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床上。
李冀象閉眸沉睡,額頭漲起鼓包,陷昏睡。
“沒有大礙,稍微歇息幾天就能痊愈。”李霜燼握住前者手腕把脈,良久,寫下一副藥方遞給李冀象父母:
“去村裏藥館,按照方子抓藥,喝三天共六個療程。”
李冀象父母激不已,連忙接過道謝,然後朝著一旁黑青年怒目而視,道:
“外鄉人,你在李家村停留,老祖宗沒怪罪你已經是大恩,你還暗害我家孩子,其罪當誅!”
說著。
兩道恐怖威彌漫,赫然是兩位朝暉境!
李黛鳶冷眼旁觀,嗬嗬一笑:“讓你作,都告訴你別破壞村裏規矩。”
整個李家村都知道,老祖宗格外護短,但凡誰敢傷害李家後人,一位教書先生一位打鐵匠,就要承他們的滔天怒火。
“老祖,按照村規,外鄉人滯留村子,傷害李家人,罪當雷火刑罰。”
“請老祖下令,將這名外鄉人打黑牢,擇日審判!”
李冀象父母厲聲道。
李黛鳶搖搖頭,莫能助,已經能預料淵的下場,犯下這種大錯,絕對不會好,哪怕他真是監天主,不死也要吃點苦頭。
因為。
據卷軸中記載,老祖宗之所以選擇效力監天,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守護族人,出了名護犢子。
然而。
李霜燼隻是看一眼孟輕舟,便無奈揮手:
“年,你該走了。”
“這次我當你是無心之過,但你不能在村子裏滯留,否則,我無法平息眾怒。”
聞聽此言,李黛鳶頗為震驚,不敢置信的看向老祖宗。
就連李冀象父母都覺得是聽錯了。
護短老祖今日居然對一個外鄉人法外開恩,太從西邊出來了?!
“好吧。”
“隻不過這個孩子,好像很不一般吶。”
孟輕舟略有所指,蘊含深意,狀若隨意屈指勾弓弦,發出悅耳弦音。
災殃道蘊彌漫。
見此形,李冀象父母還想辯駁一番,但當看見弓弦迸發出的道蘊,再看老祖宗反常態度,似乎意識到什麽,雙雙閉上。
李霜燼凝眸看著弓箭,嗓音陡然變得冷冽:
“他不是你要找的人,別白費功夫,這是最後一次!我警告你,族人是我的逆鱗,再有二回,我不饒你。”
聞言。
孟輕舟緘默沒說話。
對於前者的發難,他不覺得是狗急跳牆,故意矢口否認。
李冀象雖然拉弓弦,但沒發災殃禍塗的反擊,更沒有青鸞始祖核心道則的守護,這就非常奇怪了。
“看來,李家村的還很多。”
孟輕舟默默想著,旋即抱拳笑道:“是在下魯莽,抱歉,我現在就走。”
已經引起李霜燼警覺,再留下探查,已是白費功夫。
說罷。
李黛鳶和孟輕舟一同離開了李家村。
門前。
李霜燼負手在後,先前怒意然無存,瞇起眼睛,目送著二人背影,眼底醞釀著風暴。
他角微,輕輕吐出幾個字:
“監天...”
...
...
“昨天晚上,老祖宗究竟都和你說了什麽?”
李黛鳶好奇問道。
“覺得我年英才,心生招攬意,想讓我贅李家,我嚴詞拒絕了。”
孟輕舟隨口胡謅。
心裏則是冷笑。
說什麽?說你和李霜燼蛇鼠一窩,都是監天閣的走狗。
這麽說也不對。
李霜燼是監天走狗,而你,是正牌監天閣的殿主。
能夠執行這等任務,起碼需要出擎天,監天攏共有十位擎天,並稱十大殿主。
再往上,就是三大鎮守、一正一副兩位閣主。
鎮守和正副閣主實力尚不明確,因為原著中這些人本沒出過手,就草草結局。
“是嗎...”
李黛鳶狐疑。
老祖宗態度十分不對勁,肯定有不小的貓膩,但淵不願意多說,也不好強迫,隻能忍耐。
“幫我找到蘇清秋。”
孟輕舟直接發號施令。
李黛鳶一瞪眼,正想說:憑什麽?
然後就想到什麽,憋屈的應了一聲,問了一圈,最後帶著孟輕舟在李梟府邸找到了。
此刻。
蘇清秋正在檢查昨晚李家人送的禮,拆開包裝一個個看。
“嘁,堂堂天州五姓,送禮都不會送,天品靈寶也拿得出手,不嫌寒酸。”
“嘖!”
“這是誰送的,怎麽還有地品靈寶,好意思嗎!我呸!”
“老爺隨便丟一件東西給我都是仙品起步,過段時間甚至還要送帝品神劍,這些李家人,真不上道。”
“咦,仙品遁,這是誰送的,不錯不錯,懂事。”
蘇清秋一邊嘀咕一邊挑挑揀揀,仙品以下全部像破爛似的丟在一旁,仙品以上才會勉勉強強塞進儲戒。
門前。
李黛鳶不看向孟輕舟。
蘇清兒口中提起的老爺是他?隨便點油水都是仙品起步,還有帝品?
這麽闊綽,饒是李家帝品靈寶都是十分珍貴的珍寶。
怎麽在這對主仆眼裏,像是破爛般不值錢貨。
“咳咳...”
孟輕舟老臉微紅,忍不住握拳捂咳嗽,提醒這個傻丫頭。
收禮就收禮,還當著人家的麵數落,不太好吧。
蘇清秋聞聲,像是做賊似的,立馬把所有禮品一腦塞進儲戒,左右環顧,這才發現是老爺回來了,餘一瞟,又見到臉略顯冰冷的李黛鳶,頓時尷尬的撓頭。
“老...主,您回來啦。”
“恩。”
“正好,帶上你的劍,跟我走一趟。”
“去哪兒?”
孟輕舟淡然一笑:“找茬!”
聞聽此言,蘇清秋當即來了神,提起劍快步跟上。
“喂,你等等!”李黛鳶眼角狂跳,總覺大事不妙,正想勸阻,然而卻沒擋住,便轉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