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的是隻是扭了,並沒有骨折。
江月疏坐在醫院病床上,還是不敢相信:“我爸真的同意了嗎?”
“難不我騙你?”謝逢則給倒了杯溫水,“叔叔鬆口了,可以談,但在我轉業前不能結婚。”
江月疏蹙著眉眨了眨眼:“那我們的房子怎麽辦?”
“你要是想搬出來,就裝修好你去住,我休假也不用訂酒店了。不著急的話就放著,等結婚之前再弄。”謝逢則頭發,目真誠,“房子不會跑,我也不會跑。”
“……房子跑不跑都行。”江月疏摟住他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你不許跑。”
“親錯地兒了吧。”男人笑著偏過頭,要吻。
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咳聲,江月疏猛地從他懷裏出來,扭頭一看,是程漪。
“你可真行啊,請個假住自己醫院來了。”程漪瞥了眼的腳,“沒事兒吧?”
江月疏搖搖頭:“沒事兒師姐,就扭了,抹幾天藥就行。”
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和他待在外麵,自作主張辦理的住院。
程漪目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咋舌:“不錯啊,真人比視頻裏還帥。”
“我師姐,程醫生。”江月疏終於想起來介紹,扯了扯謝逢則袖子。
謝逢則著程漪勾了勾:“師姐好。”
“哎喲,還甜。”程漪揚揚下,“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就是來關心一下,順便友提醒,旁邊那床有人的,今晚人回去洗澡去了,明天人過來,你倆注意點兒別撒狗糧啊。”
“……”江月疏被調侃了個大紅臉。
謝逢則倒是一臉淡定,沒臉沒皮的樣子:“謝謝師姐提醒。”
程漪一走,江月疏趕推推他:“快去把門關上。”
男人子跟鐵板似的,推不,還好整以暇地盯著問:“關門做什麽?”
“……”江月疏聽出他意思,惱地一瞪:“睡覺!”
謝逢則從善如流地起去關門,順帶也關上了燈。
黑暗中藉著月走回來,坐到床沿。
江月疏還沒躺下,看見男人浸了一層月的臉,廓顯得更分明了,他深邃漆黑的眸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吸引著,勾著靠近。
緩緩湊過去,主上他的。
“不說關門睡覺嗎?”他一邊回吻著,一邊啞聲笑,“這是邀請我一起睡?”
江月疏被他含住瓣,好不容易才有間隙開口:“床太小了……”
“那我睡沙發。”他的手沿著腰線挲,意圖太明顯,“是不是要給點兒補償?嗯?”
黑暗之中,人會很容易摒棄恥,勾他脖子,沒說不讓,還親了他一口。
謝逢則接收到無聲的默許。
“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啊……”江月疏臉燙得快能煮蛋。
“嗯?”謝逢則咬
了一口,手裏沒停。
江月疏推他:“接吻就不能老實點……”
“你還見過哪個男人這樣?”灼熱的呼吸逡巡到耳邊,懲罰似的抿了一口,手掌也更用力。
江月疏一陣麻瑟,嗓音發:“沒,沒有……網上看的……”
*
江月疏扭了腳,也算是因禍得福,名正言順地和謝逢則日夜待在一起。
恢複之前不能走太多路,兩人也就沒出去玩,大多時候在醫院。
實在無聊,他就開車帶去江邊,找個涼快的地方看夜景。
坐在江堤上吹著風,江月疏摟著他胳膊,頭靠在他肩膀上:“你又要走了啊……”
謝逢則抬起手,捋順被江風吹的頭發,然後吻了吻的額頭。
江月疏抬頭往他瓣上親了一口,被他捧住臉頰,問:“想不想去我那兒過元旦?”
“啊?”江月疏驚喜地睜大眼睛,“我可以去嗎?”
男人握住手,十指相扣:“想去住幾天的話,我給你申請家屬院,雖然條件比不上家裏……但不出意外,天天都能見到我。”
“好啊。”江月疏激地摟住他脖子,“我元旦三天假,調休到五天,再和同事換一換班,可以挪七八天假去找你。”
謝逢則有點心疼:“那會不會太辛苦?”
“工作哪有不辛苦的。”江月疏想起他跋涉幾千公裏送回家,頓時覺得自己再折騰也沒什麽,“先苦後甜呀。”
男人看了幾秒,指腹憐地挲臉頰:“其實,你也可以不這麽辛苦。我的工資,加上我媽留下的那些,足夠讓你輕輕鬆鬆過日子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擔心錢的事兒。”
江月疏衝他眨眼睛:“你的意思是可以養我嗎?”
謝逢則握著的手放在臉頰邊:“隻要你願意,我求之不得。”
“那我可不願意。”江月疏勾著他脖子,滿臉得意俏皮,“你知道我多厲害嗎?江城大學年級第一誒,我以後是要和我爸一樣當醫學專家的,才不給你當家庭主婦。”
“什麽家庭主婦。”他笑了,滿臉意和寵溺,低下聲,眸底像煙花璀璨,“是我的公主殿下。”
江月疏差點溺在那片芒裏,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他好讓人心。
“可是我更喜歡當王。”江月疏抵抗住,一臉認真地蹭蹭他額頭,“你要當我的騎士嗎?”
男人抬起手,虔誠地吻了吻手背:“好啊。”
*
江月疏跛著腳,這次就沒送他去機場。
謝逢則離開前把送回了家。
江月疏拄著拐站在院門口,目送他車子逐漸遠去,一下就紅了眼睛。
江正豪嫌沒出息:“又不是見不到了,這也值得哭。”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我閨能把腳扭了?人家小兩口能這麽可憐?”徐瑛瞪了他一眼,扶著江月疏往屋裏走,“本來休假就
,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有本事你幾個月不回家試試,德。”
“行了,這件事不要說了。”江正豪顯然也有點疚,但礙於麵子,語氣很生,“以後你們怎樣怎樣,我不管了。”
“真的嗎?”江月疏認真地問,“那我元旦去部隊找他,我們說好了。”
江正豪擰眉:“你去延城?”
江月疏點點頭:“嗯吶。”
江正豪:“住他們家屬院?”
江月疏笑起來:“當然啦。”
“不行!”江正豪臉又板起來,“又沒結婚,住家屬院像什麽話?而且你跑去他那邊,不是隨隨便便就讓人——”
“你閉吧你,老古董。”徐瑛聽不下去了,“小年輕談個你咋那麽多事兒呢?碗洗了嗎?該管的不管。”
江正豪:“你不是買了洗碗機?”
徐瑛:“你以前說的,你就是洗碗機。”
“那你都買了洗碗機了……”
“你去不去?去不去?”
“行行行,去……這婆娘,真是。”
江正豪被趕進廚房洗碗了,徐瑛扶著江月疏坐到沙發上,溫聲道:“別管你爸,媽媽支持你,媽媽對小謝特別滿意,元旦你定好時間,媽給你買機票。”
江月疏:“他說他們能報銷……”
“還有這種好事兒?”
江月疏點點頭:“嗯,所以我自己買就好了,會提前跟你說的。”
“行。”徐瑛笑了笑,“那我去樓上換床單,你玩會兒。”
“好的媽媽。”
江月疏掉鞋,躺在沙發上瞇了會兒,直到耳邊震,把手機拿過來。
XFZ.:【要起飛了。】
彎起,手指歡快地在屏幕上跳躍:【好~】
【親親.jpg】
XFZ.:【元旦見。】
江月疏笑瞇了眼:【元旦見~】
*
江月疏為了能去部隊多待幾天,從十一月開始計劃行程。
和同事換了一個夜班,一個早班,下早班出發,夜班前回來,中間滿滿當當能有六天陪他,剩下一天在路上,也足夠了。
徐瑛見換班後連軸轉,心疼得不行,繼而矛頭指向江正豪:“你說你平時能耐的,不能跟老許說幾句,給你閨多放幾天假?你瞧熬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你自己問你閨,不讓,說什麽怕被人知道是我兒。”江正豪哼了聲,“有個當院長的爸,嫌丟人。”
徐瑛:“是丟人的。”
江正豪無語了:“這個家就我好欺負是吧?”
“才不是,爸爸不好欺負。”小海坐在江月疏旁邊,眨了兩下大眼睛,“爸爸兇起來可害怕了。”
江正豪擰起眉,語氣倒溫和下來:“爸爸什麽時候兇過你?”
自從小海來到江家,算是有個能住江正豪脾氣的了,無論他對誰
橫眉冷眼,見了小海也變得和悅。
小海親昵地挽著江月疏:“爸爸兇姐姐,特別兇……”
徐瑛笑了,衝他豎個大拇指。
江正豪忍不住又氣又笑:“臭小子,就知道護著你姐。”
“可不嗎,你以後掂量著點兒。”徐瑛說,“天王老子都不能欺負他姐。”
江正豪清了清嗓子,問江月疏:“機票買好了?”
“嗯。”點點頭。
江正豪又問:“商務艙?”
“經濟艙。”江月疏喂了口米飯,“他們報銷額度有限,商務艙太貴了,抵我一個月工資……”
“摳摳搜搜的。”江正豪板住臉,“走的時候提前說,讓司機送你,拿我的卡去。”
江月疏:“拿你卡幹嘛……”
“升艙。”
“……”
走之前那天晚上,興得睡不著,謝逢則借由加班寫材料,沒手機,十一點多還在和打視頻。
他讓發過去航班信息,明天隊裏安排人去機場接。
江月疏一會兒沒聽見靜,問:“你睡著啦?”
說著把手機拿過來一看,視頻裏的男人還坐在電腦前。
“沒。”謝逢則笑了笑,手指敲著鍵盤,“剛在和航空公司的人聯係。”
江月疏眨眨眼:“幹什麽呀?”
男人轉頭看過來,一朗的迷彩作訓服,眼神卻溫得不像話:
“給你換了商務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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