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那邊,在包間裡閒扯皮了一會,大家也就各自回家了。
池遇喝了酒,不過了代駕過來。
幾個人在酒店門口道別。
章緒之晃著子,甩著睡的寬大袖子,大搖大擺的過了馬路,去了對面的會所。
這時候,這會所可就熱鬧了。
門口停著好多車子,會所門口的迎賓門不斷的鞠躬哈腰。
章緒之過去後,還像模像樣的拍了拍那迎賓肩膀。
顧念看了看就說,「你怎麼會認識這樣的朋友。」
是對著池遇說的。
池遇眼角瞄了一下,「那你怎麼會認識。」
顧念啊一下,「我是通過寧玄啊,他們倆個是朋友,我是蹭了寧玄的熱度。」
池遇轉去了車上。
顧念回頭和寧玄道別,然後上孟暢,「來來來,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家不安全,我們送你。」
兩個人坐進車子,顧念還降下來車窗,對著外邊的寧玄擺手。
臉上的笑意刺的池遇趕轉了視線。
等著車子開出去,池遇才幽幽開口,「你還知道姑娘家一個人出門在外不安全。」
聲音不大,但是諷刺的意思很濃。
顧念一皺眉,嘶了一下,就想把懟章緒之的勁頭都用在池遇上。
但是一看孟暢還在車上,想了想,又忍了下去。
車子先開到孟暢家的小區,孟暢下車的時候,再三和顧念說謝謝。
顧念擺手,「沒事,以後有機會,一起出來浪啊。」
孟暢今天高興的,不斷的說好。
等著這姑娘進了小區,這車子才開走。
一路上再也沒人說話。
車子到了顧念家門口,顧念直接推開車門下去。
二話不說先進了屋子裡。
池遇那邊付了錢,在門口了一支煙之後才進去。
顧念早就上樓去了。
池遇在樓下窗戶旁站著,看著院子裡。
手機放在兜里,都震好幾次了。
剛才在車上,就一直震個不停。
其實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池夫人今天沒了面子,肯定要來他這邊抱怨兩聲。
可其實,他真的一點也不想聽。
那個媽,也就是他媽,要不然,他真的里兜都不想理。
一天天的事兒真的是太多了。
手機震個沒完,池遇沒辦法,還是拿出來接了。
池夫人開口就問,「你現在說話方便麼。」
這意思就是要吐槽了。
池遇嗯一下,「說吧。」
池夫人像是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就出來了一大堆,「顧念怎麼和章緒之還認識了,是不是你引薦的,我看這兩個人關係的還不錯,那章緒之今天這麼維護,他們兩個是不是有問題,章緒之是個什麼人,阿遇你比我清楚,他會無緣無故對一個人好麼,你想想,之前不是傳過,一個孩子,和他走的近一點,結果什麼下場,啊?在他那個會所里被抓住的,弄什麼樣了,你想想?你說,顧念和他湊一起,你可給我小心一點……」
池遇把手機放下來,依稀聽見那邊沒完沒了。
池晉不是話多的人,他也不是,兩個人都喜歡安靜一點的。
可是看看,一個池夫人,一個顧念。
都是吵人的很。
池夫人說了好長一段,結果見這邊一點靜都沒有,喂喂餵了兩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池遇又把手機拿起來,「緒之和顧念不是我引薦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們兩個認識,我和你們一樣,也很吃驚。」
池夫人在那邊頓了頓,聲音帶著疑,「顧念自己認識的?就那份?」
池遇不太想說這個事,他今天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從早上就開始了。
一下午和隋清聊工作上的事,還覺好一點,結果晚上遇見顧念,這覺又上來了。
一直到現在。
池夫人有些擔心,「你和章緒之的關係,也不能說特別好,他那個人晴不定的,自己老子都能指著鼻子罵,沒什麼做不出來的,到時候我真的怕,他被顧念一蠱,就六親不認了,然後對你……」
池遇都笑了,「媽,您這想的,未免有點多了,顧念是不是那樣的人先不說,就說蠱,如何蠱。」
池夫人有些不甘心,卻還是開口了,「長得好看的。」
接著又說,「要不是長相還算是能過關,我當初死活也不會同意你們兩個的事,還把你給搭進去了。」
池遇嘆了口氣,「這個事,不要提了,現在說這些,本沒用。」
池夫人也知道,就無奈的砸吧一下,「是沒用了,阿遇啊,是我們毀了你。」
說不上是毀了。
池遇其實也沒怪任何人,當初結婚,他也是自己點頭同意了的。
要是他沒點頭,池家的這些人,也不會把他綁著送到民政局去簽字領證。
所以今天的所有,都是他自己已經預料到的。
怪不得任何人。
池遇說了一句沒有,然後又說,「我和顧念之間,和你們想的也不一樣。」
說到了這個,池遇就有些無奈,「還有,媽,今天那樣的場合,你本來不應該堅持的。」
他說的是池夫人堅持讓顧念把朋友帶過來介紹這個事。
今天池夫人本是存了心思讓顧念出醜的。
這個池遇看的明明白白。
如果不是知道那邊的人是章緒之,他就站出來阻止了。
之所以沒阻止,也是想讓章緒之過來,給顧念撐撐腰。
今天池夫人吃飯的時候,有點高興的管不住,說了一些對比顧念和隋清的話。
雖然沒表現的很明顯,可是其中瞧不上顧念的意思,還是有的。
池遇有點不太舒服。
池夫人私下裡和他說一說就算了。
這麼多人在,還這樣子說,池遇總覺得這對顧念不公平。
章緒之過來一趟也好,至能讓隋家的那些人明白明白,顧念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看不起的。
池夫人聽見池遇這麼說,也稍微有些下不來臺。
今天是想讓顧念難堪的,可是最後似乎難堪的是。
回來的一路上,池晉都在說,說看不清場合,說說話辦事沒輕重。
池晉語氣也沒有說很生氣,或者很嚴肅,只是就事論事的和講道理。
但是池夫人知道,池晉這是不高興了。
他從前從來都沒這樣過。
池夫人嘆了口氣,「今天這個事,確實是我魯莽了,你爸已經和我說了,在外邊面前,讓顧念下不來臺,就是不給你面子。」
池遇嗯了一下,「不管我們自己怎麼想,在外邊顧念就是我的妻子,和我是一的。」
池夫人過了幾秒鐘才弱弱的說了一句,「阿遇,你最近,比之前要維護顧念了。」
池遇一愣,「有麼?」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維護顧念,只是好像離婚後,對顧念更了解了些,所以就不想有人說。
這種覺很奇怪,好想顧念只有他可以說可以,其他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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