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菜的相很普通，味道卻意外不錯。尤其是糯米飯，的，糯糯的、帶著一清香又不會太甜，一個人就吃了一半。

也幸虧其他人似乎不喜歡這一道菜，不然還怪尷尬的。

在拾起筷子想再來一口時，林知譯就轉走了菜，對上不解的神耐心解釋，糯米吃多了會笑話不良，又瞥向后提醒道：“新郎新娘來了。”

文婧轉一看。

果不其然，新郎新娘正帶伴郎伴娘團挨桌敬酒，馬上就到這一桌了。

而在文婧看過去時馮薇也看到了，眼睛一亮，隔著人群朝微笑打招呼。

笑容恬靜溫婉，是記憶里那個溫的姑娘——拋卻微微凸起的肚子和稍顯疲倦的神。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轉到這一桌，馮薇端著水來到邊，眉眼彎彎地如是說道。

“怎麼可能。你結婚我肯定要來的，不來我還是人嗎。”文婧起抱了抱，輕拍后背，“新婚快樂！”

“謝謝。”

時間有限，還有許多桌沒有敬，雖有許多話也不好耽誤人家，文婧多抱了一會兒才放開，握著的手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常聯系。”

馮薇眼中帶淚，回抱，“會的。”

宴席散場，回寧縣的路上文婧都默不作聲托腮著外面，安靜得過分。

林知譯用余打量了幾次，卻沒打攪，直到到加水站洗車才借機下去散步。

他開了瓶礦泉水，遞過去說道：“很舍不得吧。”

文婧：？

瞥過去一眼，好無語，“不要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給我加輩分好嗎？！”

什麼舍不得，說得好像在送兒孫出嫁一樣，怎麼聽怎麼變扭。

“不然你一路都板著臉是怎麼呢？”

“……”

“揣測的很好，建議下次還是閉。”文婧收回視線，清明目落在天邊堆積的白云上，嘆氣，“就是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很不得勁。”

結婚這麼久，始終覺得自己還年輕。但今天看到馮薇穿著婚紗站在面前，看著曾經一同穿著校服的孩換上婚紗，才猛然意識到屬于們的青春真的過去了。

從此以后，再難像從前一樣借口還小討饒了。

念及此，又是一聲嘆息。

“老公啊。”

“嗯？”

“你會做糯米飯嗎？”

林知譯不答反問：“剛才沒吃飽？”

“也不是。”文婧喝了口水還給他，等他也喝完旋上蓋子，擰著瓶口甩了甩，一本正經說道，“就是想祭奠一下我失去的青春。”

“畢竟以后為人婦了。”

林知譯：“？”

他提醒道：“我們結婚兩年了。”

“我知道。”文婧坦誠，“以前沒這個覺悟。”

“……”

一時沉寂。

山腰風不躁，徐徐吹著，云織絮絮漂浮。

遠傳來洗車小哥說車洗完了的告知，林知譯應了聲，又轉頭著老婆漂亮的臉蛋說道：“又不笑你，饞了就直說。臨時湊的借口可信并不高。”

文婧教，跟著起追問，“所以晚上能做嗎？”

林知“嘀嘀”開了車門，撈過轉塞進車，彎腰親了下，眼中無奈：“能。”

作者有話說：

正文還有最后一章。

第49章 無關金錢與質，只系風月和你

49

時間像是被人拉了進度條, 不察間唰一下就到了月底。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家里的對聯和“福”字都還沒。

文婧打了電話給爸媽和公婆，聽兩邊都說還沒，就攬了這個任務, 打算下了班和老公去老城區看看。

林知譯自然沒有意見, 只是要加班怕太晚了門店就關門了, 于是商量后改第二天下班后再去。

隔日，一下了班兩人便馬不停蹄開車去老城區買對聯。

暮四合, 城市燈明亮, 古舊的巷子里人來人往，到都是討價還價的聲音, 熙攘熱鬧。

林知譯攬著文婧的肩膀小心護著不被洶涌的人散，蹙眉，提議道：“人太多了，要不還是去超市買吧。”

“那麼麻煩干嘛, 來都來了, 就在這兒買。”

文婧也沒想到人會這麼多，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過年嘛就得熱熱鬧鬧的。

自從放煙花后, 年味是越來越淡了，連同記憶里那些帶著年味的東西也逐漸沒了影。

小時候，快過年前一個月許多巷子街邊都會擺攤賣燈籠對聯，而現在則基本都去超市。雖說也沒什麼差別, 可心里總覺得還是鬧市買的要稱心。

所以前兩天看到有人在朋友圈發老城區重開對聯鋪子的消息就按捺不住想要來逛的心了。

“再說同樣的對聯超市里要貴一倍呢, 你錢大風刮的是吧？”

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 走進店, 環顧著鐵網上掛著的對聯和福, 眼睛都要看不過來了。

蹲下來，目停在地上鋪著的一堆福字里一張筆寫福上。

雖然不懂書法，但就是覺著寫得流暢舒服，有一種低調斂的招眼。

屈過去，膝蓋著其余的東西探夠下那張筆寫福字，扭頭問林知譯：“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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