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五天,江月疏收到三次花,和三封書,科室裏從一開始八卦又有了追求者,到得知這些花和書真正的來源後,驚歎又羨慕。
怎麽會有這麽浪漫的男人。
外婆周末到江城,兩人一起去機場接,江正豪訂好了餐廳包房。
謝逢則在前麵開車,後座外婆牽著江月疏的手,滿臉慨,差一點老淚縱橫:“總算是熬到頭了。”
江月疏眼眶也微微一熱,想起那次去延城,外婆口口聲聲讓忘了謝逢則再找一個,那時的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會有團圓的一天。
“月疏等你那麽久,了那麽多苦,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待。”外婆甕著聲看向前座的男人,“你如果敢欺負,我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打死你。”
“您放心吧,我哪敢欺負。”謝逢則笑著從後視鏡看過來,目落在江月疏眼裏,帶著點意味深長,“外婆,這次讓您最喜歡的孫媳婦兒好好陪陪您。”
外婆哼一聲:“你倒是樂得清閑。”
“反正您又不待見我。”謝逢則笑了笑,“眼不見為淨。”
“還有自知之明。”外婆拍拍江月疏的手背,“回頭我給月疏買服買包包,買首飾,沒你份。”
謝逢則:“隨便。”
聽著祖孫倆拌,一個比一個稚,江月疏忍不住笑出聲。
“哎,對了。”外婆拿起自己隨手的小包,掏出一個雕花的小木盒。盒子已經十分陳舊,但裏麵的東西翠綠剔,“這是我們家祖傳的玉鐲,本來呢該是他媽媽給你的,可現在隻有外婆了,外婆親手把這個給你,以後你們倆好好過日子,要互相扶持,一生幸福,好不好?”
“……好。”江月疏鼻頭一酸,連連點頭,“謝謝外婆。”
外婆親自給戴上,滿意地握著手:“還是小姑娘皮好,戴什麽都好看。”
江月疏甕聲笑:“是外婆的鐲子好看。”
玉鐲金貴,江月疏戴著手都不敢,生怕磕著著,謝逢則看出的張,進餐廳時走到旁邊,摟住肩膀低笑:“你被封印了?”
“你才被封印了呢。”江月疏用手著的玉鐲,“這個很貴嗎?”
“應該吧,以前我媽也就戴過幾次,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謝逢則笑了笑,“喜歡玉鐲?”
江月疏沉了聲:“可能年紀大了吧,這兩年就喜歡金啊玉的,隻不過玉太貴了,而且不知道去哪兒買,你也知道現在市場多。”
“胡說,你年紀大了?”謝逢則敲敲額頭,“那我算什麽?”
江月疏抬頭衝他眨眼:“帥哥不問年齡啊。”
“謝謝,也是。”他俯在上了個香。
江月疏生怕被人看到,臉都紅了:“外婆在前麵……”
男人笑了一聲,摟著往前走,好像剛才做壞事的不是自己一樣。
兩家人見麵很融洽,慣常嚴肅
的江正豪也難得客客氣氣,婚事談得也很順利。
除了小兩口自己定下的領證日期,江月疏父母和外婆一起商量著,把婚禮日期也定了。
晚上,江正豪夫妻留外婆在家裏住。
“我一把年紀,跟你們生活習慣都不一樣,就不添麻煩了。”外婆笑嗬嗬拒絕,“也不跟他們住,免得他倆不自在。”
謝逢則順手拎過江月疏手裏的包,笑著說:“外婆沒住過大酒店,非要驗一下,我給訂好了,叔叔阿姨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
徐瑛點點頭:“那開車慢點啊。”
“好。”
這家酒店謝逢則以前住過,那年春節一次,九月份休假一次。
第一次江月疏原本是想來的,因為他說這家酒店很不錯。卻因為剛剛萌芽的被江正豪發現,所有計劃都落了空。
把外婆送到房間,檢查過屋裏的水電和設備後,兩人站在電梯間裏,看著不斷下行的數字,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想住嗎?”
“你那次說……”
“嗯?”謝逢則笑著附到耳邊,低嗓音,像帶著某種,“所以你想住嗎?”
江月疏抬頭摟住他脖子,期待地眨了眨眼睛:“想……”
“他們家有房間……”男人眼底的意圖明顯,“試試?”
臉頰熱了熱,還是蠢蠢地點頭:“好呀。”
拿到房卡沒用幾分鍾,兩人再次乘電梯上樓,謝逢則選的是尊主題房,在頂樓。
開門進去,卡取電的時候,江月疏驚呆了。
曖昧的燈籠罩著整個房間,落地窗占了一整麵牆,圓形的石砌浴缸擺在落地窗前,臺麵上還有鮮花,紅酒和兩隻高腳杯。
天花板是明的,仿佛在室外一樣,連通電後自播放的音樂都有種呼之出的調。
床上擺著兩隻浴巾折的鴛鴦,滿地散落的玫瑰花瓣,氛圍十足。
相比於的驚訝,謝逢則淡定地走進浴室,關上燈,檢查完有沒有攝像頭,出來了的頭發:“你先進去,我檢查外麵。”
“好。”江月疏仰頭親親他,才轉進了浴室。
因為職業,江月疏平時不怎麽捯飭自己,向來是素上班,紮個馬尾就完事。
但今天兩家長輩正式見麵,特意化了妝,編了頭發,連耳環和項鏈都心搭配過。
等把頭發上的辮子解開,皮筋拆掉,耳環項鏈和鐲子也取下來,剛要服進淋浴間,浴室的門開了。
一片炙熱從背後擁住,呼吸近脖子,手指也練地繞到領:“等我呢?”
“……沒有,我拆頭發。”江月疏下意識抓他的手,“謝逢則,能不能先洗澡?”
男人不由分說把扯進淋浴間,翻過,手探向花灑開關。
被摁在淋浴房玻璃上,花灑起初的涼水被他用擋住,但很快,熱意也浸了
。
江月疏忍不住輕哼:“不要,我明天還得穿……”
“你確定?”他低笑一聲,帶著調侃,“穿這個陪外婆逛街?”
江月疏咬著下,被他不急不緩弄的神智有一霎回籠。
明天還穿這件,外婆肯定就知道了……
然而謝逢則沒給更多思考的時間,把花灑噴頭拿下來,順著的肩頭往下淋。
還語氣十分正經地問:“水溫可以嗎?”
“燙不燙?”
“沐浴香味不錯……喜歡嗎?我下次買點。”
“要不要洗頭發?”
沒法回答,他似乎也不是要回答,像故意轉移的注意力,一邊思考著他說的話,再猝不及防地被他拉扯回軀的。
無論到什麽時候,他總是熱衷於使壞,看無助沉淪的樣子,著全世界獨一份的愉悅,會憐惜,會心疼,但又樂此不疲。
後來江月疏穿著浴袍坐在洗漱臺上,白皙的皮變,臉頰紅未退。
謝逢則站在前麵,幫吹頭發。
江月疏抬手蹭蹭他鎖骨上的牙印:“謝逢則,你現在變白了誒。”
雖然不明顯,但從M國回來這麽久,好像真的比之前養白一些。
挨著頭皮的頭發已經差不多吹幹,謝逢則把風速調小,回的話:“是嗎?”
“嗯。”一臉認真,“以前咬你都看不太出來。”
謝逢則眼眸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你就是這麽判斷的?”
“是啊。”江月疏眨眨眼,著那個明顯的紅印,“這是我戰績。”
男人瞇了瞇眸,抬腳近,手掌托起後腦勺:“上周隊裏檢,軍醫問我背上是不是讓什麽給撓了。”
江月疏眼皮一:“……你怎麽說?”
“我說……”他不疾不徐地吹著頭發,角勾起一玩味,“家裏有隻小母貓,不僅會撓人,還會咬人。”
江月疏笑著踢他:“你才是貓。”
“貓不好嗎?”他放下吹風機,接住踹過來的,將攔腰近自己,低下頭,灼熱的呼吸落在臉頰,“這麽,跟貓一樣。”
江月疏覺到他變燙的:“才洗澡……”
“我說了隻洗一次嗎?”他傾到耳邊,將托著雙抱起來,走向臥室。
玫瑰花瓣被彈開,落得滿地都是,江月疏看著明玻璃外的天空,墨藍一片,麻麻的星星仿佛離得很近。
但很快就看不到了。
領帶微微的涼意搭在眼睛上,聞出他今天用的香水味,接著,在呼吸纏中分辨不清。
失去視野的恐懼讓忍不住抬手抓,又被他手掌霸道地噙住,到頭頂。
親吻暫停的那刻,失聲喊:“謝逢則,你幹什麽……”
蒙在眼睛上的領帶被他打了結,隨即耳邊一燙,是男人危險的氣息:“手還嗎?”
瑟了一下,依舊沒能躲開那陣滾燙的呼吸:“要不要給你綁上?”
“不要……”
“那就乖一點。”像安似的,他了的頭,“一會兒陪你看星星。”
第一次被蒙著眼,漆黑中隻能聽見他聲音,江月疏心髒快要從裏跳出來:“你不要騙我……”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伴著低啞的嗓音,一個虔誠的吻落在額頭,然後隔著領帶,落在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