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帝的腦中浮現過無數的可能,可最後還是化了認真的詰問。
“朕想知道,當初護國公手中的堪輿圖,可是你給北魏的?”
護國公王枕為何敗得那般迅速,倒不是因為北魏的人用兵如神,而是因為他的行軍布陣圖全部泄了出去,這才有了後續的兵敗如山。
他自己則也被北魏的軍卒殺而死,據說北魏的昭武帝親自為他斂容,至於後續的事倒也不甚清楚。
“是。”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微臣與南陳始終不是一路人。”
沈宴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可是南陳這片土壤無法給予他足夠的沃土,所以他這才將眼看向了天下。
與靳修認識應該說極其意外,可就是這麽兩個原本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卻意外的合拍,否則當初靳修新婚夜之舉後為何能無聲無息地逃出商家的追繳?
那是因為他早就開始相助。
這天底下叛國的人好似沒有幾個落了好下場,可他不同,他想要活到最後,這滿城的人其實早已經被他把控,北魏的人想要城也不過是一個手勢的問題。
“他還不曾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候,我們便已經相識。”
沈宴的坦誠總歸讓人有些猝不及防,好在帝心中早已經有了猜疑,倒也不至於過於驚詫,讓他不解的是當年戰死北涼城的沈均亭可否知曉此事。
“我的父親對此事一無所知,我曾經勸他放棄北涼城,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以殉國。”
他很不了解自己父親的行為,他最後那一刻或許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心思,猜到了自己的份,可最終還是沒有揭穿,而是用自己的命去贖罪。
“謝你今天的坦言相告。”
帝沒有想到他會這般實誠,或許是覺得如今大局已定,這心裏麵的重石落下了吧!
“其實,姑母一直懷疑的是傅沉,或許至死都不曾想到那個人是你。”
他的姑母算得上人中的巾幗,可有些時候終歸是缺了眼尖,這麽大的叛徒在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不曾發現。
“那麽傅沉怕是要冤屈死了。”
傅沉或許也有別的心思,可他確實不是叛徒,隻是日後就不確定了,畢竟他可是一個腦長反骨的人。
因著臨近隆冬,所以大學越發的促起來,原本便崎嶇的道路,因著這鬼天氣更是阻了前行的道路。
張鐵漢得到顧元柏的準信之後,拿著他的親筆書信親自去尋了盛將軍,盛將軍雖然不知張鐵漢為何會突然離去,卻也給足了顧元柏的麵子。
臨行的時候,甚至親自將張鐵漢送到軍營前,直至看到商雪羨的時候神才微微一頓,當年封後大典他也曾有幸參加過一次,如今洗去一汙垢的人與那人是何其的相似?
隻是那人不是已經慘死城牆嗎?難道最近的流傳是真的,當初死在廊都城牆的另有其人?
他本能的想要下跪,卻見商雪羨揮了揮手,直接鑽進了那輛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
“張兄弟此去怕是要前程似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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