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你們欺人太甚,早晚有一日,我們勢必會掀了你們的閻羅殿。”
十二位鬼王近乎死絕,獨留下的首領鬼王,但也是重傷垂死,魂被撕裂掉大半,周的煞之氣大跌。
此時此刻,他的氣息已從鬼王境,下跌到鬼將,而且大有一瀉千裏的征兆。
他雙目赤紅的盯著謝必安,憤怒地嘶吼道。
麵對這螻蟻的威脅,謝必安冷冷一笑:“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配來威脅我閻羅殿?”
“天外之天那些東西,麵對我地府鬼帝,也不敢如此托大,你一個連鬼帝法製都接不住的廢,也配來口出狂言。”
“我地府太久沒了,讓你們是忘了當年被打得近乎族滅的下場。”
“今日你們既然出了,那就給本座都留在這裏吧!”
謝必安認為自己有三大不吃,不吃、不吃、再有就是不吃。
總之,虧是不可能吃的,尤其是麵對實力比自己弱的對手麵前。
“誅!”他長臂一展。
話音落下之際,一道道雷被法旨帶,宛如一陣龍卷般陡然降臨。
鬼帝乃是冥界神靈,如今雖是在人間出手,可威力依舊能輕易直接鬼王。
忽然有如此好東西,以前鬼將怎麽會逃了那麽久?無非還是壁壘風原因。
以前人鬼兩界規則嚴,鬼帝別說下法旨,就是一氣息的流,小世界都得崩潰。
若不是現在靈氣複蘇,人鬼兩界的阻隔小了很多,這法旨才能顯出威能。
當然,就算沒有多出地府神靈級的差,一樣能解決,但眼下是中元,百鬼也行的明顯不止一。
總而言之,就四個字--人手不夠。
因此,在派不出一群厲害的時候,那就強化一個,強到能碾所有的時候,那麽所有問題,也都會迎刃而解。
而謝必安就如今的狀態,鬼仙境中,說句頂天的話,找不出第二個能接他兩下的。
“棋差一招,棋差一招啊,哈哈哈哈哈!”
“大人們,你們不要出來,不要出來啊!”
鬼帝召令的雷,誅滅之力太強,基本未劈到上,但波的雷氣,就已經擊穿了那隻鬼王的防。
他的魂越打越飄渺,可這鬼東西既然還不忘報信。
謝必安臉黑鍋底,他懶得跟人廢話,手掌飛速結印,狠狠一指--“滅”
下一刻,天地間炸出片雷雷海,那隻鬼王叨叨的廢話,也跟著戛然而止。
“給你點麵子你非不要,自取欺辱。”
謝必安冷哼一聲,說完他緩緩轉,目直視虛無之地,角冷冷勾出一道冷意。
“既然來了,這麽著急跑什麽,且讓我看看,你們這些昔年鬼仙,究竟還剩多斤兩。”
這黑漆的夜空下,什麽東西都沒有,即便是幺幺也奇怪,謝必安在跟誰說話。
可沒等開口,那道頭頂法則的白袍影,嘩一下,直接消失在原地。
速度太快,幺幺連挽留的話,一時間都卡在嚨裏喊不出來。
......
“那...那位大人他,這是...走了?”
火雲觀天井裏,謝書儀聲音巍巍地響起。
如今,子午匯的氣點已過去半刻鍾,命裏的生死劫嚴格來說已經算是破了。
謝書儀這會兒還有些恍惚,畢竟那麽多大師,談之變的生死劫,就這樣悶聲放屁似的解決了。
但凡換個正常人來,那也是緩不過來,不過等回過神來,便是止不住的狂喜。
“誰知道呢,白無常大人他神出鬼沒,咱們就不用管啦。”
“嘻嘻,還沒恭喜大哥哥,你重獲新生了。”
幺幺很是氣氛組的,打了個響指作為“祝賀”,別看就一下,但聲音格外響亮。
就連院裏的狗都被震醒,此刻它一臉盲然地,看向發出響的“前院”。
“謝謝大師,謝謝!”
“正好我見三清殿裏,祖師的神像有些陳舊,我謝家正巧通曉修繕之,還請大師給我謝家這個機會。”
謝書儀很是上道的開口。
雖然他知道小大師興許不看重這些,但得人之恩,若是不報,那便會欠下因果。
生前或許能用種種辦法回避,可死後依舊會束縛,這是他自救時,從道家法典裏悟出來。
所以,有因及時了,以免日後債多,到時候還不起。
"嘻嘻,那就謝謝大哥哥啦,快去睡吧,好夢~"
幺幺看了眼有緣人命宮,原本衝煞的“命格”,正在一點點消散。
日後,有緣人絕對能有大作為。
因為殺破狼本就是將星,若是不死於“生死劫”下,往後必定是掌握一方風雲的人。
有緣人的命格顯貴,甚至冥冥中,因為今日之事,他與火雲觀的因果,也在不斷的加重。
一位將星的因果,對於道觀而言,並不是壞事!
所以,幺幺也很樂意結,這是老道士告訴他的道理,萬事因果往來,相互就才是平衡。
“好,大師也睡個好夢。”謝書儀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他其實神已經頗為萎靡,今夜的事,對他來說還是太折騰了。
別看他上一點油皮沒破,實際上,鬼神的惡意,刺穿的是靈魂。
這也是人不敢與鬼神對視的原因,一旦鬼神起了惡念,普通人便會無知無覺的死在“惡念”之下。
此次是有大陣擋住了惡意,可他還是有種“靈魂”上的疲倦,要不是大師還在,他早撐不住了。
現在,大師開口他本不會繼續逞強,轉頭就回屋裏睡覺去了。
幺幺則遠遠了眼謝必安消失的地方,神有些莫名,總覺得,對方消失不是離開了。
事實證明,此番猜測沒有錯。
虛無之地,六道朦朧不見真容的存在,猛地停下步子,即便沒有五,此刻也能到他們的凝重。
而攔在他們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一路追趕而來的謝必安。
他的頭頂之上,鬼帝法製徐徐鋪展,即便什麽都沒做,卻依舊有種誅滅鬼神的氣魄在。
“諸位,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麽著急走!”
“留下來配我說說話吧,地府裏久無知己,在下都有些悶了呢!”
謝必安話說得客套,可聲音卻說不出的冰冷,聽得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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