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那番話,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葉凡。
一時間,場所有的目,再度聚焦到他的上。
而秦則毫不掩飾地譏諷道:“呵呵堂哥,依我看這小子估計連離魂癥都沒聽過,所以才默不作聲,甘拜下風如果讓他扎針的話,病沒治好,說不定還會闖下彌天大禍”
這時,姜士面疑之,連忙向秦軒問道:“秦醫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
秦軒沉了片刻,還是解釋道:“姜士,我們兩人之間,正在進行一場比試,看看誰能先治好令郎的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讓他替大寶診一下脈”
“秦醫生,我們可是沖著你才來的,由你治療就足夠了”
姜士說著,下意識地將大寶拉到自己的懷里,連忙后退幾步,仿佛葉凡上有什麼瘟疫似的,本不敢接近。
見到的作,旁邊圍觀的秦等人,發出一陣不屑的嗤笑,向葉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丑。
而葉凡也不惱,依舊負手而立,鎮定自若,云淡風輕,仿佛完全忘了之前與秦軒的賭約。
從大寶進來之后,他甚至都沒有問過哪怕一句病,也沒有為其診過脈。
在秦等人看來,這場比試,葉凡必輸無疑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跪在那“天下第一針”的牌匾下,為自己說出的狂言道歉
就在這時,秦軒從白大褂中,掏出了幾銀針,捻在手中,開口說道:
“姜士,請將令郎的上掉,然后讓他躺在旁邊的小床上,我要為他針灸治療”
姜士聞言,立刻依照吩咐照做。
整個過程中,大寶非常配合,就像是個木偶一般,任由擺布。
很快,褪去了上的大寶,就躺在旁邊一張小床上,全上下嘟嘟的,圓滾滾的小肚子,顯得格外可。
然而那對眸子,依舊黯淡無,毫無神采。
此刻,手持銀針的秦軒,上氣勢一變,目,淵渟岳峙,高山仰止,就像是絕世劍客拿起了寶劍,給人一種卓爾不群的覺
接著,他屈指一彈,一銀針快若閃電,不偏不倚刺大寶鼻中點的人中。
見到這一手“飛針走”的絕活,場一眾仁濟堂的中醫,都在心中暗暗好。
外行看熱鬧,行看門道
也許在姜士看來,這飛針走的本事,沒什麼特別的。
但別說華海,縱觀整個華夏,能夠練使用飛針走這種絕活的針灸師,都是屈指可數,至需要十多年的苦功
接著,秦軒手中的銀針,像是天散花般,落到了大寶上各位上。
整個扎針的過程,行云流水,揮灑自如,令人賞心悅目。
“嘖嘖堂哥的針灸之,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較之大爺爺中的出神化,恐怕只有一步之遙”
秦臉上滿是驕傲之,說著還瞪了葉凡一眼,挑釁之意十足。
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堂哥一出針,絕對能手到病除。
突然,秦軒將手中最后一銀針,扎進了大寶的商,隨后屈指微彈,施展了一個妙絕倫的針法。
見到這一幕,場立刻有人驚呼出聲道:
“九轉回春針第七針枯木逢春”
接著,一眾中醫師都目不轉睛地著秦軒,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錯過些什麼。
不過,秦軒的手法實在是太快了,甚至在半空中幻化出道道殘影,快要超出眼捕捉的極限。
秦家祖傳的九轉回春針,乃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針灸,雖然比不上魏老傳授給葉凡的渡厄神針,但也有著神奇玄妙之。
無論是出針的角度、力度還是速度,秦軒的技藝都臻于完。
一旁,葉凡的眸中都流出贊許的神,心中暗道:
這秦軒能夠榮獲“華海小神醫”的稱號,的確有幾分本事,并非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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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過,他還是一點也不著急,依舊氣定神閑的樣子,仿佛本不擔心雙方之間的賭約。
“呼”
施展完“枯木逢春”之后,秦軒長舒一口氣,一副大功告的樣子。
不知不覺中,他的額頭已經沁滿了豆大的汗珠。
要施展出九轉回春針,對心神的消耗非常巨大,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和差池。
姜士見狀,連忙湊上前來,關切地問道:“秦神醫,大寶他怎麼樣了”
秦軒出一個篤定的笑容,道:“放心吧,至多三分鐘,令郎就會恢復正常”
此言一出,姜士的眼角眉梢,滿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之,激萬分地說道:
“謝謝謝你秦醫生,您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改日我一定帶著孩子他爹一起過來,好好謝您”
“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分之事”秦軒道。
這時,秦則大搖大擺地走到葉凡跟前,高昂著腦袋,恨不得將鼻孔抬到天上去,倨傲道:“哼臭小子,如今勝負已分,還不快點向我們秦家跪地認錯”
“勝負已分”
葉凡眉一挑,淡淡道:“秦,你沒長眼睛麼如今病人尚未痊愈,又何來此言”
“你”
被葉凡嗆了一句,秦氣得臉煞白,咬牙切齒地說道:
“臭小子,死到臨頭,你竟然還在裝行,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但到時候,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非得讓你幾層皮不可”
說著,秦就將目落到了床上的大寶上。
反正他堂哥說過,至多三分鐘,大寶就會恢復正常,也不差這點時間
一時間,場雀無聲,落針可聞。
一分鐘。
兩分鐘。
很快,三分鐘就到了。
然而,大寶依舊瞳孔渙散,目呆滯,一副癡呆兒的樣子,較之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咦”
見到這一幕,秦軒眉一挑,顯然有些意外。
姜士張地著他,見他一言不發,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默默地等待,同時在心中祈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五分鐘,十分鐘,一刻鐘
眾人等了許久,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這下子,姜士可著急起來,連忙著秦軒問道:“秦醫生,您不是說大寶三分鐘就能醒的麼”
面對這樣的質問,秦軒的臉尷尬至極,連忙走到大寶的前,再度替他診起脈來。
片刻后,秦軒瞳孔猛的收,驚呼出聲道:“怎麼可能我的枯木逢春針,竟然沒起作用”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渾巨震,如遭電擊,喃喃自語道:
“糟了看來令郎不是被嚇掉一魂,而是直接被嚇掉天地二魂一魂能收,兩魂難救別說是我,就算爺爺施展出第八針天地同春,恐怕也無法召回那散的兩魂”
“秦醫生,那現在該怎麼辦”姜士焦急萬分。
“哎”
秦軒幽幽地嘆了口氣,沉聲道:“為今之計,只有用溫補之,保護令郎剩下最后的一道人魂,然后帶著他前往姑蘇城,去尋找散在天地間的兩魂運氣好的話,也許十天半月就能功,但運氣不佳的話,恐怕三年五載都未必能夠見效”
“怎麼會這樣”
姜士聞言,臉煞白,撲到大寶上,哽咽道:“嗚嗚嗚我可憐的大寶啊,都是媽媽不好,你倒是跟媽媽說句話啊嗚嗚嗚”
葉凡見狀,冷冷瞥了秦軒一眼,凜然道:“秦軒,一開始我以為你有幾分本事,原來只是浪得虛名之輩可惜啊庸醫害人”
此言一出,還不待秦軒開口,秦就怒不可遏地跳了出來,厲聲道:“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敢污蔑我堂哥是庸醫哼你有本事你來治啊”
聽到這話,葉凡膛一,大笑道:“哈哈哈若是由我來治療,何須那麼麻煩五分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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