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海東大領導,住的地方也沒有什麼稀奇的,就像是普通的居民小區,一棟白三層小樓而已。
不同的是,外面明顯有流哨在執勤,應該至有兩個人在暗中保護著這個小樓。
小院子不大,還不如蟠龍灣那邊的三分之一。種了很多盆景,陳心安對這種花草很有研究,畢竟從小就擺弄草藥。
所以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些盆景很值錢,隨便搬一盆出去賣,都能在東山市中心,換回來一套一百多個平方的房子!
應該是被提前囑咐過了,陳心安騎著掛上了黑牌的紅隼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駛進一號公寓一號樓院子里。
木葉真就站在房門外,等陳心安放好車子,就走過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驚喜的對里面的人喊道:“池老師,小陳來了!”
這聲音……
讓陳心安在腦海里蹦出一個畫面:
就好像自己穿著古代的服走到了大街上,被旁邊青樓里的老鴇一把抱住了胳膊,扭頭對里面的人喊著:
“大爺來了!姑娘們快點出來接客!”
噫!
陳心安渾打了個激靈,黑著臉對木葉真說道:“我又不跑,你抱我胳膊干嘛啊!”
這婦人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個醫生,覺格一點都不穩重,跟小孩似的。
木葉真哼了一聲說道:“我是怕你在院子里壞了東西,這些盆栽都很珍貴,你可千萬要小心一點!”
陳心安沒好氣的說道:“不用你心,我會注意的!倒是您老人家老胳膊老的,可千萬要小心,別一跟頭趴下了!”
“呸呸呸!你個烏!”木葉真連啐幾口,一掌拍在了陳心安的背上。
砰的一聲悶響,陳心安有些意外,這婦人手勁倒是不小!
木葉真卻使勁甩著自己的手,沖陳心安罵道:“你是鐵做的啊!骨頭這麼!”
池睿站在客廳門口,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木葉真嗔怪道:
“葉真,你不要總是欺負小安!快進來吧孩子,辛苦你大老遠跑過來了,快點坐下先喝杯茶!”
已經知道了陳心安和的關系,池睿對他的稱呼也就變了,看著他的眼神也充滿了寵溺。
陳心安微笑著把手中的袋子遞給池睿說道:“不用喝茶了,直接開始吧,你要躺下來,今天還是施針,不過不用引流了!”
“這是什麼?”木葉真搶先一步,把袋子拿過去,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裝滿的大飲料瓶子,湊到眼前一看,撇說道:
“咦!這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好惡心!快點丟出去,你以為這里什麼東西都能帶進來嗎?”
陳心安面無表的看著說道:“這是我泡的藥酒,每天晚上睡前喝三盅!三個月后減為兩盅,半年后為一盅,要喝三年!”
木葉真提著飲料瓶子走到垃圾桶旁邊說道:“那就更不能留了!池老師對酒過敏,不管是什麼酒,一滴都不能沾!所以……”
臉上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手指一松,瓶子就要墜垃圾桶。
就在這時,一陣涼風掠過,眼前突然站了一個人。
正是原本在五步之外的陳心安!
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間就從那麼遠的地方,站到了的面前!
而他的手中,拿著剛才明明已經丟了的飲料瓶!
木葉真臉上的表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了剛才陳心安站立過的地方,又看了看現在的位置,再看了看他手中的飲料瓶。
幽幽問道:“你是鬼麼?”
陳心安黑著臉,一手抓著飲料瓶,一手抓住了木葉真的胳膊,冷冷說道:
“立個規矩:以后,你不要替我做決定!
我拿來的東西,不是給你的,你也沒有權利丟掉!
聽見了嗎?說話,要不然我把你胳膊斷!”
“你瘋了!”木葉真怒了,瞪著陳心安罵道:“我是為池老師考慮!你抓疼我了!”
池睿也嚇了一跳,趕對陳心安說道:“小安你別生氣,葉真也是為我好,你快點把放開好嗎?”
陳心安沒理,冷冷對木葉真說道:“我在的時候,用不著你來考慮!
如果你覺得你醫能超過我,那以后你來救,我現在調頭就走!”
“混蛋!”木葉真抬腳就往陳心安的踢去,可是剛剛一,一劇痛就從胳膊上傳來,疼的哎呦一聲,全都蜷起來!
池睿著急的說道:“你們這是干什麼啊!小安,我喝,你放開葉真吧,我按照你的囑咐,每晚喝三盅,可以嗎?”
這時候可能是木葉真吃疼了,竟然用一只手捂著臉哭起來了!
陳心安冷冷看著木葉真說道:
“不要以為你是人,就可以在我面前刁蠻任!
老了就別裝!
一大把年紀了,天天把自己當小姑娘來活著,好玩嗎?
你不麻別人還惡心呢!
記住我剛才說過的話,不要替我做決定!
我要做什麼,不到你,在這里指手畫腳!走開!”
懶得跟這種腦子拎不清的人計較,陳心安把手一松,把木葉真推開,拿著飲料瓶子給了池睿。
接過瓶子,池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旁邊的酒架上,對陳心安嗔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較真呢!葉真也是為了我好,沒有惡意的!”
陳心安冷哼一聲說道:“不是沒有惡意,就可以為所為了!
青牛村的那個跟你差不多病狀的人,本來可以治好的。
我師父親自泡的藥酒給喝,疏通管很好。
可丈夫卻因為懷孕了為由,讓不沾酒,最后用針灸都保不住那條,生完孩子就鋸了!”
木葉真一,滿臉淚痕的臉上布滿了慚,看了陳心安一眼,低著頭說道:“我不知道這酒很重要,對不起……”
陳心安看了一眼說道:“不知道的事就不要去管。
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年紀越大就越不能任!
因為很多后果,你這個年齡已經負擔不起,懂了嗎?”
木葉真急了,沖他罵道:“你有完沒完!
我年齡大吃你家一粒大米了?
都道歉了還想怎樣?
揪著不放了是吧?
神經病!你怎樣就怎樣吧,我才不管!”
罵完就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池睿無奈的搖搖頭,對陳心安嗔怪道:“你啊,也是得理不饒人!人始終在意自己的年齡,你老是刺激這個干什麼?”
陳心安聳聳肩膀,無所謂的說道:“我是煩在我耳邊指手畫腳,幫又幫不上忙,還跟什麼都離不開似的,看著都煩!”
“其實葉真……”池睿有些猶豫的說著,不過陳心安可不愿意討論一個半百婦人,對說道:
“你坐在沙發上吧,我為你下針。”
池睿點點頭,一邊走一邊說:“小安,你總不能一直你啊你的我,以后你就我池……”
陳心安淡淡的說了一句:“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