏面除了一些丹藥和下界低劣的法之外,竟再無他。
瞬間,黑袍老者就明白了這傢伙想要表達什麼東西。
眼底狠戾神閃爍之間,黑袍老者抬手驅散了那掐著黑白老人脖頸的魔氣手掌。
「咳咳。」
黑白老人跪倒在地,口中不住的著氣。
他的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之。
若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現在已經殞命在黑袍老者的手上。
「生命珠被你藏到哪去了?!」
黑袍老者咬牙切齒的喝問道。
沒錯,他之所以將人放下,就是因為這黑白老人的儲戒沒有見到生命珠的蹤影。
正在著脖子的黑白老人聞聲,抬頭沖黑袍老者笑了笑。
「嘿嘿,主人,您想要找到生命珠,那就要放我一命。」
黑白老人說著,面上出志得意滿的神。
他自然知道生命珠對於黑袍老者的重要,所以提前就將那些生命珠給藏了起來。
倘若黑袍老者殺了他,那就永遠不要再想找到那些生命珠了。
黑袍老者聞聲麵皮一陣搐,強下心頭的怒火,低頭說道:「好,將生命珠還來,我可饒你一命。」
黑袍老者已經儘力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但遭遇背叛,仍舊是讓他心頭怒火難消。
「嘿嘿,主人,您這種話還是留給自己吧。」
「現在我是要您向天道立誓,今後絕不傷我分毫。」
「若沒有天道見證,生命珠我是絕對不可能還給您的。」
黑白老人搖了搖頭,隨後神玩味的看著黑袍老者。
聽到他這番話的黑袍老者,此時也是面一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
怒氣上頭的黑袍老者下意識便想呵斥對方,但看著黑白老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是將心裏話了回去。
「好,那便如你所願!」
黑袍老者咬牙回道,為了取回生命珠,他寧願忍下這次的背叛。
畢竟就算將黑白老人殺死,他縱然能找到丟失的生命珠,也不知要耗費多時間。
從始至終他都不相信,張逸風能如此輕易的放過自己。
而且沒有這些生命珠,計劃就不能繼續進行。
這個後果,黑袍老者承擔不起。
當即黑袍老者舉手向天,以天道起誓不會主出手傷到黑白老人一毫。
此言一出,黑白老人面上的張神方才稍稍緩解了些許。
但同樣他也聽出了黑袍老者的言外之意,雖然他立下誓言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
但那話中之意,分明說的是不會主出手。
一旦黑白老人向他出手,不管是什麼目的用何種手段。
只要是被黑袍老者認定為率先出手,那他就有了反擊的理由。
想到這兒,黑白老人心中不凝肅了幾分。
「如何,現在可以將生命珠還來了吧。」
黑袍老者冷哼一聲,隨後凝聲問道。
「當然,主人放心,我怎麼會私藏如此珍貴之。」
黑白老人輕笑一聲,隨後快步沖山深。
半晌時間過去,才帶著生命珠原路返回。
看著那一堆生命珠,黑袍老者懸著的一顆心方才放了下來。
「哼,算你還有點腦子,沒有這些生命珠。」
黑袍老者冷冷的掃了一眼黑白老人,語氣中帶著點點安心之意。
而黑白老人則是尷尬的笑著。
當然不是他不想用,而是還沒準備用呢,黑袍老者就追了過來。
不然黑白老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早就將生命珠所有的生命之力盡數灌。
「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隨我離開!」
黑袍老者將生命珠全數收起,隨後低喝一聲,轉便要鑽暗道離開此地。
至於黑白老人,他自然不可能就這麼將之放走。
經過今日之事,黑袍老者今後對黑白老人的看管將更加嚴厲。
黑白老人聞聲趕忙低頭應下,只是眼底卻閃過了一抹不甘之。
這一次可謂是他逃離黑袍老者掌控的最好機會,卻就這麼葬送了。
下次再想尋得如此好的機會,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甚至有可能黑白老人此生,都要到黑袍老者的掌控,再難有此等機會。
不過這些他也就是在心裏想想而已,絕不可能暴在面上。
思慮過後,黑白老人便準備跟著黑袍老者一同逃離此地。
然而還未等二人靠近那暗道的口。
先前黑袍老者破土而出的暗道口,便飄飄然飛上兩道影。
「殺神,你竟然出爾反爾!」
黑袍老者瞳孔一,神猙獰的看著飛上來的兩人,赫然是張逸風與陸雙。
看著不遠的黑袍老者,張逸風角勾起一抹微笑,隨手關掉了掌中的幕。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方才不是放你走了嗎?」
「現在我只是巧遇見了你而已,豈能算得上是出爾反爾?」
張逸風眉頭一挑,語氣淡然的反問道。
「該死!」
黑袍老者低聲咒罵著,隨後狠狠的瞪著張逸風和陸雙兩人。
「原來你一直在跟著我,就是為了將生命珠搶回去!」
黑袍老者用力握拳頭,恨恨的瞪著張逸風。
「你既已經明白其中關鍵,那就不用我過多浪費口舌了。」
「現在將生命珠全數出,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