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川撅腚跪在那里，緩緩歪倒，就這麼蜷著倒在那里。

皇上大驚，喊道：“宣醫！”

與此同時，撐著書案起來，快步走下漢白玉臺階，沖到容川跟前查看況。

偏殿就有日常當值的醫。

上霖聽到皇上宣召，立刻提著藥箱進來。

皇上讓開位置，道：“快看看福王！他額頭上有傷口。”

上霖上前查看，“陛下不必著急，福王只是失過多，暈厥了。”

皇上怒道：“都失過多了，還不讓朕著急！”

上霖心道，還不是您自己砸的？

皇上手到容川的下，想把他抱到后殿的床榻上去。

誰知，抱了一下，沒抱起來。

皇上：“……”

孩子已經這般大了啊！

自己都抱不了！

朕也老了啊！

旁邊的太監看了，趕上來兩人給皇上解圍，將容川抬進后殿，放到榻上。

上霖先用清水給容川清洗傷口。

墨水很濃，難洗的，洗了很多遍才清洗干凈，出傷口的本來樣子。

皇上一看那傷口深，還有不斷流出來，蹙眉道：“這傻小子，就不知道躲一躲！”

心里也后怕，若是砸到眼睛，后果不堪設想。

上霖心道，您這龍爹砸的，誰敢躲？

上霖見容川的眼睫眨了眨，連忙用子擋住了旁人的視線，給容川合上藥。

皇上一看還要合，擔心地問道：“會不會留疤？”

上霖手上作不停，“暫時是要留疤的，痂落后，每天用微臣的祛疤膏，大約半年多，就能恢復如常了。”

皇上吩咐道：“用好藥！從朕的用藥庫里取！”

上霖道：“是。”

合完了，上藥的時候，容川悠悠轉醒，臉蒼白，平時亮的眸子也黯淡了。

他虛弱地道：“父皇……兒臣……”

皇上大手按著他的肩膀，放了語氣安道：“沒事兒，只是失過多，不會留疤。”

容川都不記得，父皇有多久沒有這樣溫慈地對自己說話了。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自己練武傷，父皇就是這樣，用寬大的手掌，按在自己稚的肩膀上，聲安。

那時候母后還在，病得嚴重。

心疼的直哭，但自知時日不多，只能狠心督促自己更加用功地練武。

因為，可能很快，他就會沒有母親護著了，必須有本事自保。

想到此，容川的眼圈兒就紅了，淚朦朧了眼睛。

皇帝看了，心一下子了，但這事兒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要懲罰的。

容川了一下鼻子，哽咽道：“父皇，兒臣知錯了，還請您重重地責罰兒臣。”上霖道：“福王殿下別激，一激這傷口的又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