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友放心,此人我必定好生看管。」
天塵子點了點頭,隨後神凝肅的沖張逸風保證道。
「好,只是天塵子前輩切莫讓他死在了這裏,我與他之間還有一些事尚未完結。」
張逸風沉聲應道,隨後便走出水牢,留天塵子在此看守。
剛剛走出水牢,張逸風還未走出幾步,卻突然覺這長廊越發寒冷起來。
又是兩步走出,迎面一冷風忽然吹來,直將張逸風凍得遍生寒。
察覺到異樣后,張逸風腳步一頓,冷眼掃向四周。
這地下水牢的廊道他已走過數十遍,此地雖然,卻從未有過如此寒冷的況。
只是瞬間,張逸風便知道有人在暗中針對自己。
「出來吧,何必用這些骯髒損的勾當來阻攔我。」
張逸風單手后負,神淡漠的環顧一圈后冷聲說道。
此言一出,四面八方襲來的森森寒意頓時然無存。
「不愧是名震八方的殺神,眼力果然非同凡響。」
一陣鼓掌聲從暗傳來,隨後就見一全包裹在黑霧中的神人緩緩顯出形。
著這全包裹著迷霧的神人,張逸風眼中閃過瞭然神。
「你就是那個製造了一切禍端的源頭,也就是主導了黑袍老者口中那計劃之人。」
「包括現在外面那正在禍無雙門的黑白老人,也是經由你之手復活的吧。」
張逸風神淡然的看著這個包裹在黑霧中的神人,沉聲說道。
「沒錯,你說的這一切都是我的手段。」
神人毫沒有避諱的承認了一切,微微抬頭俯視著張逸風。
「你這麼做究竟會給你帶來什麼好?毀滅一個小世界,難道能讓你有什麼滿足嗎?」
張逸風見他承認,當即語氣森冷的沖他質問道。
「你不會明白的,正如你永遠也猜不出我究竟是誰。」
神人頭上的黑霧晃兩下,似是朝著張逸風搖了搖頭。
「呵,那你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是為了什麼,阻攔我出去幫助天扇子他們?」
「亦或者是你準備對我下手,將我扼殺在此地?」
張逸風雙眼一瞇,冷笑著沖神人問道。
哪知神人再度搖了搖頭,面上黑霧不斷流著。
「我不會殺你,相反我還要給你一個離開這裏的機會。」
神人說著,緩緩抬起手,掌中的黑霧漸漸消散。
旋即一塊黑寶玉出現在他的手心之中,呈給了張逸風看。
「嗯?」
張逸風眉頭一皺,凝視著他手中的那塊黑寶玉,但卻並未有更多的異。
「不必擔心,只要你接下此,你就可以離開這青荒界返回到你的世界去。」
「現在那陸雙要留在青荒界,你又何必跟他一起留下,你們本就算不上什麼真正的朋友。」
神人手中把玩著那塊黑寶玉,語氣淡然的沖張逸風說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
聽得神人所言,張逸風先是瞳孔一,但很快面就恢復了正常。
畢竟他自從來到青荒界后,時刻都沒有忘記自己是哪裏的人。
他與陸雙不同,在這青荒界他本就是孤家寡人。
更何況,在原本的世界裏還有人在等著他回去。
「你無需相信我,你所需要相信的只是自己的本心。」
「捫心自問,你真的要在這青荒界待到天荒地老嗎?」
「還是你到現在都沒有明白,這一切本就是陸雙那個傢伙的計謀?」
神人語氣輕飄的說著。
但他所說的話,卻讓張逸風軀一震,面也瞬間冷淡下來。
「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應該不會傻到全然相信陸雙的話。」
「他其實一直在謀劃著回到這個他記憶中的青荒界來彌補一切。」
「而你,只不過是他計劃中的一環,替他找到了虛空仙金,讓他有了能夠啟計劃的本。」
「再到現在通過太古寶玉的能量,讓你們回到過去的青荒界,難道你就從沒發覺不對勁嗎?」
神人冷笑一聲,直接將真相暴了出來。
張逸風聞言微微握了拳頭,他何嘗沒有看出這一切。
陸雙先前說其從未接過太古寶玉,但這東西既然在他的手中,陸雙豈會對之沒有半點了解。
再者來到青荒界后,路上就沒有提起過自己想要回去的意思。
如今更是毫無負擔的選擇要留在青荒界,顯然是他最開始的打算。
在神人的一番話語下,張逸風的心毫無疑問的產生了搖。
「怎麼樣?話已經挑明,你也該做出自己的選擇了吧?」
「是留在青荒界做毫無意義的負隅頑抗,還是拿上這東西回去。」
神人深深的凝視著張逸風,給出了兩條明確的道路。
在他的計劃中,任憑天扇子等人如何反抗,青荒界最終都難逃滅亡的命運。
張逸風若是選擇留下,那也是必死無疑。
對他來說,最好的選擇莫過於接下黑寶玉,離開青荒界。
這種選擇其實本就沒有給的必要,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該做哪種選擇。
更別提張逸風現在已經從黑袍老者口中,清楚的得知了他的計劃。
神人不相信在將一切瞭然於后,張逸風還會選擇那條一眼能到底的死路。
「多謝你的好意,但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輕易放棄青荒界乃至於陸雙的。」
張逸風語氣平淡的走上前,凝視著神人的雙眼。
縱然其面上有黑霧糾纏,張逸風卻像是能看穿那黑霧一般。
「所以,你還是要選這條死路?」
神人語氣冷肅的說著,手中猛然用力,那塊黑寶玉竟當場碎裂開來。
無數細小的玉石碎塊掉落在地。
「死路?未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哪條道路是生,哪條是死。」
張逸風神平靜的說著,卻見神人一甩袖,頗為惱怒的轉過頭。
「哼,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冷哼一聲過後,神人周溢散出濃濃黑霧。
當黑霧消弭后,其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張逸風,我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