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南陳被攻破之後,商雪羨便有著被尋到的覺悟,隻是這人也頑固的,不到最後一刻不願意臣服命運。
而商雪羨的問話也令張校尉張了起來,憑著他當年跟隨顧元柏建立起來的功績,按理說早就應該高升,可奈何因為當初無意間瞥到了那荒誕的一幕,這才耽擱了升遷。
那個時候的帝王就像是魔鬼降生一般,毫無差別地攻擊著旁邊親近的人,雖然大家為了避免傷到他不敢用全力,可那一戰真正的死傷無數。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最終沒有死在戰場上倒是死在了自己效忠的君主的手中。
他便是那一晚中勉強活下來的幸運者,也是旁人眼中的倒黴鬼,可這也是托了顧元柏的福,否則他怕是和那些人一般已經被決。
帝王有瘋癥,這似乎是不爭的事實,可他不敢將這話吐半個,因為那涉及到他的家命。
自從那一晚過後,他甚至都不敢睡一個囫圇覺,唯恐自己在夢中將那駭人驚聞的事說出去。
“娘娘,您應該清楚這世道並不安全,您最好的去便是陛下邊。”
張鐵漢當年之所以被顧元柏送到盛家軍,就是希他能夠遠離帝王,免得被他想起那一晚的事,最終小命難保。
可他有惋惜張鐵漢這樣的將才,所以這才將商雪羨還活著的消息傳遞給了他,雖然希極為渺茫,可他若是有幸尋到商雪羨在蹤跡,指不定便能重回軍權中心。
顧元柏當初寫那封信的時候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豈料張鐵漢就是那般倒黴催,又是那般的幸運。
商雪羨知道這事已經無法更改,詢問了一些戰況,得知顧元柏兵圍鄴城的時候繃眉頭。
“北魏而今已是勢如破竹,為何獨獨對鄴城圍而不攻?”
憑著對靳修的了解,他可不是那顧念蒼生死活的人,他眼中隻有結果。
“況微臣並不是很清楚。”張鐵漢試探地詢問了一句,“微臣已經將您的消息傳給了顧將軍,他那邊應該很快便會有回信。”
剛才命人收拾地方的時候他已經先行一步將消息傳遞了出去,為得就是避免夜長夢多。
“……”
商雪羨愕然地瞥了他一眼,最後有氣無力地朝著他揮了揮手,示意其下去。
鄴城之外,顧元柏與陸卿默默著城牆,皎月的襯托下那城牆倒是顯得格外清冷蕭瑟,他們這一路趕過來攻城掠地,可唯獨到了鄴城門口,帝王卻不準攻城。
他下令的那一刻,兩人便不由得想到一些傳聞,一些關於倪裳在鄴城城牆上傾城一舞的事。
雖然世人鮮知曉商雪羨曾經借用倪裳名姓的事,可他們都是靳修的親信,對此倒是了解一二。
“我們真的要一直等下去嗎?”
白雪飄揚的冬日總給人一種淒涼之,可是他們的士兵更是要經嚴寒的考驗,原本這個時候應該已經能夠大快朵頤,可因為那似是而非的原因,卻要在這裏像是猴子似的供人觀賞。
顧元柏是一名合格的主將,所以他很多事都從一名將領的態度去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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