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眉看了一眼團,確定了沒有任何危險。
眾人紛紛落座,發現意識可以進到一個奇特的空間,聆聽太微帝君的講道,一縷無上劍道之力。
“時隔百萬余年,你留在這里的劍道之力依然不散。”
陳青源坐于團之上,眼前出現了一位手持寶劍的年郎,影模糊,于云海之中施展劍招,人劍合一,行云流水。
陳青源凝視著特殊空間的這位年郎,從其揮劍的過程中看到了與自己不同的劍道法則,聚會神,不可分心。
特殊空間,影模糊的年郎從一開始的普通劍招,再到妙的劍式,然后使出劍意,一步步高深了起來。
許是來了興趣,陳青源分出了一道神念,化作明的人影,朝著前方的年郎而去,準備切磋。
兩道人影開始鋒,展現出了不同的劍意。
“鏘鏘鏘——”
劍意爭鋒,難分勝敗。
虛空各地,劍影萬千,勾勒出了模糊之景,好似一幅潑墨山水畫,似真似假,尤是夢幻。
陳青源端坐于團,駕馭一抹神念,將劍道所學淋漓盡致的發揮了出來。
劍意的比拼,皆是大道極巔之列。
劍道通神,萬事萬都可為劍,斬星滅月,一念即可。
當年的漓海之戰,陳青源一曲殘霜曲,融合自的劍意,鎮殺古族老祖。
以琴音為劍,便是如此。
隨著論道變得越來越激烈,萬般異景相伴而生。
龍哀鳴、玄落淚、萬雷齊震、百星環繞......
所顯的異象,會在下一刻崩裂,化為無數塊劍意碎片,相互糾纏,時而相融,時而排斥。
上一秒,劍如急雨,狂風大作,傾盆之勢,淹沒整片特殊空間。
下一秒,化為細雨,淅淅瀝瀝,每一滴從天而降的水滴都藏匿著無上劍意,可割裂蒼穹,可退了萬法。
最初,陳青源算是于下風,某些時刻已有衰退的跡象。
可在陳青源的堅持之下,一直用心悟,彌補著劍道境界的不足之。
慢慢的,達到了分庭抗禮的地步,打得有來有回,不分上下。
不知爭鋒了多久,舞劍的年郎停下來了。
陳青源的那一抹神念刺出一劍,穿過了年郎的影,并未對其造任何傷害。
顯然,年郎認可了來者的天賦和實力,沒必要再爭鋒了,論道結束。
眼可見,年郎的模糊影開始變得清晰。
陳青源收起了那一道神念,抬眸注視。
“愿君不忘初心,臨劍道之巔。”
年郎的模樣與神,正是太微帝君。他面朝著陳青源,執劍禮,微笑道。
言畢,年郎的影就此散去,歸于這片空間,不可捕捉其痕跡,恍若從未出現過。
陳青源立即起,朝向前方,躬一拜,以示尊敬。
“我們,會再見的。”
禮完,陳青源著看不到盡頭的虛幻空間,喃喃自語,眼神堅信,且十分期待。
數息以后,意識歸回。
再睜眼,陳青源所見之景正是紫辰殿的部。
仙霧飄飄,朦朧如夢,不真切。
“咦!”有一個人,令陳青源較為吃驚,眸閃爍。
踏進紫辰殿的數十人,依舊于特殊的狀態,坐于團,周漾著古殿的法則力量。
一人除外,已經離了論道空間的錮,傲然而立,向著玉臺走去。
此人便是遠古劍神離瑾舟,看這況應該比陳青源早一點兒醒來。
離瑾舟察覺到了有人正在凝視著自己,立即轉頭去。
驟然,兩人相視,時間像是定格住了。
相互打量,眼中皆流出了一點好奇之意,不知對方是誰。
很快,離瑾舟收回了目,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沒心思將時間浪費在一個陌生人的上。
繼續走去,登上了玉臺的臺階,步步登高。
陳青源站在不遠,凝視著這一幕,一臉淡然,沉默不語。
過層層云霧,可以瞧到高臺上的九十九柄寶劍。
即便是最外面的那一圈寶劍,也都是極品圣兵,放在當世可為最珍貴的那一列,全不弱于陳青源手中的七星白玨劍。
至于里面的劍,那就更為寶貴了。
“那是......”陳青源的目停留在了最中間的那柄三尺青鋒,有一點兒眼,好像在哪里見過。
思緒如弦,被輕輕撥著。
立即在識海中搜尋著,果然有了線索。
“定虹劍!”
雖然那柄劍的外貌略顯腐朽,澤暗沉,但其上的法則紋路和細節部位沒有缺失,陳青源稍微花費了一點兒時間,便知道了答案,于心驚語。
何為定虹劍?
據傳是古老時期的一位絕巔劍修的佩劍,以本命為養料,以玄汀原和仙漓晶石等為原材料,經過上千年的苦心方可煉制而。
品質之高,凌駕圣兵,僅次于無上帝兵。
多年前,陳青源曾和誕生于遠古末期時代的空有過一次對話,從其口中了解到了遠古歲月的歷史。
因而,對于遠古末期的重要人和寶,有著一定的了解。
“劍神之,怎會在此?”
陳青源看著那柄寶劍,思緒良多,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縷驚。
這時,離瑾舟已經走到了玉臺的高,步伐沉穩,逐漸靠近那一寶劍,沒有一點兒遲疑。
對于別的寶劍,離瑾舟看都不看一眼,徑直朝深邁步。
一直走到了定虹劍的附近,離瑾舟才停步,冷峻的面龐上終于有了一點別樣的緒波,眸波,瓣輕輕張合,言又止。
許久,離瑾舟穩住了心,帶著沙啞的聲音而言:“我,回來了。”
“嗡嗡嗡——”
本陷了沉睡的定虹劍,開始,伴隨著一陣輕微的劍。
塵封了無數年的絕世寶劍,正在醒來。
時隔這麼多年,寶劍怎能保存到今日呢?
定虹劍被封印于紫辰殿,肯定是太微帝君將本就失去了靈韻的寶劍,令其有了新機。
至于其中的細節,那就只有太微本人才能知曉了。
“什麼況?”
陳青源定睛一看,神微變,驚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