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烽火軍醫最新章節
距離上次來金家屯子,差不多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了。
之前付辰就說過此地是個風水寶地,樹木遮擋等植被若非絕對必要不得采伐。
「我去,讓他們把遮擋保護好了,這幫子傢夥連路邊的樹都不修理修理……這他媽能找到路嗎?」看著越來越深的山野林,付辰忍不住笑了。
「爺,您這下頭的人還真是夠聽話的,要不是之前跟老杜來過兩回,我都要迷路了。」順子也是嘿嘿一笑,「哎我說爺,那些短的小鬼子要殺進山裡,還不一直跌跟頭啊!」
付辰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這小子倒頗有點慧,居然一語中的未來抗日戰爭中的現實狀況。
要知道,在東北算得上橫行霸道的日軍,一路攻破山海關南下,破北平占天津,整個華北平原說丟就丟……狂妄的小鬼子頓時就飄了,居然號稱他們能夠「三個月滅亡華夏」。
然後,他們就在太行山跌了大跟頭……
付辰知道,一方麵,是國軍隊在華北平原丟了之後開始空前絕後的團結一致;常年混戰的軍閥們摒棄前嫌坐下來共同抗日。
那位傳奇人,新桂派的大軍閥白崇禧,在國難當頭之際號稱可出20萬軍隊,200萬壯丁。
一方麵是國空前絕後的團結;另一方麵,就是華夏的地形實在過於複雜。
相比一馬平川的鬆平原,華北平原……太行山脈秦嶺山脈環繞的黃土高原,地形及其複雜。
在太行山裡,步坦協作是講不通的;飛機?連個正經的標誌建築都沒有,炸彈丟下去也許就隻能炸個土坑。
至於大炮,後世以火力集著稱的上甘嶺戰役,把整個山頭的平均海拔都降低了兩米的程度,都沒把堅韌的華夏軍隊怎麼樣——小鬼子就更不了。
「未來,我們恐怕是要跟小鬼子鬥智鬥勇很多年了。」想到那兇殘的關東軍,付辰卻又輕鬆不起來了。
「爺您說怎麼跟鬼子乾,咱怎麼乾就是了,跟著您……咱沒二話的!」順子駕駛的當間回看了他一眼,「咱們不想那麼多,跟著爺就能吃香喝辣!」
付辰給他逗樂了,正要說句你這油舌的,卻聽道路的盡頭突然有人一聲大喊:「站住!」
順子給嚇了一跳,抬腳就上剎車。這輛狀態相當不錯的車在這砂石路上發出難聽的響聲,究竟是停住了。
「媽的!」要不是他三爺平日裡習慣了無時不刻的戒備,隻怕是要一頭撞到車座了。
「我,我這不是……」
順子一陣張?以為是自家爺生氣了,但剛是張,自家爺卻滿臉怒氣一躍下車,對著那一片林大喊起來:「喂,你們這幾個在做什麼?出來!」
就在付辰罵出聲來的時候,對麵的草叢裡麵?突然傳出愕然的聲音來:「是……是三爺!天?還真是三爺!」
說話間,草叢裡麵跳出個年輕人來,手上揮舞著一把土噴子?滿麵興地大喊大著:「弟兄們?快來看是三爺,真是三爺回來了!」
付辰凝眸一瞧,頓時想起對方的名字來:他山奎?金家屯子的獵戶。
就在自己剛造訪金家屯子的時候?他和幾個獵戶一塊進山打獵?被黑瞎子傷了,差點要了小命——在付辰的治療下?他保住了一條命。
給他大喊大來的男人們一個個都從樹林裡鑽了出來?看到付辰都是一副極其開心的樣子,上來就把他團團圍住:「三爺,可把您給盼來了,怎麼幾個月了都不見您來呢?」
看到眾人興的目,付辰不忍拂他們的熱忱,先是笑道:「我最近是太忙了,沒有過來……順子,你去把車找個妥帖藏起來!」
「得嘞!」有點忐忑的順子見爺沒生氣,趕滿口應下去停車。
一邊問著眾人還有屯子裡的狀況,一邊由這些熱的民兵簇擁著進了屯子。
才剛過了第一道哨,山奎就興地沖裡頭大喊柱子哥,三爺回來了什麼的。
聽到大喊的山民們都跟瘋了一樣蜂擁而出,立刻把付辰邊圍得水泄不通,有的在說,三爺您可回來了;有的說這麼長時間不見三爺,您還是好神啊……
這熱洋溢的,讓他立時在這寒冬臘月裡到了許久都沒有的溫暖。
「鄉親們,你們太客氣了!」付辰招招手道,「我就是回哈爾濱辦點事,路過屯子過來看看……大家都忙活去吧!」
「那不行,三爺這次來,一定要多住幾日纔是呢!」腳不是很好的金大娘也趕了過來,拉住付辰的手就不肯鬆開,「三爺要是走,就是看不起我這老婆子!」
人們熱洋溢地簇擁著他走近,一座頗似城牆,又極現代化氣息的院牆直眼前,寬厚的木製大門居然還打著釘,若是再配個紅,隻怕跟故宮沒什麼兩樣了。
付辰笑了:這老杜跟白俊寧還真能搞,自己不過是提供了個圖紙,他們就弄出這麼副高牆大院出來——不提別的,海倫城的大門都沒這個氣派。
隨意掃了一遍,城牆上還站著放哨的民兵,在看到付辰進城門之後,這些人再沒忠於職守的心了,嘩啦一下全跑下來了。
被群眾們這樣歡迎,付辰第一次有了飄飄然的覺。
「大柱子和小寧呢?」趕收了收這種醉心的覺,付辰發問著。
山奎一聽,呲溜一下往後麵跑,邊跑邊喊:「我給您去!」這傢夥,連蹦帶跳的差點在半截枯木上絆倒。
不多會兒,金大柱和白俊寧跑過來了。
他倆都是灰頭土臉,但看著付辰還是滿臉喜地跑上來:「三爺,過來也不吭個氣呢,咱們也好殺豬宰羊歡迎您啊!」
付辰擺手一笑:「這話說多了,我可嫌麻煩了。走,我過來是有事跟你們兩個談……對了,你們這幾個傢夥別跟這兒當靶子了,趕去站崗吧!」
言罷,把眾人遣散,然後帶著金大柱和杜長龍快步往屯子裡走去。
「走,回家!」金大柱見付辰已收起笑容,臉變得越發凝重起來,趕帶著他往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