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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廷均看不下去,上前來指責顧楠一。
「你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還要把髒水潑到夕上,你真的是冥頑不靈、無可救藥。別在這裡給我丟人現眼了,滾,立刻給我滾回去好好反省!」
顧楠一沒有說話,舉起自己的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把音量放到最大。
「楠一,我的藥忘在酒店房間了,待會兒墨宸就到了,我們約好了在一樓餐廳見面,我不能走開,麻煩你幫我去房間裡拿一下藥好嗎?」
該慶幸原主的手機有自帶錄音的功能。
顧夕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所以這段錄音播放出來,就很容易判斷出是。
聽到錄音那一瞬,顧夕臉頓時僵住。
這個蠢豬怎麼會有錄音?
在場圍觀的人群也不由陷集沉默。
不是吧,這是要翻轉的節奏?
周遙焦急地蹦出來反駁:「就憑聲音相似就給夕扣帽子,這也太冤枉人了吧?夕是我的兒,的品是什麼樣子的,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楠一,你自己的良心,自從你來到家裡夕是怎麼對你的?」
說這番話時,周遙眼眶泛紅,像是到了很大的委屈。
顧夕也是臉蒼白,傷心失的看向顧楠一。
「楠一,你怎麼能這麼污衊我呢?」
顧廷均氣哄哄地指著:「顧楠一,你鬧夠了沒有?夕對你那麼好,怎麼可能故意污衊你?」
眼見顧夕一臉委屈,圍觀群眾斷定顧夕做不出這種事。
「顧楠一這段錄音肯定是找人模仿的,目的就是想陷害夕,讓夕名譽損。」
「真惡毒啊,一個養竟然敢欺負人家真正的千金小姐,怎麼敢的?」
「哼,像這種餵不的白眼狼什麼事做不出來?擺明了就是嫉妒夕比優秀唄,不僅想搶人家的男朋友,我看還想鳩占鵲巢呢。」
「野心可真大,鄉下真不要臉,我呸!」
顧楠一冷冷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朱紅的似笑非笑地勾起。
「既然錄音說明不了問題,那這個呢。」
點開手機里的一段視頻。
從視頻的角度來看,是一段監控錄像,地點就在希爾頓酒店一樓的餐廳里。
鏡頭裡,顧楠一、顧夕兩個人坐在一張餐桌前,因為那個攝像頭就在距離餐桌三米不到的地方,畫面拍攝得很清晰。
不僅拍攝得清晰,連聲音都聽得很真切。
只見,顧夕從自己的皮包里拿出房卡:「楠一,我的藥忘在酒店房間了,待會兒墨宸就到了,我們約好了在一樓餐廳見面,我不能走開,就麻煩你幫我去房間裡拿一下藥好嗎?」
看到視頻的那一刻,顧夕的臉已經不能用蒼白來形容了。
難以置信地盯著顧楠一。
這個蠢豬不僅錄音,竟然還找到了當時的錄像?
怎麼會想到這些的?這頭蠢豬之前一直都非常信任,難道之前一直在偽裝?
顧楠一將顧夕的慌盡收眼底。
離開1705房間後,料到顧夕一定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圍堵。
所以沒急著離開,而是去了酒店監控室,假說在餐廳用餐的時候丟失了家門鑰匙,想藉助視頻找一下。
監控室的兩名保安眼見來了一個弱不風的大,積極地配合調取監控視頻。
則趁機錄下了這一段作為證據。
薑還是老的辣,裝了半輩子白蓮花的周遙率先反應過來。
「夕這孩子子不好,最近總是忘東忘西的,興許真的以為藥落在房間裡,就讓楠一去拿了,結果自己把這事兒又給忘記了。」
這個回答…
呃,就很牽強。
但顧夕在平城人的心裡那就是白月的存在,而顧楠一在外人眼裡就是顧家的養。
試問,一個顧家名正言順的千金怎麼會嫉妒一個養?
何況,還要把自己的男朋友推出來去陷害這個養呢?
想想都不可能,所以圍觀的群眾還是相信了。
顧夕是個聰明人,瞬間明白周遙的意思。
滿臉歉意地走到顧楠一面前。
「楠一,對不起,是姐姐記不好冤枉你了,我如果不讓你上去幫我拿藥,你和墨宸也不會面,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了。」
顧楠一心裡冷笑,這句話夠狠。
看似是在向道歉,實則卻是在說,我雖然讓你去拿藥,但我沒讓你勾引我男人啊。
一句話頓時又把顧楠一推到「勾引姐夫」這件事兒上來了。
「說到這裡,我也很想問姐姐,你在一樓等江墨宸,為什麼他會上17樓?」
顧夕神微變:「我當時手機沒電了,墨宸聯繫不上我就直接去了17樓。」
「是嗎?那真是巧呢。」顧楠一輕嘲地笑了一聲。
目朝江墨宸看去,對方神複雜地看著顧夕,最終選擇沉默以對。
顧廷均這時臉有些難看。
「好了楠一,夕記不好又不是故意的,你沒必要揪著這件事兒不放,既然這件事已經弄清楚是誤會,就到此為止吧,有什麼事等回家再說。」
顧楠一冷嘲:「誤會?剛剛你兇神惡煞地質問我,可曾想過這一切是個誤會?」
顧廷均頓時被噎住,他看到視頻的時候就氣炸了,本能的認為是楠一這丫頭勾引江墨宸。
盯著眼前這個語塞的男人,顧楠一心裡突然升起一悲涼。
此刻深深會到了原主心的絕。
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對別人的孩子視如己出,把自己的孩子丟到鄉下十八年不聞不問。
如今被接回來,也只不過因為的還有點價值。
從原主的記憶里,可以到那個小孩兒深自己的父親,雖然有委屈和埋怨,卻依舊期待有一天父親能接回來。
然而,夢想實現了,卻發現回來之後的真相殘酷無比。
不遠的馬路牙子旁停著一輛黑轎車。
車窗半搖,一雙深眸盯著酒店門口那一抹紅倩影。
「原來就是顧家那個養啊。」白禹搖了搖頭。
「你認識?」
「聽說過,外面傳的名聲不太好,姐姐顧夕是年青一代最傑出的鋼琴家,很有天賦,這個顧二小姐是顧廷均今年從外省接回來的,聽說是鄉下的孤,看可憐就好心收養了。」
傅雲琛眼眸微,單手慵懶地拖著下顎。
「你覺得是這種人嗎?」
呃?
白禹蹙眉。
如果是之前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相信。
可今天接了那小姑娘,發現實在不像傳言的那樣綠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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