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是意外還是人為
服務生說話很不客氣,而且語氣又似乎對悉的,宋天駿離得遠,但還是聽到幾個侮辱的單詞,人麵尷尬,應該是聽懂了。
宋天駿觀察了好一會兒,才起走到跟前,“你好,請問是孫葉士嗎?”
人轉過頭,看見宋天駿,有幾分詫異和警惕,“你是誰?”
宋天駿淡淡道,“約你的人。”
人一怔,這才細細打量著宋天駿,隨後瞪大眼睛,“你是當年那個小男孩兒?”
宋天駿沒接話,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坐下說吧。”
人很不自在,畏畏跟在宋天駿後,進了一個包廂。
包廂裏除了宋天駿之外,還有個白人男子,對方麵無表,但是格健壯,看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樣子。
人的心不覺提了起來。
“宋士,請坐。”
宋天駿淡淡開口,人抱懷裏的包,怯懦地坐在了宋天駿對麵。
宋天駿問喝什麽,對方道,“我什麽也不喝,我就問你答應給我的錢算數嗎?”
宋天駿淺笑一下,“那得看你給我提供的線索,有沒有價值了。”
人卻並不信他,即便他背後的保鏢看上去實在嚇人,但還是大著膽子道,“你得先給我錢,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宋天駿看一會兒,抬了抬手,後的男子,將手提包放到了桌子上打開包,隨後拉開拉鏈,從裏麵拿出了十遝鈔。
他抬手將其中的一半推到了人麵前。
“這是之前答應你的,”說著指了指剩下的五捆,“這些就看你提供的線索的價值了。”
人眼睛放出貪婪的,趕打開自己懷裏的包,將麵前的錢一腦裝了進去,然後抱在懷裏,眼睛卻又盯著宋天駿麵前的那些錢,低聲道,“你要問什麽?”
“當年我妹妹被人調換的事,誰指使的?”
宋天駿開門見山,一點啞謎都不打。
人一愣,“你們知道了?”
宋天駿蜷起手指輕輕叩了叩桌麵,“回答問題。”
人深吸一口氣,“我沒有見過那個人,跟那個人聯係的,是那天手的麻醉師趙藝丹,我是負責給新生兒護理的。”
“那天我接過孩子後,先是拿出去給家屬看,但是家屬沒在,我就又抱了回來,回來後,趙藝丹就找到我,把一個死嬰給了我,讓我謊稱這是產婦生下來的孩子。”
“我問為什麽,隻說有人出了一筆錢,想要買這個嬰,我起初不肯,就拿我利用職務之便倒賣方藥的事威脅我,我當時特惶恐,又說事之後,給我一百萬,九七年,一百萬,誰能拒絕得了?我就,我就答應了。”
人在宋天駿冰冷的注視下,聲音不覺了。
宋天駿攥著手,手背青筋暴起,但是他卻並沒有發火,他抬手推過去一遝鈔票,“你把孩子抱給了誰?”
“我們把死嬰給產婦家屬後,趙藝丹就出去了,我當時很害怕事被家屬發現,我就跟過去想問,什麽時候能把錢給我,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我得找商量一下對策。”
“一個人去了天臺,我看到在跟一個男人說話,我本想,但是那個男的問趙藝丹孩子死了嗎?我嚇了一跳,就躲了起來。”
“趙藝丹說孩子死了,生下來就是個死嬰,然後又問他什麽時候打錢,我才知道,不是有人要買孩子,是有人想要那個孩子的命。”
似乎是想起當年的事,還心有餘悸,抖著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口,“趙藝丹把錢給我之後,就把那個嬰抱走了,我不知道抱去了哪兒,那錢我也不敢花,每天提心吊膽在單位上班,有一天,趙藝丹突然找到我和當時在產房的另外兩個醫護,讓我們離開江城,走的越遠越好,有人在查這件事。”
“我們嚇壞了,先後從醫院辭了職,我和趙藝丹都是江城本地人,怕連累家人,也不敢回家躲,就喊我出國,我就帶著當時給的一百萬,來到了M國。”
國外的生活,並沒有那麽好過。
的簽證是旅遊簽,不能在國外呆太久,但是不敢回來,怕有牢獄之災,於是為了獲得永久居住權,就跟一個白人男子結了婚。
當時想的是,假結婚,拿到綠卡之後再離婚。
當時結婚前也是跟對方說好的,然而卻不知道,對方卻早已瞄中了。
想結容易,想離就沒那麽容易。
對方在當地就是個無賴,每天無所事事,專幹鳴狗盜的事兒。
當時太著急找人結婚了,所以完全沒有識破對方的偽裝,還以為他有工作有地位,人品端正。
結果結婚證到手,這人就原形畢,不但不肯離婚,對更是非打即罵,遲遲不肯協助拿綠卡,為了挨打,就隻能不斷的給對方錢。
不過兩年,那些積蓄就被男人揮霍一空,沒了錢,男人對更是變本加厲,而當時又懷了孩子,自己的國家又回不去,隻能在歲月的蹉跎中認命。
好不容易盼著男人死了,結果兒子又染上了毒癮,家裏能賣的全賣了拿去換毒品,如果不是到了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那些暗的過往,誰都不會說。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報應,如果當時沒有貪心那一百萬,的人生何至於過現在這個樣子?
人抹了把臉,還不到五十,兩鬢已經花白,臉上到都是歲月留下的壑,宋天駿得用極大的控製力,才能忍住不去對一個年近半百的人手。
他抿問,“你確定跟趙藝丹說話的人是個男人嗎?長什麽樣子,你還記得嗎?”
人搖頭,“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了,應該普通的,沒什麽記憶點。”
“趙藝丹呢?你們後來有聯係嗎?”
人再次搖頭,“我們出國之後,就各奔東西,約好了此生都不再聯係,我不知道去了哪兒。”
宋天駿將剩下的錢全都推了過去,“最後一個問題,當年的難產是意外還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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