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瑾溟愣一下,以為自己眼花了。
可到楚似手心溫度之時,他面上的死寂變了擔憂:“似,你怎麼回宮了?”
“因為我想跟殿下在一起,而且皇長姐已經平安誕下一兒一,就是現在況有點不好,不過我相信有寧家兄妹在,皇長姐一定會沒事的。”楚似拉著慕瑾溟的手,有點地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我真的有孕了。”
“似、似你說什麼?”慕瑾溟愣一下,隨即眼有狂喜,但一想到自己現在被足在東宮,兩眼又落寞下來,“東宮現在就像個巨大的牢籠,我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出去。”
“殿下,那您在意嗎?”
“在意自己是不是父皇的兒子?”見楚似點頭,慕瑾溟搖頭,“我只在意皇長姐的安危,至于我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兒子本不重要,我不稀罕那把位子,哪怕將來只是個平民,我也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幫助百姓。”
“那我跟殿下一起,好嗎?”
慕瑾溟眼有歉意:“似,讓你委屈了。”
楚似搖頭:“我一點都覺得委屈,我相信正義卻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乾宮。
皇帝已經蘇醒了,但他整個人看上去如同被法定住一般。
不說話,沒作。
只是一雙眼,直直地盯著天花板。
“張天師,父皇到底什麼況了,為何他是這幅模樣?”
“回豫王的話,皇上是因為神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他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緩過來神,若不是有貧僧的丹藥,皇上恐怕就……”張天師嘆了一口氣,“剛好我進宮之時,帶了很多藥材跟書籍,我這就回去翻翻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治愈皇上的辦法。”
“張天師,父皇的安危,本王可就全都拜托你了。”
送走張天師后。
皇貴妃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瑾安,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就是不說話。”
皇貴妃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皇帝,低頭悄聲問兒子:“是真不能說話,還是裝的?”
“張天師已經試過了,全程父皇都沒有任何反應,應該是真的。”慕瑾安扭頭看了一眼小聲回道,“不過我們還是要謹慎一些,有什麼話還是出去說。”
皇貴妃點點頭,喊來富全:“富全公公,你是皇上邊的老人,可一定要把皇上伺候好了。”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好好照顧皇上。”富全誠惶誠恐地接下皇貴妃手中的碗,轉慢慢走向皇帝。
“母妃,為何要留他?”慕瑾安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富全公公。
“他是皇上最信任的人,如今你還沒能取得大臣們的信任,若他出點什麼事,大臣們自然會想到你是干的,再說他就是個沒權沒勢的閹人,不用在意他。”皇貴妃不屑冷笑,“太子眼下被足,皇后神志不清,回去就病了,倒是太后,瑾安,你可要小心一些才是,本宮覺得也不簡單。”
“母妃放心,兒子心里有數。”
“瑾安,等了這麼多年,本宮在這一刻,才有真實的會……”皇貴妃憐地著兒子的臉龐,“就差一步,咱們多年的遂愿就能實現了。”
“母妃,兒子謀劃到今日,已經沒有退路了,所以兒子只能功不許失敗。”
深夜,攝政王府。
腳下生風的慕瑾安,踏房中一瞬間。
看著怨氣沖天的攝政王,微微一笑:“四皇叔,我一直覺得你沉得住氣的,結果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慕瑾安,你現在得到你想要一切了,跑來本王府上炫耀來了?”攝政王冷笑一聲,仰頭灌一口冷酒。
“四皇叔,今天您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慕綰綰到底有什麼好,不惜讓你出一半兵權,也要跟父相認?”慕瑾安自行坐下,給自己斟酒,“不如您考慮一下,把剩下一半兵權給我,我把慕綰綰從謝無宴手中搶過來?”
攝政王抬眸,眼有戾氣:“綰綰現在生死不明,你若貿然他,不用皇兄出手,本王一樣能滅了你。”
“四皇叔,您怎麼就是生氣了呢?”慕瑾安微微一笑,“如今我還有一個心愿。”
“什麼心愿。”
“天耀軍。”
“天耀軍?”攝政王兩眼一瞇,著一臉勢在必得的慕瑾安,直接回絕,“除開這一件,其他事都好說。”
“四皇叔,據我多方了解,當年立天耀軍你也參與其中,所以你一定知道天耀軍現在在什麼地方。”慕瑾安現在都不掩飾自己的野心了,“唯有將天耀軍握在手中,我才能讓文武百更加信服于我。”
“天耀軍,乃是父皇送給長孫的禮,沒了綰綰,也不到你的頭上。”攝政王是知道天耀軍所行駛的權利,“再說天耀軍八組軍隊,都不是泛泛之輩……”
“四皇叔,要不是我給你送來消息,你能這麼快跟慕綰綰相認嗎?”慕瑾安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再說,如今前朝后宮由我說了算,若四皇叔不肯幫我,那我說不定會把您先前做的事給抖出去。”
“慕瑾安,你威脅本王?”攝政王神不悅,連皇上都只敢跟自己暗著斗,慕瑾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真以為自己現在監國,就是皇帝了?
“四皇叔,就算您出一半兵權,那手中握著剩下的兵權,我也不敢跟你板,我只是希您能看清局勢。”慕瑾安微微一笑,“父皇現在的病瞬息萬變,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慕瑾安,你想當太子,當皇帝都可以,但不要傷害無辜之人。”
“只要四皇叔能幫我,一切都好說,將來我可以保留你兒長公主的頭銜。”慕瑾安站起來彎腰行禮,“侄兒還有公務在,就先回去了,天耀軍一事還請四皇叔盡快辦理,別讓我等太久。”
“主人,豫王殿下也太過囂張了,您就這麼被他欺負嗎?”
攝政王看著怒氣沖沖的下屬,淡淡地問了一句:“綰綰那邊什麼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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