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到一陣痛,下意識松開手的瞬間,一道影輕盈飛旋,毫不猶豫地縱躍下客船,墜深水中。
噗通一聲,激起水花。
見勢,衛湛隨之翻躍下。
僅僅一剎,水師將領大手一揮,“放箭!!”
客船上的歹徒如靶子一樣被一支支箭矢刺穿膛。
秦菱舉刀的瞬間中數箭,臉上橫輕,轟然倒向甲板。
季懿行以刀擋開數支箭矢,因早一步做出了撤離的準備,比其余人更快跑到欄桿,跳水中。
一部分弓箭手調轉拉弓方向,向水面。
另一邊,寧雪瀅在跳水中后,左腳忽然筋,無力向上浮游,被窒息包裹。
恍惚間,瞧見有兩道影在水中扭打,其中一道用力蹬開另一道,浮現大量氣泡,隨后,那道影在水接泅渡,劃過一大段距離來到的邊。
腰肢被圈住,借外力向上浮去,在接到空氣的一剎,啟用力呼吸。
模糊的視線中,是衛湛被水打的面龐。
第62章
云霧散開,水面粼粼滟滟,恢復了平靜。
水師將士們步上對面的客船細致搜查。
寧雪瀅從整潔明亮的船艙醒來時,聽得門外傳來將領向衛湛的稟報聲。
秦菱等人一部分斃命,另一部分被抓獲,只剩下季懿行消失了影蹤。
將領分析,很可能是讓水浪沖走了,亦或是被水下的大型游魚分食掉了。
衛湛清冷的聲音隨之響起——
“繼續找。”
“諾。”
艙門發出“咯吱”一聲,一道墨藍影推門走進。
寧雪瀅懶懶眨眼,眼看著那人快步走到床邊。
衛湛傾,握住冰涼的手,臉上浮現出有的慌張。他一向是緒不外的,這會兒卻難掩擔憂,“沒事了,有為夫在,別怕。”
寧雪瀅虛弱問道:“秋荷們呢?”
“他們被送上岸了。你們乘坐的那艘客船被人蓄意砸開了船兜,有部分船客傷,好在無命之憂,被送往醫館了。”
寧雪瀅點點頭,總算安下心來。收回手,翻面朝里,疲憊地合上眼。
上的不知是否是經衛湛之手更換的,很舒服。
衛湛為掖好被子,靜靜陪在一旁。在衛九送啟程后的隔日,詔獄那邊傳來消息,說季懿行在獄中憑空消失,與其一同消失的還有秦菱及其心腹部下。
衛湛反復思忖,確實預判了那群人的預謀。
季懿行和秦菱共同仇視的人是他,而他的肋是家人。妻子遠行在外,了他們最好下手的突破口。
他向新帝請旨南下,一路追擊,還是慢了一步。
在嚴審秦菱的部下后,得知妻子沒有到待,不松口氣。若妻子真的因他到傷害,他此生都將活在自責中。
“瀅兒,是我疏忽了,抱歉。”
對手狡猾,寧雪瀅不會因此責怪他,但一碼歸一碼,對于蓄謀錯娶、囚俞夫人的事,是橫貫在他們之間的兩大問題。
抬起手,指尖上銜著一只耳墜,“認識這個嗎?”
衛湛怔住。
看他的反應,寧雪瀅懸著的心碎了一地。把耳墜塞進男人手里,費力坐起,將枕頭墊在背后,“我是想把婚后的日子經營好的,可你一直在欺騙我,將我耍得團團轉。”
仰頭悲戚一笑,蒼白的臉摻雜疲態,若說俞夫人的事是導火索,騙娶的事就是倒理智的最后一稻草。
“說說吧,為何囚俞夫人?又為何設計娶我?”
衛湛緩了半晌,放下耳墜,起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遞送到寧雪瀅的邊。
寧雪瀅抿一口潤嗓,安靜等待著他的解釋。
兩人都不是急子,吵是吵不起來的。
衛湛重新坐下來,眼里多了幾許無奈,“有些事,我是騙了你,可以向你坦白。但有些事,我不希你知曉背后的緣由。”
難道要他親口對講出前世腥的真相?說聯合季懿行殺害了他?
真要那樣,是否會在自責中無法解?還能若無其事地與他白頭偕老嗎?
可他越不解釋,寧雪瀅越心寒,“先說說你想說的那部分吧。”
“俞翠春是因心生貪念,以掉包皇子的,在先帝那里換取富貴,導致儲君被廢,朝野派系紛爭,傷亡不計其數。”
“何時的事?”
衛湛閉閉眼,“前世。”
“什麼?”
搭在床邊的手慢慢收,衛湛向子的清瞳,一字一句說得認真:“前世,我被新太子設計,死于景安二十七年三月初九,重生在景安二十六年的同一日。”
寧雪瀅僵住,非但沒覺得離奇,還覺得吻合了的夢境,“新太子是何人?”
“是被認回皇子份的季懿行,后改皇家姓氏。”
聽到不可思議的后,寧雪瀅心思百轉,將一樁樁事件聯系起來,得到了最終的答案。
“所以,季懿行不是尹軒的骨,而是先帝的親生子。”
“是。”
“你阻止他認回份,是在避免前世的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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