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我都可以配合你
沒多久,沈青川就離開了。
唐笑笑守著空的房子,心裏卻說不出的空。
心已經從得知真相時候的生氣,變了此刻的茫然。
拿出手機給打了韓若星的電話。
韓若星此刻剛和莫明軒聽完演奏會,這會兒剛剛散場,
聽說是國外很知名的演奏團,莫明軒跟介紹了一遍,沒記住名字。
他們每一首曲子,莫明軒都如數家珍,韓若星卻是一個都沒聽過。
演奏好聽,而且大禮堂的演奏效果也很震撼,但除此之外也聽不出還有什麽特別之。
莫明軒原本還興致和說著那些曲子,見從頭到尾都是點頭附和,終於察覺出了異樣。
他低聲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聽這個?”
韓若星搖頭,“談不上喜歡不喜歡,我隻是欣賞不來,無法像你這樣品鑒出高低。”
莫明軒怔了一下,輕聲道,“抱歉,我以為你會彈琴,肯定會喜歡這個。”
“我會彈琴是家裏著學的,我其實不怎麽喜歡彈鋼琴,小時候總是裝病逃課,為了讓我媽放棄讓我學琴,我還故意把手給弄傷了,說是練琴傷了。
結果我媽以為是學校的琴不好,把存著買車的錢給我買了一架十幾萬的鋼琴,因為銷售跟說,某著名鋼琴家誰誰誰就用的這個,一天練十幾個小時,手指越練越靈活,我媽就信了,於是我功的從每天兩個小時的鋼琴課,延長到了四個小時。”
沈青川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韓若星一本正經道,“我不是幽默,我說的是真的。”
莫明軒溫聲道,“我也不是嘲笑,我是真的覺得慘,不過不喜歡的東西,你能練習得那麽好,也是很厲害的。”
韓若星心說也就那一首彈得好的,被你聽到了,其他荼毒耳朵的,都讓顧景琰一個人承了。
莫明軒環視一周,見場上人走得差不多了,低聲問,“要不要上去試試?”
“嗯?”
“萬人會場演奏,不想驗一下嗎?”
“這是人家樂團的樂,不合適吧?”
“我們和他們打聲招呼就好了。”
不等韓若星說話,莫明軒拉住的手,想回,忽然覺察到會場某閃燈閃爍的芒,隨即作一滯,便由著莫明軒拉自己上臺。
臺上剩下一下收拾樂的人,莫明軒鬆開韓若星,走過去用德語和對方涉了一番,隨後對方便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扭頭笑著喊韓若星,“若星,過來吧。”
韓若星緩緩上前,好奇道,“你跟他們說了什麽?”
莫明軒低聲說,“我跟他們說今天是你生日,能不能借一下鋼琴,給你彈奏一首曲子慶生。”
韓若星驚訝,“就這樣?”
“他們沒同意。”
韓若星……
莫明軒又說,“然後我說可以給錢,他們說可以協調。”
韓若星……
“這個錢也不是非花不可。”
莫明軒笑了一聲,“如果花一部分錢可以讓你覺得開心,我覺得是值得的。”
韓若星沒接話,避開他的視線,看向鋼琴,“我會彈的曲子不多。”
“《星空》會嗎?”
“會一點。”
莫明軒用手機搜到曲譜,放到琴架上,“試試看。”
韓若星看了眼臺下晃的人影,繞過鋼琴坐了下來,看了一會兒曲譜,這才抬手摁下琴鍵。
空靈的樂曲瞬間在大堂上空飄起來,韓若星落鍵很慢,一開始還能勉強連上,彈到後麵因為生疏,就有些斷斷續續,世界名曲被彈得實在是有些不堪耳。
有些想放棄了,隻是還沒等停下,旁邊琴鍵上落下一雙骨節分明的手。
那雙手皮很白,手指也很纖長,手背上的青筋隨著主人的作,有些若若現,有種矜貴的。
隨著這雙手的舞,悠揚的琴聲便陸陸續續飄散出來。
莫明軒扭頭看向,“一起。”
韓若星回過神,慢慢找回調子,不甚練的跟了上去。
彈了兩段,就漸漸找回了一些覺,曲子也越來越流暢了。
一曲作罷,韓若星看向莫明軒,“原來你會彈琴。”
莫明軒說,“有一陣子很喜歡,就學了一些,皮而已,談不上會。”
韓若星沉默了幾秒,果然人和人的標準不一樣,那三腳貓的功夫都敢出去炫,人家這般流暢卻說隻會皮。
本想起,莫明軒突然道,“別,你頭上有東西。”
韓若星瞬間就想起上回莫明軒送自己頭上摘下來的那隻螽斯,瞬間就僵在當場。
莫明軒湊過去,小心翼翼出手從頭頂拿下來一個東西,攤開放到韓若星麵前,韓若星低頭一看,怔住。
莫明軒掌心是一條銀項鏈,掛墜是菱形的,可以打開,此刻就是打開的狀態,而那裏麵,放著顧景琰的照片。
韓若星呼吸一窒。
莫明軒輕聲說,“不用管外麵怎麽說,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若是覺得不安,就讓他離你近一些,我希你期的可以實現。”
韓若星一怔,眼眸錯愕地看向莫明軒。
他棕的瞳仁溫而深邃,聰明如他,怎麽會不知道最近頻繁約見他的理由?
沒有人相信顧景琰活著,他們都以為在發瘋,無從尋找,隻能用自己的方式,他現。
顧景琰讓遠離莫明軒,就偏要和他“形影不離”。
是個自私的人,即便隻有一丁點的可能,都要利用莫明軒顧景琰現。
這就是不對外澄清和莫明軒之間關係的原因,就是要讓將這件事擴散。
這麽些天,有關兩人的“”已經發酵到,莫宋兩家人都開始互相試探口風的地步了,莫明軒卻依然每天來赴的約。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心甘願被利用。
韓若星愧難當,雙眸也染上了點點,咬著,良久才道,“對不起。”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莫明軒聲音依舊溫和,“我很慶幸,你能想到我。”
說著又笑了下,“你知道嗎?你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在周圍尋找攝像頭,其實你可以直接跟我講的,我都可以配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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