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離瑾舟容貌變了,但眼神還是那般銳利。
看到的第一眼,空就認出來了,十分肯定,不可能看錯。
恍惚間,兩人回到了遠古時期,眼前呈現出了往日的一幕幕。
萬般緒,如水撲面而來。
千言萬語,化作了一道久別重逢的笑容。
離瑾舟沒料到能與空再見,空也沒想到本已真正坐化的老友居然還可見證極道盛世的降臨,不可思議,宛如一場不真切的大夢。
遠古時代之末,劍神離瑾舟被彼岸的存在盯上了。即將坐化之際,一可怕的力量籠罩而來,將其吞噬,陷深淵,無論怎麼掙扎都是無用之舉。
空正在為老友送行,誰料發生了這種事,大怒,殺至彼岸。
拼殺了數年,分不出結果。
為了結束這場鬧劇,彼岸存在將一失去了道韻的尸骨送回,空自知奈何不了對方,只好咽下這口氣,先將老友的尸安葬了再說。
“你這家伙...”離瑾舟的瓣微微張合,故友再見,喜意難掩。
“哈哈哈。”
空沖了過來,用力拍了一下離瑾舟的肩膀,笑聲爽朗,豪邁沖天。
“你這混蛋竟然活著,難以置信。”
空圍繞著空轉了一圈,滿面笑容,言語間充滿了驚意,不加掩飾。
“僥幸罷了。”離瑾舟恢復了冷峻的模樣。
“你是怎麼辦到的?”
這一點,空甚是好奇,急忙發問。
“你看不出來嗎?”
離瑾舟沒有直言,反問一聲。
剛才因相逢而過于喜悅,沒去注意別的東西。如今冷靜了下來,開始用玄力,仔細查看。
不一會兒,空便發現了一端倪,臉上出現了一點異樣的神:“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反倒得謝他了。”
“你也一樣?”
離瑾舟聽出了別的東西。
“差不多,不過我趁機擺了控,已是自由之。”
說起這段往事,空臉上的神變得肅重了起來,輕輕點頭。
兩人的對話自然使用結界封鎖了,不想被他人聽到。包括站在不遠的司徒臨,也不知曉。
“確實,若非淪為一顆棋子,我斷然看不到盛世時代的降臨。”
離瑾舟的心比較復雜,夾雜著一慶幸。
“想辦法斬斷與那人的因果線,方可擺棋子之。”
看到老友到了束縛,隨時都可能變彼岸存在的掌中玩,空沒了剛見面的喜,凝重道。
“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
要斬斷上的無形枷鎖,哪有那麼容易。離瑾舟暫時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努力往前走,既來之,則安之。
“不談這些了。”空不再談論這個沉重的話題,拿出了幾壺酒,要與老友暢飲:“來,咱們坐下來喝一杯,聊聊當世時局。”
“你真閑。”
離瑾舟上這麼說,卻很誠實,揮手間變出了桌椅,準備充足。
“對了,我剛認識了一位朋友,過來一起,不介意吧!”
空并未把司徒臨忘記,介紹了一下。
“自然不會介意。”
能得了空的眼睛,肯定不是俗人,劍神很想認識一下。
“兩位前輩。”
司徒臨顯然是認出了離瑾舟的份,過來以后,率先行禮,謙遜得。
“客氣了,請坐。”
離瑾舟回禮道。
于是,在這帝墓之中,三位大佬以酒助興,坐而論道。
比較詭異的是,周圍的各方修士,本看不到這三人的影,恍若明,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凡人之眼,豈可窺視真神。
......
另外一邊,北荒,天淵之地。
由于神州再塑,各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就算是天淵,也不例外。
一位著了深紅長的子,立于區之的荒蕪平原,察覺到了天淵的法則正在朝著某個不可推測的方向而變化,柳眉蹙起,心有不安。
天淵共有七重界域,第一重是安兮若居住之所,另外六重界域紛紛鎮著一帝尸。
“不太對勁。”
近些日子,安兮若發現各重界域的帝尸越來越不安分了,有種要轟破九天,打出區的趨勢。
“以前沒這麼強烈,是因為什麼而起?”
安兮若一直在探查著緣由,暫無線索。
這種張抑的日子,過了足足半年。
倏忽,一道恐怖的力量從上方而來,應是將整個天淵區都籠罩住了。
天空出現了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裂,像是一個無形的巨掌將九天撕裂,不斷蔓延。
“這是什麼?”
出乎意外的變故,令安兮若心神一,不安愈發濃郁。
“隆隆隆......”
天淵區開始震,天旋地轉,塵沙飛濺。
未知的法則從無邊的裂滲了進來,開始吞食著天淵的每一寸土地。
這種況,安兮若還是頭一次看到,不免有些慌,滿面驚疑,不知所措。
短短數個時辰,天淵之地的法則便與未知之力相融了。
法則錮更為牢固,秩序鎖鏈更為堅。
安兮若對這方面的變故,明顯知到了:“究竟是何況?”
天地震,持續了足有數月。
終于,天淵區的停下來了。
自這一刻開始,天淵與之前的風景截然不同。
原本這里是一片荒蕪,不見任何草木。
如今,地面崩裂出了無數個小口子,未知之力播下了種子,生長出了玉樹。眼可見,在極短的時間之,天淵各地遍布著玉樹,巧奪天工,毫無瑕疵。
瞧著這一幕,安兮若沒有一欣賞景的心,有的只是對未知變化的忌憚。
緩步走向了面前的一棵玉樹,此樹高約一丈,枝葉茂。
紅拖曳于地,卻不沾染一點塵埃。
木簪住了順如水的三千青,幾縷長發似是頑皮的孩,掙了發簪的束縛,隨著清風微微舞。
安兮若的右手戴著一件白手套,,清涼如水。此乃防道兵,世間罕見。
做好了防范的準備,慢慢出了右手,到了玉樹的一段枝葉。
“噌”
極致的寒意從葉片而來,瞬間傳至安兮若的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