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想不到堂堂殺神,竟然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來要挾我?」
被困於水牢中的黑袍老者聞言大笑出聲,著張逸風的眼神中增添了幾分譏諷之意。
「怎麼,你覺得我是在用你的命來威脅你嗎?」
張逸風眉頭一挑,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聽得此言,黑袍老者放肆的笑聲方才漸漸收斂了回去。
轉而他的面上流出愕然與驚悚的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沒錯,你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也不會在你上髒了我的手。」
「相反,真正想要你命的人,至不會是我。」
張逸風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袍老者,意有所指的說道。
而黑袍老者聞聲,面也是瞬間沉了下來,表十分的難堪。
哪怕是先前發現自己被困在寒潭水牢之中,黑袍老者都未曾有半點慌之意。
但如今不過是張逸風的兩三句話,便讓黑袍老者的神大變。
「先前在正道大營的時候,你後的那人應該也在場吧?」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沒有出手干擾,但我確實因為他的存在,沒有選擇貿然追擊。」
「但到了那冰原之後,我便再沒有覺到此人的氣息存在。」
「顯然,要麼是他被什麼事給耽擱了,要麼就是已經將你放棄。」
張逸風語氣平靜的繼續說著,每一句話后,黑袍老者的臉也變得愈發難看。
「呵呵,這都不過是你的推測而已!」
黑袍老者角兩下,故作淡定自若的回道。
他這幅強裝出來的鎮定,張逸風一眼就能看穿。
不過張逸風也並沒有揭穿他心思的想法,只是角勾起一抹微笑。
「話已至此,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好好的想一想吧。」
「明日我會再過來,希你能考慮清楚。」
最後看了黑袍老者一眼,張逸風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出了水牢。
著張逸風離去的背影,黑袍老者瞳孔一,嚨微微著。
只是黑袍老者最終也沒有出聲將人住,眼睜睜的看著水牢大門重新關上。
在牢門關上后,原本明亮的水牢燈火全數熄滅。
暗的房間中,黑袍老者只能聽到自己那重的息以及潭水流的聲音。
張逸風走出水牢,門外刑元早已等候多時。
見人從水牢中走出,刑元並未開口詢問。
只是徑直轉過頭,領著張逸風往地下水牢的出口走去。
「刑元長老,難道不好奇我為何要來這水牢見那黑袍人嗎?」
張逸風見狀,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
「掌門師兄命我在此看守水牢,這便是我此前的職責所在,除職責範圍之外,就算有再多疑問我也不會過問張小友的。」
刑元聞聲,一臉正的回過頭沖張逸風解釋道。
「更何況,既然掌門師兄將信令牌給了張小友,足可見師兄對小友的信任。」
「既然師兄都如此信任,我更不可能多詢問了。」
刑天元輕笑一聲,隨後便正過頭領著張逸風,一路回到地下水牢的出口。
「張小友下次前來,直接向門口看守的弟子出示令牌即可。」
「這幾天我們一眾師兄弟每天都會在這水牢中流看守。」
將張逸風送到出口后,刑元轉離開前,不忘沖他解釋道。
張逸風聞聲點了點頭,隨後沖刑元拱手一禮,目送其返回水牢。
接下來的幾天,正如張逸風先前對黑袍老者所說一樣。
他每天都會來地下水牢一趟,看看黑袍老者是否回心轉意。
起初黑袍老者還堅韌的很,毫沒有為張逸風的言語所搖。
甚至還故意將張逸風晾在一邊,對他所說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直到時間拖的越來越長,十多天後,黑袍老者再見張逸風時已是滿臉疲憊,有心想要對他說些什麼的跡象。
這時候,黑袍老者也開始向張逸風主講述起,自己來到青荒界后的遭遇。
不過,這些事跡對張逸風來說,本沒有聽的必要。
每次將要說到重點,也就是黑袍老者背後那個推一切的神黑手時,其又會戛然而止。
張逸風對此也不惱怒,只是繼續持續著這樣的日常。
直到又是十天時間過去,黑袍老者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
正好,這一天是天塵子在水牢中看守。
哪怕天塵子是鎮山長老,但看押黑袍老者乃是整個無雙門的大事。
因此,鎮守山門之職便被天塵子暫且由其他師弟代理。
地下水牢中看守的長老已經換過兩,再見張逸風到來后,天塵子也並未驚訝。
在與張逸風互相行過禮后,天塵子便輕車路的將人帶到了水牢前。
打開牢門后,送張逸風進其中。
水牢之中,骨瘦如柴的黑袍老者依舊被浸泡在寒潭之中。
倒不是無雙門待了他,相反為了保證黑袍老者能活到青荒界正道的審判之日,無雙門在吃食上並未虧待黑袍老者半分。
其之所以了這幅模樣,主要還是因為魔氣損耗太大。
加之陸雙那金伏魔陣也是下了狠手,徹底傷及了黑袍老者的本源。
雖說皮相難看了一些,但黑袍老者的命絕對無憂。
「你終於來了!」
黑袍老者瞧見張逸風到來,眼中閃爍著,興的喊道。
此時他的神,距離十多日前那答不理的模樣已是大相徑庭。
哪怕是黑袍老者這種殼組織頗有份之人,在這暗無天日的水牢中被關押了這麼久,心態勢必會發生變化。
此刻再見張逸風,其面上再也不見分毫怨恨憤怒的緒,反倒像是見到了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激。
「這次考慮的如何了?」
張逸風輕笑一聲,從儲戒取出一張椅子坐下,饒有興緻的問道。
「嘿嘿嘿,我現在終於確定了,那傢伙就如你說的一樣,已經將我放棄了。」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繼續替他保守呢。」
黑袍老者怪笑一聲,神有些癲狂的說道。
張逸風聞言眸一閃,並未急著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