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為什麽會肩而過?”顧眠轉頭向他,“我曾經在電話裏問過你是誰,你說是一個被我放棄的人。”
“所以是因為我不喜歡你,我們才沒有在一起?”
“眠眠,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出事了,流落緬北,沒有陪在你的邊。你肩負著生病的外婆,用自己的婚姻換來給治療的機會。”顧行知痛苦地閉了閉眼,“對不起......”
“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不需要跟我道歉。”顧眠笑笑,“而且我覺得,人各有命,或許老天爺的每一個安排,都是有道理的。”
“眠眠,過去怎麽樣已經不重要了。”顧行知斂了斂神,“重要的是,一切都回歸原點了。”
顧眠看著他,“如果我不希讓一切回歸原點,想回去當總裁夫人,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顧行知沒有立刻回答。
良久,男人才沉聲開口道,“眠眠,我相信失去記憶的你,會選擇站在我這邊。”
顧眠把洗好的服晾出去,“時間不早了,我要睡覺了。”
“我送你回房。”
......
轉眼一周時間過去。
顧眠還算適應山裏的生活。
顧行知並沒有寸步不離守著,是可以自由活的。
這幾天在周圍觀察過,這裏四周都是山,一眼不到任何建築。
如果離開,需要用到車,靠步行的話,應該要走很久。
而這裏裏外外都沒有看到車。
但冰箱裏東西不多,說明他們每天吃的和菜都是新鮮的。
既然沒車出去,那應該是有人送來的。
隻是顧眠這幾天都睡得特別沉,加上沒有鬧鍾醒,半夜本沒辦法起來觀察,都是一覺睡到天亮。
顧行知有句話說得沒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他沒有傷害,沒必要跟他對著幹。
隻是心裏難免有自己的擔憂。
午飯的時候,顧眠忍不住問道,“你有通知我哥,我現在平安無事嗎?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聯係他,並且不讓他找到你的。”
顧行知笑著給他夾菜,“眠眠,你就這麽相信我?”
“前兩天我經過你的房間,無意中看見裏麵有很多電腦。而且之前酒店的安保那麽嚴,你能把手機放進花園裏讓我拿到,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眠眠,你不用擔心。”顧行知安道,“沒有你,厲家照樣轉,他們依然過著人上人的生活,過得比誰都好。”
“過得好不代表不擔心我。”顧眠正道,“我不希關心我的人為我擔心。”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不想著逃走?”顧行知看著,“我並沒有限製你的人自由。”
顧眠喝了一口湯,淡淡一笑,“既然你想讓我留在這裏,當然做足了準備。我看似自由,實則本逃不出去,不是嗎?”
顧行知眼底滿是讚賞,“眠眠,你一直很聰明,但是我沒想到,你失憶後條理還能這麽清晰。”
“我隻是照實分析。”顧眠自顧自吃著飯,“之前聽跟著我的保鏢說,厲霆深是亞洲首富,能力更是出眾,像他這樣的人,一般人本不了他。”
“你能讓他隻赴約,兩個人以同歸於盡的方式一起跌落懸崖,自然有你的手段和能力......當然,我並不認同你的手段,利用一個孩子達到目的,並不磊落。”
“眠眠,我別無選擇。”
“你怎麽選擇,與我無關。”顧眠繼續道,“既然你有手段有能力,又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我沒必要作死。”
“萬一我逃跑沒功,反而惹怒了你,就得不償失了。”
顧行知笑笑,“我的確不會讓你輕易離開。”
“所以我沒準備跑。”顧眠道,“我隻是希你說話算話。”
顧行知不置可否,“吃飯吧。”
顧眠淡淡一笑,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
午後,顧眠睡了半小時午覺,醒來後無所事事,敲了敲顧行知的房門。
“眠眠,有事?”
“我在屋子裏待膩了,想去後山走走。”
房門很快被打開,顧行知走了出來,“當然可以,但是這個時節,後山說不定會有蛇出沒,我陪你一起去。”
“好。”
通往後山有一條路,是有人造臺階的。
隻是常年沒人打理,臺階上都是枯葉。
雖然是初夏的午後,但山裏並不會熱,反而舒爽怡人。
顧眠在旁邊發現一株植,立刻來了興趣,上前聞了聞,“這個好像是一種草藥,......龍葵?”
顧行知蹙眉,“你記得?”
“我不確定,但一看到,腦海中就浮現出這個名字。”
顧行知若有所思。
顧眠很快起往前走去。
“你不要那株草藥嗎?”
“就算帶回去,我也不知道怎麽用呀。”
兩個人走了約快一個小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湖。
“這裏居然還有個這麽大的湖,水質很好,我去洗洗手。”
顧眠過去玩了玩水,起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陣暈眩,整個人往前栽去!
“眠眠!”
顧行知兩步衝上前,眼疾手快扶住了,“你怎麽了!”
“沒事......”顧眠扶著刺痛的腦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一閃而過的畫麵。
下一秒,頭就像被針紮般,傳來了更為劇烈的刺痛!
顧眠承不住,痛苦地喊出聲,“啊!”
“眠眠,你怎麽了!”顧行知一驚,“哪裏不舒服嗎?”
“頭......好痛。”
“去那邊坐下!”顧行知急忙扶著去不遠的涼坐下,給按頭部,“現在覺怎麽樣?”
“好點了。”
“你的臉很差。”顧行知看著蒼白的臉,“我們回去。”
“嗯。”
顧行知在麵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
“你剛剛就差點暈倒了,下山的路不好走,萬一暈倒,會直接摔下臺階,太危險了。”顧行知堅持,“聽話,上來。”
顧眠拗不過,隻好答應。
顧行知背著,一步一步穩穩往山下走去。
顧眠好奇,“這個場景......似乎有點悉......”
“真的嗎?”顧行知驚訝,“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麽?”
顧行知笑著開口道,“你初中畢業那年,被同學帶去聚會。從來沒喝過酒的你,被同學起哄喝了兩瓶啤酒,直接醉倒在KTV。”
“我在家等了很久,你都沒回來,就找到KTV,結果直接找到一隻小醉貓,沒辦法,我隻能把小醉貓背回家。”
“那天,回家的路上很安靜,就像現在這樣,我當時就在想,要是那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就好了。”
“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背著你走下去......”
顧眠彎了下角,“這樣的話,隻有一個結果。”
“什麽?”
“你累死在路上呀。”
顧行知低笑出聲。
隻是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眠眠,我願意用自己的一切,換我們在這裏平靜安穩地活下去,就像現在這樣。”
顧眠開口道,“剛剛我在湖邊快暈倒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
“什麽?”
“好像是我跳進湖裏救人......”顧眠努力回憶著,但卻怎麽也想不起來,“隻是一閃而過,我沒看清我救的人是誰......”
顧行知的眉眼冷了下來。
他勾,笑意卻止在了眼角,“既然想不起來,就不用放在心上,不必庸人自擾。”
“嗯。”
走到一半的時候,顧眠看到了顧行知臉上的汗。
“你放我下來吧,我已經沒事了,自己可以走。”
“我不累。”顧行知堅持,“你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很快到家了。”
顧眠的頭沒有再痛,但卻覺無比疲憊,閉上眼睛,很快睡著了。
到了住,顧行知把放在床上,給蓋上被子。
他看著顧眠睡的臉,扯了扯角,“眠眠,就算是忘記了一切,你最先想起的,還是他......”
“明明在你邊的人是我,你為什麽還是要先想起他......”
顧行知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良久,他才緩緩睜開雙眸,眼底已經平靜無波。
他起關上門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監控畫麵,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
“顧眠!”
厲霆深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猛然坐起,這才發現剛剛的一切都是夢境。
“大爺。”
張媽聞聲趕來,“您怎麽了?”
“沒事。”厲霆深斂了斂神,“做夢而已。”
“我剛剛好像聽見您一直在大的名字。”張媽問道,“您是夢見了嗎?”
厲霆深沒有回答,表示默認。
張媽泣道,“人都說最親的人之間是會有心靈應的,您夢見大,看樣子一定是個噩夢,大該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厲霆深掀開被子下床,進浴室洗了把冷水臉,試圖下心的起伏,卻發現本做不到。
他夢見顧眠在哭。
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默默流著淚,卻足以讓他疼得撕心裂肺。
顧眠失蹤十天了,他吃不下睡不好。
明明沒有記起,卻似乎有著本能的反應。
厲霆深從浴室出來,拿起手機給程序打電話,“有顧眠的消息了嗎?”
“回厲總的話,還沒有。”程序道,“搜索範圍已經擴大,延到周邊的城市。而且葉總說,顧行知應該不會傷害太太,您可以稍稍安心。”
“一天沒找到,就有一天的危險,我怎麽可能安得下心!”厲霆深抬手按著脹痛的太,“我難道隻能這樣待著等消息嗎!”
“厲總,其實有更快的辦法。”
“什麽辦法!”
“您有暗中的勢力,不僅有您心培養的人手,還有最新的科技,有高科技的無人機,比起單純的人力搜索,是事半功倍的。”程序為難地開口道,“但是啟用暗中勢力,不僅需要您本人親自出麵,啟用無人機,更需要隻有您一個人知道的碼。”
“您現在失憶了,本沒有辦法啟用,所以我一直沒提起這事。”
厲霆深擰眉,“不是說已經在研究讓我恢複記憶的解藥了嗎?怎麽還沒有靜!”
“的確已經在進行了,但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還請您稍安勿躁。”
厲霆深掛斷了電話,拿起茶幾上的煙盒,了一煙出來著,卻始終沒能平心的煩躁......
......
顧眠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床頭櫃上有一個鬧鍾,看了一眼,居然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顧眠起床出去,看見顧行知正坐在院子裏的小亭子裏喝茶。
“眠眠,你醒了。”顧行知起走了過來,“我見你睡得沉,就沒你。肚子了吧?我去給你煮碗麵。”
“謝謝。”
“不客氣。”
顧眠跟著顧行知走進廚房,看見他拿出了養在一個桶裏的鮮蝦。
“今天買了蝦,我給你做鮮蝦麵。”
“這些新鮮的菜是哪裏來的?”
顧行知笑笑,“眠眠,你這麽聰明,怎麽可能猜不出來呢?”
“是有人定期送來的,而且都是在我睡著之後,對嗎?”
“對。”
“所以你準備一直給我用迷香嗎?”
顧行知正在理蝦的手一頓,“眠眠,你說什麽?”
顧眠看著他,清澈的眼睛裏平靜無波,“你給我點的防蚊的蚊香,裏麵有迷香,能讓人昏睡不醒,你覺得我察覺不到,對嗎?”
“抱歉。”顧行知並沒有否認,“眠眠,我隻是不希你去探究來送菜的人和車。”
“你放心,這種迷香對人的沒有任何不良影響,我不可能傷害你。”
“你有沒有想過,這不應該是你把我留在這裏的方式。”顧眠輕歎一口氣,“我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但是用手段困住我,你真的不累嗎?你真的會開心嗎?”
顧行知臉上的笑容不變,“眠眠,你不是我,你怎麽會知道我不會開心呢?”
“現在每天能安安靜靜跟你待在一起,沒有人來打擾,我很開心。”
“哪怕你還防備著我,哪怕你還是會想從這裏離開,我也不在乎,我隻希每天都能見到你,僅此而已。”
顧眠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眉心擰著。
不知道顧行知經曆了什麽,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這麽可憐。
但知道,被這樣帶走,葉君臨肯定心急如焚。
......
葉君臨的確急得焦頭爛額。
雖然他能預到顧行知不會傷害顧眠,但拖了這麽久沒找到人,心裏的擔心一天比一天重。
好在這個時候,終於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葉總!”程序打來電話,激地匯報道,“我剛得到消息,路姨已經研製出讓厲總恢複記憶的藥了!”
五年前,為了救回母親,她賣了自己。生下孩子後,再也冇見過。五年後,一隻小包子找上門,纏著江瑟瑟,要親親,要抱抱,要一起睡。江瑟瑟非常樂意,有求必應。誰知,又冒出一隻大包子,也纏著江瑟瑟,要親親,要抱抱,要一起睡。江瑟瑟避之惟恐不及。靳封臣疑惑:“大家都姓靳,為何差彆待遇這麼大?”江瑟瑟怒:“小包子又軟又萌,睡覺又老實,你睡覺不老實!”靳封臣應道:“我要是老實了,哪來的軟萌小包子給你抱?乖,趁著被窩暖和,再生一隻。”
姜雲曦被變態騷擾,一身狼狽的進了醫院。 坐在走廊等着叫號的時候,看見傅硯洲摟着一個嬌軟的女生,在低聲輕哄。 她看着這個從年少起就喜歡的男人,聲音發啞。 “我之前發消息給你,你沒看見嗎?” “安溪生日,我不能掃她的興,再說了,誰知道你是真的遇上變態了。” 他擰了擰好看的眉,眼中溢出嫌棄:“你被弄髒了嗎?” 姜雲曦如墜冰窖。 次日,她遞上了辭職信。 傅硯洲並不在意。 “她比狗還聽話,不需要我喊,就自己乖乖回來乞憐了。” 然而這一次,姜雲曦走得徹底。 …… 半年後。 凌晨兩點,傅硯洲坐在車內,撥通了已經默唸無數遍的電話。 剛一接通,他便聲音發緊:“我想你了。” 對面卻傳來一聲嗤笑。 “傅總,大半夜的不睡覺,跟我在這告白算是什麼意思?” 傅硯洲聲音發狂:“曦曦呢,讓她接電話!” 秦時妄看着身下眸光帶水的女人,薄脣微勾露出一個邪肆的笑意。 “這個點,正是忙的時候呢,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