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後，薑黎黏黏糊糊地抱著他，不肯鬆手。

    謝衍彎腰幫換鞋子，“抬腳。”

    “噢。”

    謝衍既覺得好笑，又這種黏黏糊糊的勁兒，“怎麽這麽黏人？”

    薑黎抱著他不撒手，嗓音帶著哽意，“我就是，想抱抱你。”

    在得知他費盡心思製造兩人的初見時，為了出國而猶豫要不要和表白時，眼睜睜看著和江墨琛談，以及回國以後，第一件事是去營基地見時。

    都很想要抱抱他。

    抱抱當時的謝衍。

    難怪他見了江墨琛，像如臨大敵一般，把堵在包廂，不準出門。

    難怪接他下班，送他花時，他說像做夢一樣。

    表白說好喜歡他，他卻怔怔地著。

    他說，做夢都不敢做這麽大的。

    那時的薑黎不懂。

    現在的薑黎，回想起那些時刻，隻有滿腔肺腑的心疼。

    慶幸，慶幸他們沒有錯過彼此。

    沙發上，謝衍抬手摟著，骨節分明的手搭在的腰上。

    薑黎坐在他上，和他對視。

    謝衍眉眼漾出星點笑意，勾起角，“謝太太，除了抱抱，還有沒有別的？”

    薑黎眨眨眼，“什麽？”

    “嗯……”謝衍故作深沉地想了想，“接吻？”

    薑黎笑了起來，隨即毫不猶豫地靠近，吻上他的。

    試探地了他的，探他的齒和他呼吸纏，溫耐心。

    謝衍毫沒有反抗的意思，任由作。

    冷白修長的指節穿過的頭發，掌控著後腦勺，反客為主和接吻。

    摟著腰的手越來越熱。

    空氣也熱得發燙。

    謝衍沒有停，薑黎也沒喊停的意思，原本被淚水濡的眼睫更潤了，含著一汪秋水，在眼眸裏輕輕搖曳。

    眼睫微，用力攥著他的襯衫。

    謝衍的心髒了大半，指腹挲著細膩的，嗓音低啞，“黎黎。”

    薑黎著他的，應了一聲。

    還好謝衍尚存一理智，強行從曖昧的氣氛中回思緒。

    他順勢把抱起來，上樓，走到浴室門口把人放下，“黎黎，明天還要上班，先去洗澡。”

    薑黎回抱住他，沒說話。

    片刻後，悶悶的聲音傳來，“你笑什麽？”

    到了他腔傳來的震。

    抬頭一看，果不其然。

    他角揚起，笑得開心愉悅。

    謝衍垂眸，將蹭而在臉頰碎發別到耳後，目深專注，“我喜歡你這麽黏人，很喜歡。”

    薑黎的話更是張口就來。

    “那我以後也這麽黏你。”

    謝衍又笑了下，低聲喟歎道，“謝太太，你這樣會把我寵壞的。”

    薑黎霸道，“我願意。”

    “好。”

    他話語間都含著笑，抬手拍拍的後背，溫聲道，“先洗澡。”

    話是這樣說。

    薑黎沒鬆手，他也不鬆開，彎腰抱住，聞著上的氣息。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地流逝。

    眼看時間真的不早了，謝衍隻好拿出了殺手鐧，“黎黎。”

    “嗯？”

    “一起洗澡嗎？”

    薑黎猛然抬頭看著他，的目中帶著幾分大膽，竟然有些期待，“一起嗎？”

    兩人的大腦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薑黎以為的一起洗澡，隻是單純地一起。

    謝衍卻說，“我先幫你洗，然後我再洗自己。”

    “那我要幹嘛？”

    謝衍修長的指尖沿著的脊背挲，意有所指，“你隻需要配合我就好。”

    薑黎：“……”

    薑黎埋在他懷裏，沉默片刻，臉頰通紅地從他懷裏鑽出來，乖乖關上浴室門，丟下一句，“我看還是算了吧……各洗各的，好。”

    浴室門關上。

    也把謝衍的笑聲關在了門外。

    ——

    謝衍說得沒錯。

    薑黎今天異常地黏人。

    為了不讓等太久，謝衍拿上睡，去次臥的浴室洗澡。

    半小時後，薑黎從浴室出來。

    謝衍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薑黎穿著一件睡，致的鎖骨和胳膊在外麵，白得晃眼，一雙長筆直修長，踩著拖鞋，慢吞吞地朝他走過來。

    小臉像是沾染了水霧，五清靚麗，睫掛著晶瑩剔的水珠，亮晶晶的。

    薑黎愣了下，“你洗好了嗎？”

    謝衍好整以暇地看著，“嗯。”

    “在哪兒洗的？”

    “隔壁浴室。”

    “噢。”

    謝衍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笑著朝張開手臂，語氣溫，“為了讓謝太太一出來就能看見我。”

    薑黎走過去，鑽進他懷裏。

    夜深人靜的時刻，難免想起白天發生的事。

    薑黎猶豫片刻，開口，“林之嶼說，你有江墨琛的錄音。”

    沒明說，謝衍卻聽懂了。

    “嗯，早刪了。”

    “什麽時候刪的？”

    謝衍摟著輕拍了拍背，下抵在發頂，輕聲，“那天晚上，你說你和江墨琛分手的時候。”

    薑黎並沒有覺得意外。

    這是謝衍會做出來的事。

    那段錄音建立在的痛苦之上。

    為了讓離開江墨琛，謝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既然和江墨琛已經分開，它們也沒了存在的意義。

    他更不會留存。

    不會讓聽見那些不友好的聲音。

    薑黎靠在他的肩膀，緩緩說，“直到你走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你每次買飯時囑咐老板不放蔥花的。”

    “我心低落時，你送來的花和零食，你說是江墨琛送的，我竟然信了。”

    “江墨琛從來不提這些事，我以為他好麵子，不好意思說。”

    “如果我當時提一句，是不是我們就能快點遇見。”

    察覺到的聲音有點悶。

    謝衍了的臉頰，“別哭，黎黎。”

    “不管怎麽樣，我們都會遇見。”

    他輕聲哄，“你看，現在我們結婚了，我們還躺在一張床上。”

    薑黎撲哧一聲笑了，“嗯。”

    “遇見你，還能擁有你，”謝衍看著的眼睛，認真說，“我這輩子的運氣已經足夠好了。”

    “別難過，黎黎，你應該為我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