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各出奇謀

環目四顧，進來房間的人之中竟然缺了兩人，分別是利比度和百合。艾主帶拉希離開房間後，艾華深吸口氣說：「大人你終於醒過來，我們就放心了。」

「我睡了多久？」

「足足三日三夜！」

三日三夜？！

難怪睡得這麼舒服！

里安道點頭道：「艾華大人說得對，大人你已睡了三日三夜，還喚了一百三十七次西翠斯小姐的名字。」

我到面皮發熱，怪道：「什麼？」

里安道苦笑道：「什麼『什麼』的？你確實了一百三十七次『西翠斯』，但更了三百一十七次『阿里雅』。末將猜想，這個阿里雅的傢伙一定欠你很多錢。」

「什麼？！！」

阿里雅？

這名字很，但我偏又想不起是誰，我有這麼一個債仔嗎？搖一搖頭後，我向眾人問道：「利比度和百合呢？他們跑那裏去？」

所有人全皆出肅然起敬的神，卡朗道：「利比度大人率領聯軍在林外佈防，百合小姐因為支而沉睡著．．．」

我不皺眉道：「佈防？沉睡？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把拉希送出房間後，艾已回來答道：「大人你中伏後奄奄一息，全頼百合小姐使用一種奇異的魔法，吻了大人後救回你一命，可是本人卻魔力支而昏倒。不過大人不用擔心，軍醫們稱百合小姐沒什麼問題，相信再睡幾日就會醒過來。」

原來如此，雖然我已猜到百合使用了『神之吻』，但想不到會把累倒。其實也不出奇，憑一人之力頂住敵人的高階魔法，保護了三百多人，繼而又施另一個高階魔法來救我，支也能夠理解。

無怪乎眾人都出敬重的表，尤其是卡朗，為高級法師的他更清楚，沒有魔法師團支援底下，連續施展兩個大型魔法的難度有多高。

「敵又從何來？」

艾華道：「唉，此事要由大人被襲開始說起。在大人被襲的同一晚，赫魯斯看準機會出手，當晚皇宮突然失火，他被扣押的小妾龐拉失去蹤跡，其餘還有二十多名宮失踨或被殺，更驚了索查麗和金詩兩位皇妃。」

我心中暗自盤算，問道：「失蹤的名單裏，是否有雲芙這名字？」

里安道是明白人，他首先道：「大人厲害，確有雲芙在。」

好！

不愧是我的好表姊，果然有我家族的優良統。既有份參與襲我，還潛伏皇宮充當應，協助救走龐拉，將對赫魯斯不利的形勢全部扭轉過來。

真是走眼！

想不到會跟赫魯斯串通，一個這麼不起眼的角，竟是敵人全盤計劃中最關鍵的一著。我續問道：「我們英明神武的國皇陛下被人如此剃眼眉，他有何反應？」

艾華道：「兩位皇妃出事，還失去重要的人質，陛下當然龍大怒，現在兩大派系已正式開戰。首都索多皇城以南海域，出現五支以上的艦隊，恐怕是赫魯斯麾下的海藍飛雁大軍，遙遙把皇城的十多萬軍力牽制著。在帝東的重鎮，威廉親王的領地臨海城也發現不明敵蹤，使得紅鷲軍進退兩難。

除此之外，斯立比城和哈登城亦發攻勢，托利倫和海姆的軍隊已配合赫魯斯，從南北兩路大規模夾擊首都，現在可謂烽煙。除了外邊的戰事外，昨日還出現另一支份不明的部隊，趁我們群龍無首之際，像變魔般把我們重重包圍。」

敵人在陶拉里亞學園有線眼！

普頓續道：「子爵大人說得沒錯，現在皇城和臨海城四皆見敵蹤，可是卡特親王等卻擁兵自保。但以末將愚見，皇城還有衛軍，再配合皇城的防能力，赫魯斯想攻破皇城仍不容易。」

艾華道：「普頓萬騎長說得沒錯，本爵也不信赫魯斯有本領攻破皇城。反而針對我們的軍隊份不明，更使我們到力．．．幸好大人終於醒過來了。」

里安道、艾和其他幾位領主也聽得點頭，全都認同艾華的想法，以依賴的目投注在我面上。

大哥大姐，小弟剛剛才睡醒．．．牙沒刷面未洗．．．唉．．．天生勞碌命．．．

我向隸和素拉招招手，們立即過來扶我下床。講真句，我現在得要命，但形勢危急，不到我不先主持大局：「你們通通被騙了，托利倫和海姆只是虛張聲勢，赫魯斯的主力大軍本不在這裏。」

眾人也面面相覷，一臉不解，完全不明白我意何所指，我卻笑著說道：「那個該死的，現在好可能潛了帝東，他真正的目標亦應該是臨海城而非首都，第二目標是我們，最後才到皇城。」

頓普面慘白，臨海城就像費本立城一樣，乃帝東眾郡的最大支柱，一旦失陷到敵人手中，況是無法預料的。普頓口震震地道：「你．．．說笑吧．．．赫魯斯不跟兩位親王聯手進攻皇城，反而．．．．．．」

我笑而不語，任由兩左右協著離開房間，我的手還順勢摟在素拉的上。素拉是被我贏回來的戰利品，是我奴隸的份亦是公開的，可是現在仍會在大家面前因恥而臉紅，真是有趣可。

在我欣賞素拉地垂下頭時的可表時，其他人卻心急如焚，尤其是普頓這位紅鷲軍大將。他眉頭大皺地催我道：「大哥，你不要耍我了，到底你有什麼憑據認為藍雁軍進犯臨海城？」

「沒有憑據。」

「沒．．．沒有憑據？」

到達議事的營帳，我才遣退素拉，利比度也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一見我已甦醒就出鬆一口氣的表，這個小子真是無鬼用。他代了軍後，眾將士分了職級坐下來。

「其實行軍打仗只講經驗，有什麼憑據不憑據，我只是置赫魯斯的角度去看，他會否用十萬軍團，挑戰皇城十多萬有城可守的軍隊？

換轉是我一定捨難取易，在首都附近大擂大鼓開派對，然後聲東擊西暗襲臨海城。紅鷲軍戰士們的家人全在臨海城，該城一旦被破，威廉再不足懼，最後才勢如破竹跟兩名親王，與及其他早已歸附的勢力會師皇城，把威利六世困死城。」

在場的將領越來越面無，我暗暗笑，知道嚇得他們差不多了，是時候給他們一點安，道：「赫魯斯在用兵方面，應該更高於威廉和威利六世，可是他的詭計絕瞞不過我那狡老頭子。」

營外傳來吵鬧，一名渾汗水的軍士急急衝進來，跪下道：「嗄．．．嗄．．．報告大人．．．．．．外邊的軍隊，正開始朝此慢慢迫來。」

在場之中，部份沒有行軍經驗的領主，與及一些文們都表現慌張，就是安德烈亦垂低了頭沉默不語。但是艾華、利比度和里安道等卻仍然氣定神閒，向我投以信任的一票。

我合上眼睛，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敲到第十次，才以自信的笑容著張開眼。將領魅力和才能，是全軍最重要的支持，將士們立即平靜下來，靜待我的指令。

「來者最大可能是南方領地的聯合軍，若是如此，人數應介乎三至五萬，可是欠缺默契。利比度，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利比度也報以信心的笑容，道：「聽你這麼說，我就定下來了。我方有紅鷲軍派來的一萬戰士，加上北方領主們的近衛騎兵共三千五百人，與及我和卡朗的兩支魔法師團，還加上有陶拉里亞掩護的地利。

對方如果是臨時湊合的南軍，統兵的將領肯定是伯爵哈申，此人是南方聞名的老將軍，也是威名僅次赫魯斯的領主，他行軍以健著稱，但只要我們小心一點，形勢亦非一面倒。」

我仰天大笑起來，所謂軍第一，猜到對方份自能定下戰，遂向眾將道：「北軍忠勇，西軍兇悍，中軍驕傲，南軍良。南方乃富庶繁華之地，軍隊裝備亦是帝國之中最良的，今次來攻打我們的軍隊，應該是以重型攻擊武作主力，安德烈聽令！」

安德烈渾劇震，愕然著四周的將軍們。他沒有軍功和經驗，可說是最難聽的白，能坐在這裏純粹因為其父查特爵士，與及是艾華的世侄份，但照理有什麼行也不應由他來出任。

艾華向他點頭，他才如夢初醒，站起肅然道：「末將謹聽號令，死而後已！」

我笑道：「放鬆一點，我行軍時比你還要年輕。現在我以北方提督份下命令，由你率領炎龍騎士團在外等候里安道指示，以最快速度摧毀對方的重型武，與及任何可能出現的魔法師團。」

「末將領命！」

眾將皆面胡疑，我的炎龍騎士團僅只三百人，領兵的又是一名小男，莫說要找出敵軍位置，更憑什麼催毀人家的武裝？但知悉的人卻心中有數，炎龍騎士團擁有帝國最強鍊金師設計的武裝，尤其是炎龍破箭的威力，更是專門針對重型武而開發。

幸好早一步訓練出這支奇襲部隊，否則今仗相當難打。

「艾華子爵聽令，由你率領三千近衛騎兵，聯合一萬紅鷲軍戰士作中央統籌，戰場上一切決策全給你指揮。」

艾華起立道：「末將領命！」

「利比度、卡朗聽令，你們二人率領各自的魔法師團到蔽埋伏，隨時用魔法突襲敵軍。」

兩人起立道：「末將領命！」

看著這兩位高級法師，我不有點心起來，不知道百合怎樣了呢？

所謂魔法師兵團，其實是非常個人主意的團，在戰場上的用全在於高級法師的能力，高級法師的重要比起將軍在軍隊中更甚。

高級法師的功用，是集合法師團的力量，施展威力驚人的大型魔法。若然法師團欠缺了這員主力，就只能用中、小型的魔法為軍隊作防或治療，即是沒法重擊敵人的爛團子。

例如利比度和卡朗是雷系大法師，在其他雷系法師們的支援下，他們能施展出一擊滅殺過千人的大型雷系法，重挫敵人數目和士氣。所以多了百合這小妮子，就等如多了三份之一的破壞力，還沒計算其他厲害的防守魔法。

想了一會百合，我才向一臉期待的里安道，沉默了片刻，解下手上的白銀護腕給他，語重沉長道：「里安道，本提督要把最重要的任務托你負責，敵方應該有兩名翼人參戰，所以你要用這隻飛行神飛上半空驅逐，然後勘察敵方軍隊的虛實，指示全軍進攻目標。」

所有將士面面相覷，恐怕個個都冷汗直冒，眾人怎想到原來還有這一層，如果我不知道有翼人的存在，被敵人看清虛實的我方，不被吃定才是怪事。里安道的任務變得異常重要，將是全局與敗的最大關鍵。他離開坐位，向我單膝跪道：「末將會小心在意，必不負大人所，請大人放心。」

「多帶魔法石上去，對方是箭的能手！」

「末將領命。」

我目掃過眾人，各人在我的指派下已穩定下來，我也長而起，淡然笑道：「沒有問題的話，各將士立即出擊，讓南人知道我們北軍並不好欺！」

南北兩方從來不和，眾人被燃起鬥志起哄，由艾華和利比度帶領下開赴戰場。沒有委任的艾一我，我略為皺眉，嘆氣道：「艾、隸，妳們陪我出去吧，我要招呼一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