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駕車前行,圣地眾人全栗,寵若驚,沒敢坐著。
寂靜無聲,氛圍怪異。
唯有坐在前殿雅閣之的兩人不太在意,依舊在品味著酒水,任由時間從指中流走。
“你怎麼了?”
陳青源看出了桃花仙眉宇間的愁緒,輕語道。
“歲月無,滄海桑田。”
大飲了一口酒,桃花仙垂眸而嘆。
一眼三百萬年,昔日的故友和敵人全被歷史長河的黃沙掩埋了。
本來沒啥,忽聞璇令圣地,且即將抵達,心深的一弦被撥了,牽引出了很多的回憶。
也許,當世只有這個璇令圣地,還與自己有一點兒瓜葛吧!
正是如此,圣地對桃花仙而言多了一層濾鏡。
“路途漫漫,不忘初心。”
陳青源能夠理解,轉頭著一側,目穿過了窗戶,一直注視到了天邊,好似看見了昔日與自己相伴而行的故友,影模糊,隨風飄散。
“看一眼極道盛世之景,這輩子也就夠了。”
一會兒,桃花仙臉上的傷緒散盡,淺笑道。
兩人不再聊天,屋安靜。
一日、兩日、三日...
第五天,戰車停下來了。
抵達目的地,璇令圣地!
放眼去,山川秀麗,煙霧朦朧,一片仙景。
殿宇上萬,有的位于峰頂,有的飄于云海。
百花齊放,迷人雙眼。
正前方是一座白玉巨門,高達百丈丈,如同一座高山,巍峨雄壯,氣勢恢宏。
各雕刻著奧妙玄紋,時而有神噴涌,時而有靈咆哮。
蒼州的頂尖圣地,甚是氣派。人間的皇宮寶殿,本沒資格相比較,有著云泥之別。
“咚隆隆!”
戰車至,鼓聲揚。
關于瀧虛宗的事件,于然老祖已經通知了璇令圣地的高層,準備待客。
“兩位道友,請。”
于然親自去往雅間相邀,聲音洪亮。
“咔”
門開了。
一青的陳青源,一紅長袍的桃花仙,相繼走出。
著圣地的輝煌之景,兩人面不改,沒被震撼,稀松平常。
圣地之的普通長老和弟子,不知況,遠遠眺,好奇至極。
什麼貴客,居然讓圣主等人親臨。
同級別的某位圣主?還是某個傳說中的世高人?
眾弟子份低微,不可靠近,只能于心底暗暗猜想著,心澎湃,較為激。
璇令圣主著一件華貴的紫錦服,材英武,不怒自威。其背后跟著數十位核心長老,手握重權,實力不弱。
“師父。”
圣主先向于然拱手示禮。
“師伯。”
“老祖。”
“太師伯。”
眾長老紛紛行禮,敬語之聲響徹天地。
于然點頭回應,一臉嚴肅。
而后,所有人將目落到了陳青源與桃花仙的上,毫不避諱,仔細觀察。
元嬰期,金丹期。
第一眼看去,便知兩人的修為,微微詫異。
老祖之前傳音回來,說是不要以修為來判斷這兩位的真正實力。那位名“陳青源”的青年,修之道,深不可測。
至于穿著長袍的人,為何有幾分眼。
“請進。”
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于然親自領路,禮數周到。
就這樣,在一群人的簇擁和注視之下,兩人徑直來到了璇令圣地的一座客殿之。
地板由無瑕的白玉鋪,墻壁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圖案,撐起房梁的巨柱排列整齊,某些地方還鑲嵌著拳頭大顆的寶石。
雕梁畫棟,富麗堂皇。
眾人落座,氛圍凝重。
大部分人在注視著陳青源,很好奇這是從哪里蹦出來的修大能,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
只有極數人觀察著桃花仙的尊容,越看越覺得心驚。
世間之大,總會到一些相似之人,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那一難以描述的神韻,可就不是一個相似之詞可以解釋的清楚。
不排除是璇零圣地的敵對勢力,派人易容而,為了達到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對于他人的目,桃花仙神淡定,不予理會。
能夠坐在這里的人,皆是圣地的核心人,不會被外部勢力滲進來。
“本座相信瀧虛宗之事乃是一個誤會,九品靈泉暫且放置一邊,以后再談。”圣主坐于主位,嗓音低沉:“兩位前來璇令圣地,定是有所依仗,否則豈敢以犯險。敢問兩位,從何而來?”
先打探對方的來歷,別的事后面再提。
九品靈泉甚是珍貴,世間罕見。饒是璇令圣地,經過數百萬年的積累,僅是積攢了一點兒,不到萬不得已絕不煉化。
圣主制住了九品靈泉的,屬實不易。
沒弄清來者的底細,不可貿然為敵。
“神州。”
到了地方,陳青源自然不再瞞,如實而答。
“咚隆!”
所有人一震,晴天霹靂。
面容驚,不可掩飾。
于然老祖雖然已經猜到了,但真正聽到這個答案之時,還是沒能控制住心中的躁,尤為震撼,張口結舌。
核心長老可以查閱藏書閣的古老典,“神州”二字深刻于心,豈會不知這是何意。
傳言在三百多萬年前,神州的一大塊疆域分裂了出去,自一脈,飄于混界海,演變了今日的蒼州。
無數人向往神州,想看看更為繁華的地帶。
可惜,數百萬年來的蓋世人杰,到死都沒完這個愿,帶著憾離世。
“神......神州。”圣主的聲音微微抖,雙手抓著座椅的扶手,竭力穩住要噴涌而出的緒:“道友可有憑證?”
“我有必要欺騙你們嗎?”
陳青源反問一句。
告訴你們就不錯了,還要憑證,別做夢了。
圣主等人沉默,抿,眼神閃爍著異芒。
“陳道友,你們既是神州之人,如何來到此地?”
姑且相信,圣主眼神熱切的詢問。
“意外而來。”
的原因,陳青源自然不會說出去。
“近些年蒼州的秩序規則不穩,莫不是與神州有關?”
打量著眼前的兩人,圣主推測道。
“據我估測,也就幾十年的時間,蒼州將與神州相連。”
陳青源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