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丘延星系。

星辰多達數十萬，大大小小，各有不同。

來到了一荒蕪之地，可以知到一縷古老法則的波，相距不遠。

“與蒼州的況不太一樣。”

陳青源定睛一瞧，有了判斷。

仔細觀察，可以確信這道空間裂的異常，遠遠超過了蒼州。

蒼州乃是三百萬年從神州分裂而出，雖然隔了這麼多年，秩序自一脈，但再次接壤，法則很快相融。

眼前的這道裂，著極為古老的氣息，甚至流出來的一些破碎法則，讓陳青源都心生忌憚，危機十足。

“這里的特殊法則，引來了不人。”

神識覆了周邊的區域，說有上百位大乘期及以上的修士，匯聚于此地，目的一致。

“那人是......”

陳青源看見了一個人。

不是朋友，但現在也算不上敵人。

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過去打個招呼，看看對方的近況。

“唰”

一眨眼，陳青源從原地消失了。

再次現之際，已經到了距離上千萬里的一顆廢星上面。

一位穿著灰長袍的老者，坐在一塊石頭上面，須白皮皺，尤為年邁。

等到陳青源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老者才有所察覺。

與人相見，自然是以真面。

“尊上。”

老者一手撐著石頭，看起來比較疲憊的起，躬行禮，聲音沙啞無力。

“多年未見，你沒了往日的風采。”

陳青源負手而立，冷淡道。

“遲暮之年，死期將至。”

這位灰老者，其名江玄乙。

他的份可不一般，昆侖界主，曾是帝州的霸主人，多次與青宗為敵。后來時代更變，所謂的昆侖界頂不住重重風波，就此解散，各自離去。

另外，江玄乙還是姜留白的師尊。

多年前，擔憂徒弟會被青宗施，江玄乙登門拜訪，愿以自命為代價，低頭懇求。

青宗從始至終都沒想著對一個年輕天驕下手，至于殺了江玄乙，完全沒這個必要。

為表誠意，江玄乙將自的本命靈魄到了宗主林長生的手中，生死皆在林長生的一念之間。

不過，林長生并未殺了江玄乙，而是立下了約定。

往后青宗若有麻煩，江玄乙只需出手三次。

事后便將本命靈魄歸還，往日恩怨一筆勾銷。

正是因為這個約定，所以江玄乙多年來居于北荒的某個角落，時刻準備為青宗掃除障礙。

“你的事，我聽說了。”

陳青源與林長生敘舊之時，自然會談到這些要事。

“尊上如果覺得不滿意，可以隨時取了我的命。”

江玄乙居于附近，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特殊的空間裂，不足為奇。

“你這樣子，已經沒多年可活了，完全沒這個必要。況且，我此時要是殺了你，姜留白肯定會很為難。”

說實話，陳青源與姜留白的關系還算不錯，應該能稱得上是朋友。

遙想當年，在百脈盛宴的那個時期，一雙魂的姜留白，與陳青源打得不相上下，最后以平局收場。

即便那時的陳青源尚未蘇醒，也不是尋常天驕可以比肩，足以證明了姜留白的強大。

“留白能與尊上相識，且非對立之面，乃是他的福分。”

很久以前，江玄乙突破失敗，止步于神橋的第七步。

現如今的他，氣衰敗到了極點，最多還能活個幾十年，修為境界還在緩慢下降，實力遠不如鼎盛之期。

早知陳青源來頭這麼大，江玄乙豈敢阻攔青宗的崛起。

再怎麼后悔，也回不到過去了，只能承相應的后果。

萬幸的是，青宗做事很有底線，這讓江玄乙無比愧。

“有些日子沒見到姜留白了，他如今可好？”

陳青源問及了故人。

“承了尊上贈予的福緣，留白一切安好。”

江玄乙的這番話還真不是恭維，實話實說罷了。

很久以前，陳青源進了一方準帝的傳承境，可惜需要特殊的質才能獲取。恰好姜留白合適，一雙魂，只好將這份造化贈出。

當然了，陳青源趁機賺了大量靈石。

但與準帝傳承比較起來，靈石資源本不值一提。

“尊上是為了此的特殊法則而來？”

江玄乙枯瘦如柴，雙眼凹陷，皮干癟漆黑，沒有半點兒生機之力，像是一能活的干尸。

“嗯。”陳青源輕輕點頭。

“我觀察了許久，并無實質的收獲。”江玄乙轉頭看著不遠的空間裂，眼神空，宛若幽淵，緩緩道來：“最直觀的，便是來自靈魂深的恐懼。”

“未知的法則波，確實很可怕。”

陳青源沉聲道。

“如果尊上需要，我可冒險一探。”

江玄乙認真說道。

反正沒幾年可活了，不如多做一些事，為自家徒兒積福。

有一說一，江玄乙當師父還是很稱職的，盡心盡力，十分寵。

“無需如此。”陳青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就算你進去了，也很難將得到的消息傳出來。真要死在里面，豈不是讓你提前解了。”

“那我多活幾年，仰尊上的雄姿。”

江玄乙的姿態極低，微微彎著腰。

“一旦此地發生了變化，立刻將消息傳至青宗。”

陳青源提了一個要求。

“是。”江玄乙認真對待此事，拱手一禮，接了這個任務。

深深凝了一眼蘊含著特殊法則的星空裂，陳青源轉走了。

僅是一個眼神，就能曉得此的非比尋常，定是萬分兇險，暫時不可靠近。

數日以后，陳青源停下了前行的腳步。

懷中的一枚玉簡，輕微。

立即取出，神識一探。

乃是南宮歌的傳音，相約一見。

“正愁要怎麼找到你，還好你自己蹦出來了。”

陳青源一喜，有很多事想與這位知己聊聊。

此前使用過傳音玉簡進行聯系，可惜石沉大海。大概率南宮歌是在閉關，隔絕了一切外力法則，并且二者相距甚遠，玉簡之力傳不過去，難以流。

明確了約定地點，徑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