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著淡藍的長衫,袖如流云,角似波紋。相貌堂堂,面帶微笑。
“這誰啊?”
陳青源瞥了一眼這個青年,轉頭對宋凝煙問道。
“一個煩人的玩意。”宋凝煙悄悄傳音:“前段時間不小心到了此人,一直被隨著,甩都甩不掉。”
宋凝煙不是沒過手,可惜奈何不了藍青年。
“他看上你了?”陳青源頓時明悟,傳音道。
“哼!”宋凝煙輕哼一聲,不作回答。
這個家伙,眼不怎麼樣啊!
陳青源又瞥了一眼藍青年,心里嘀咕。
雖說自家師妹模樣不錯,但格實在是太冷傲了點兒,沒有孩子應有的風萬種。
“說正事,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清楚嗎?”
不再調侃,談及正事。
“前幾日,冰川之地發生了極強的法則波,吸引了周圍的很多天驕。我等到來之時,便看到了山,被一殘留的法則力量吸了進來。據很多人的推測,這里可能是遠古時代某位強者的修道之所。”
宋凝煙將自己所知的信息全部道出。
“哦?”陳青源微微皺眉,目打量著四周,看到了島嶼邊緣位置的古老道紋,確實有很多年頭了。
正在思考之際,藍青年的臉上出了一不悅之。剛才看在宋凝煙的面子上,他放低了姿態向陳青源打招呼,誰知陳青源沒有理會自己。
“在下是蓬萊山莊的馮萊,道友如何稱呼?”
藍青年名為馮萊,帝州三十六宗門之一的蓬萊山莊的核心弟子。
他雖然只是一個中上游的核心弟子,但脾高傲,看不起帝州之外的同輩修士。
前幾日馮萊到了宋凝煙,本以為可以憑借著自己的份背景,很輕松就能抱得人歸。
誰知宋凝煙本不吃這套,搞得馮萊備打擊,也有了足夠的干勁,死纏爛打。
剛才宋凝煙突然出了笑容,而后稱呼陳青源為師兄。
馮萊覺得有了機會,可以表明自己的份,從而讓陳青源出諂的樣子,以此襯托出自的地位,得到佳人傾心。
“我跟你不,用不著客套。”
陳青源擺了擺手,并未理睬馮萊。
自家師妹對馮萊十分厭惡,陳青源當然不能與之結,并且還要保持距離。
就算是朋友,也得分況。
這天底下的修士多了去了,陳青源不可能全部都以和為貴,總得結下幾段仇怨。
“你......”馮萊的臉一沉,也不裝模作樣,冷聲說道:“給臉不要臉的家伙,在下愿意與你結,那是你的榮幸。”
“蓬萊山莊的核心弟子都是你這個鳥樣嗎?”
陳青源被逗笑了。
島嶼不大,很多人都聽到了靜,紛紛注視而來。
“放肆!”馮萊的臉面被陳青源踩了,惱怒:“你再敢多言一句對蓬萊山莊的壞話,吾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蓬萊山莊乃是帝州的頂尖宗門,不能讓外州之人說半點壞話。
島嶼的數百人,有一些帝州宗門的天驕,也有其他州界之人。
眾人看著熱鬧,沒打算手,眼神戲謔。
“那個和尚,莫不是東土的佛子?”
“應該沒錯。”
“東土佛子怎會在此?”
許多道目暗暗審視著道塵和尚,傳音流。
對于眾人的注視,道塵并不在意,站在原地,低眉默念著佛經。
“師妹,這人的眼不行,腦子也不好使,你覺得對不對?”
陳青源轉頭對著宋凝煙說道。
“對。”宋凝煙毫不猶豫的點頭附和。
隨即,宋凝煙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神怪異。
此人的腦子確實不好使。
只是,他的眼不行,涵誰呢?
想通了這一點,宋凝煙的臉變得清冷了幾分,心極為不爽:“陳青源,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啥意思,師妹莫要生氣。”
陳青源輕聲咳嗽了一下,趕忙道歉。
看在陳青源道歉迅速的份上,宋凝煙也不追究了,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宋姑娘莫要為了我而怒。”
剛開始聽到宋凝煙附和之言的時候,馮萊臉鐵青。
接著,宋凝煙滿臉怒意的呵斥了陳青源一句,讓馮萊會錯了意,以為宋凝煙是在為他說話,甚是。
“有你什麼事,滾蛋。”
宋凝煙冷眼看著馮萊,不給其半分面。
兩人最開始相識的時候,宋凝煙還給馮萊一些面子,可是后面馮萊張口閉口就是帝州的繁華,將其他州界貶低得一無是,極度自負,讓人心生厭惡。
“你!”
馮萊掩蓋不了面容上的怒意,要手。
只要馮萊敢出手,陳青源保證不會手下留。
就在此刻,上空的法則漩渦又出現了靜。
所有人的目都被吸引了過去。
“噗通”一聲,一個著布的男子出現了,落到了島嶼正中央的位置。
隨著此人的現,在場大多數人皆出了驚。
表變化最快的人,莫過于馮萊,駭聲而道:“蘇......蘇師兄!”
來者,正是蓬萊山莊的蘇星隕,之前與陳青源有過一面之緣。
很多人都知道一點,蓬萊山莊的年輕一輩,最強之人不是圣子,而是被稱作是瘋子的蘇星隕。
要不是蘇星隕格無常,圣子之位非他莫屬。
“你誰啊?”蘇星隕并不認識馮萊,瞥了一眼,冷聲問道。
“我是四長老座下的弟子,名為馮萊。”
馮萊的額頭冒出了幾縷冷汗,拱手行禮。
“哦。”蘇星隕毫不在意,徑直走向了陳青源,角微微上揚:“陳青源是吧,咱們又見面了,真巧。”
不久前,蘇星隕也離開了幽靜的森林,發現了這一冰川之地。一路走來,蘇星隕機緣巧合之下進了冰,來到了這里。
“確實巧。”
陳青源相信自己沒有被跟蹤,估計真的是巧遇上了。
“今天我心非常不錯,要不要坐下來喝一杯?”
說著,蘇星隕拿出了兩壺酒,隨手一揮便讓前出現了桌椅,真誠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