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高一丈

才剛剛離開大宅，竟然見到一堆人在門外，一副被尋仇的樣子。定睛再看，原來是從前線調回的威廉親皇，他帶著近衛兵到訪，同行的還有魔導士柯文與及靜韻邊那個紫的姑娘，加起來超過百人之多。

威廉下馬道：“唉，你真是天生的懶蟲，二皇子找你兩天了，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啊。”

我心中了解況，笑道：“凡迪亞不是死了嗎？現在沒有人再跟他爭帝位，有什麼事如此張？”

柯文和紫下馬，向我欠行禮，道：“提督大人，昨天南雁軍送來書信，要求皇室和他們換人質，方答應支持二皇子登基。”

恰巧此時出現另一支軍馬，由於皇城治安未定，威廉親皇的近衛皆顯得張。前來的軍隊由利比度帶領，他後有四百名近衛騎兵，比較意外的是，跟利比度一起的還有麥斯和薩馬龍奇，利比度向隨從打了個手勢，然後三人就跳下馬背。利比度說：“真巧，我有要事想找你們呢。”

威廉問道：“子爵想問換人質的事？”

紫低垂著頭，掩飾眼中的震撼，而柯文比較坦率，面上表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利比度知道這個消息，表示皇室有我們的眼線，反過來說，我們正在監視二皇子的一舉一，對於皇室而言自然不是滋味。

薩馬龍奇亦看出對方的反應，微微一笑道：“今早卡特親皇來找提督卻了釘子，所以就來找我們，利比度大人就是為了此事急趕而來。”

卡特是伊夫的皇叔，亦是威廉的兄弟，消息由他傳來比較合理。威廉及柯文都松了口氣，但是紫冷冷的看了薩馬龍奇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威廉道：“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們立即進皇宮進晉見皇子。”

我們一行人浩浩的沿著大街走，在後，我是第一次在城騎馬而行，才知道原來城中的民居破壞程度嚴重。兩名皇子的戰鬥已經讓人民到波及，加上迪亞波麗的反擊，民居全部到輕重不一的損壞，不是沒有屋頂就是整座消失，有些更詭異的上下倒轉。

也因為如此，雖然是正午三時多，但街上卻連鬼影都沒一隻，好好一座皇城靜得有如鬼城。一邊策馬前行，我一邊問威廉道：“神之一族要用誰來換誰？”

威廉突然流出奇怪的眼神，說：“天提出把一個人送來作人質，而此人跟你有點關係，你不妨猜猜。”

我不由得愕然，因為在帝國南方我只認識西翠斯和的妹妹，尤烈特也只見過幾次面。忽然，我靈一閃，駭然道：“戴維臣？”

威廉苦笑點頭，戴維臣這個名字在軍政界完全不響亮，可是對我來說卻十分悉，因為他就是赫魯斯第二子，亦是西翠斯的丈夫！之前查到的報是，戴維臣個向、不鬥爭，所以他主要從事家族生意，從不涉足軍政之事。

上次攻破豪城時，我就了這個人。

思緒又再度回到祖家中的西翠斯，至今仍舊在冬眠狀態，雖然救的方法已經有頭緒，但此時還是沒把握。

利比度提點道：“大人。”

我輕輕嘆息，“照道理說，伊夫的父母都死了，現在連哥哥都歸西，剩下的只有萼靈一個。”

紫突然殺氣微現，說：“他們不是要萼靈，而是要雨帥。”

隨行眾將盡皆愕然，威廉親王道：“因為二皇子已經公布雨帥為合法未婚妻，所以神之一族看準這點，要求以戴維臣換雨帥，為期兩年。亦只有換人質，他們才會鳴金收兵，服從皇室。”

我終於明白伊夫為何這麼急著要找我，這個果然是兩難的局面。對他來說，穩定局面刻不容緩，其他一切都屬次要，可是靜韻乃他的兩大將軍，威廉擅守、靜韻擅攻，如果失去靜韻，他的軍隊將變只懂防守的烏，陷極度不利的狀態。

再小人一點想，假如靜韻被殺，伊夫的軍隊再也不足為懼，南軍可以集中神與我們北方決一死戰。

正當我想得神之際，突然打了個寒，有道黑影向我了過來，同一時間有道劍勁由背後涌來，劍勁從我肩上刺出，剛好截住了黑影，“當”的一聲，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那黑影是一枝十寸長的特製短箭，而以劍攔截的是百合。待衛們紛紛勒馬出兵，百合已經坐在我背後，夜蘭、雲芙、隸及大沙早就站在我馬下四方。

在一所民居上出現一道影，此影高瘦婀娜，卻長著一頭白髮，手執一支黑雷電型法杖。屋頂上陸陸續續出現人影，他們為數超過一百，全都配了長箭，馬下的隸取出長鞭，沉聲道：“邪族！”

我著白髮子，心裡泛起寒意，冷然道：“泰安瑪利。”

屋頂上的人就是前珍佛明祭司之一，妖統的泰安瑪利，的左眼戴著一個護眼罩。不待威廉吩咐，他的近衛騎兵長便喝道：“一、三、五隊準備盾牌，二、四隊上箭！”

三支騎兵祭出小盾，把我們核心中的幾人包圍保護，同時有兩支騎兵張弓撘箭。可是敵人也不甘示弱，泰安瑪利將法杖一劃，長街兩旁轉出更多人，他們穿著厚麻布甲，全都拿著標槍，數目最有兩百多人，帶頭的一人是泰安瑪利的姊妹，曾經謀劃迪矣裡叛的子──晶藍。

我威廉，低罵道：“有沒有搞錯，你們的城防是用豆腐造的嗎？幾百人混進來埋伏可以完全沒發覺？”

其實城防這些小事，怎樣算也算不到這個紅鷲軍統帥上，可是負責城防的是皇室派，為皇室要員的他自然面上無，嘆氣道：“皇城局勢還沒安平，我們人手嚴重不足，反正小堤你習慣被行刺了，不要那麼介意。”

泰安瑪利獰笑道：“亞梵堤，想不到我會這麼快回來找你吧？”

糟糕了，在珍佛明一戰中，泰安瑪利帶走了阿頓的部份魂魄，經過一段時間磨合，極有可能功與阿頓融和，否則也不敢跑來惹我。泰安瑪利就如之前的索查麗，不過是一個功品。

威廉和利比度等不知對方的底細，他們本又是實力高強之輩，所以都不把敵人放在心上。我低聲音道：“小心，這個人應該擁有魔族的力量。”

威廉、利比度、紫、薩馬龍奇、柯文異口同聲怪道：“什麼？”

威廉呆了一呆，往上去問道：“們是什麼來頭？”

我搖首道：“你還有閒管這些事？除了魔族的力量，還可以召喚蛇發魔，小心石化之法。”

薩馬龍奇的五皺在一起，搖頭失笑說：“主公果然遊廣闊，連仇家都這麼猛。”

柯文不愧是魔導士，當機立斷喝道：“反召喚結界！”

柯文率先念咒，與我們同行的法師自然跟隨，張開一個百米直徑的龐大結界。泰安瑪利微微皺起眉頭，顯然想不到一來就到魔導士，然而並沒有一驚怕，輕輕把護眼罩給掀開，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懾住了。

重瞳？

泰安瑪利的右眼裡竟然有兩個瞳孔，一個為黑，另一個是暗綠，詭異而且恐布。不單如此，兩雙瞳孔彷彿水池的魚兒，居然在眼睛隨意游，恐怖之讓我們寒直豎，這絕對是妖怪的眼睛。

我們的座騎忽然失控嘶，原本布下的陣形一下子崩潰，多名騎士更被馬匹摔下背來，百合、雪燕等本來就不擅騎馬的，只好從馬背上跳下來。就在我們混的當兒，邪族人趁機向我們發起攻擊，箭矢像雨水一樣灑了下來。

不過區區的箭雨難不倒我們的近衛兵，一陣箭雨下來，我們以盾牌擋開，兩邊的死士已經拿起短刀向我們衝來。紫向天空一揮，出黃的訊號箭，可是泰安瑪利旁的一名男法師早已有準備，手中藍一閃，以弧狀雷電把訊號箭給打了下來。

薩馬龍奇低聲道：“主公，擒賊先擒王。”

我道：“大叔，飄浮。”

威廉會意點頭，向柯文發出指示，柯文為風系魔導士，風系最基礎的飄浮他自然是無比。可是敵人豈會放任我們？死士已經臨，他們右手拿短刀，左手戴著鋼護臂，口是強化皮護甲，裝備明顯是針對騎士不擅近距離作戰。

威廉和利比度經百戰，他們深知在馬背上無法抵擋敵人，最慘的況還會變屋上箭手的練習靶。他們跟我一起下令，所有近衛通通下馬，棄槍用劍作戰。此時炎龍騎士團發揮出裝備的威力，他們配備由我設計的特製斬馬刀，在急時刻可以把長柄拆開，變一對短和單刀。

夜蘭跟雪燕低聲說了兩句，雪燕應了一聲，配上新得到的紅銅劍與芭芭拉肩並肩殺敵。我向雲芙使了個眼，怕雪燕和芭芭拉危險，亦拿起惡夢之劍追上前去。

屋上第二箭雨下來，不過數目遠遠過上一，原因是怕誤傷自己人。此時最顯眼的是法師，他們因施咒無法活，可憐五名法師中多支勁箭，變刺蝟摔下馬來。柯文和其餘兩名法師及時跳下來，才勉強避過一劫，可是他們的座騎卻了替死鬼，而剛才的咒語也因而失敗。

柯文狠狠咬牙道：“可惡，只差一點點。”

五名法師死亡，餘下柯文和兩名法師，要施展出大規模的飄浮必須更多時間，但在此刻生死相搏之際，那有這種空閒給他們？

突然，長街另一端沙塵滾滾，有一支打著北方旗號的兵馬出現，而帶頭的竟然是養傷一年多，炎龍騎士團的正團長──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