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破不立4

    兩人無聲的對視，俞厭舟眼中全是暗沉。

    薑喜晨哭的不能自抑，雙眼卻仍含著不肯認輸的倔強，堅持對他含淚怒視。

    須臾，俞厭舟的眼中多了抹嘲諷：

    “要求的確是我提的，但我有幹涉過你的選擇？做出決定的是你自己，別把錯和髒水都往別人上潑！”

    他忽然打開車門，轉下車，把薑喜晨一個人留在了車上：

    “好一個恩怨分明的薑小姐，不愧是裏流淌著跟薑業相同的，薑喜晨，你翻臉不認人的基因還真是跟你那個無惡不作的父親如出一轍！”

    薑喜晨不甘示弱道：

    “我爸爸再怎麽樣也比你這樣的人強，他就算是無惡不作，也沒有像你良為娼！”

    俞厭舟原本已經邁出去的步子就這麽頓住了，回首臉冰冷地盯著。

    “娼？一直以來，你就是這樣給自己定的位？”

    薑喜晨咬牙怒視著他，毫不猶豫道：“對！在我眼裏，你就是個良為娼的惡人！俞厭舟，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你以為你得到我的，一次又一次欺辱我，我就真的會對你產生？我告訴你，我隻會覺得你可恨，在我眼裏，你跟那些下流齷齪、花錢換易的嫖客沒有任何區別！”

    人在吵架的時候，真的會容易失控，什麽都挑著最容易到對方痛腳的地方說。

    俞厭舟原本都準備離開了，聽到此卻忽然再次被激怒，大步走過去攥住手腕，強地把從車上往下扯。

    “花錢買易？薑喜晨，原來你一直是這樣想你自己，想我們之間的關係？”

    薑喜晨不肯跟他走，一邊拚命地使出全力氣掙紮，一邊半點都不示弱地說：

    “對，我就是這樣想，我甚至還不如那些人，們賣笑至還有選擇的權利，你卻從不顧及我的意願，俞厭舟，你連嫖客都不如，你本就是一個隻有沒有的禽！”

    俞厭舟同樣被薑喜晨激怒，毫不留地反擊回去：

    “我沒有？我要是沒有，你早就被你的好父親留下的那些仇家帶走，了個任人踐踏的東西！”

    想了想，又忽然冷笑一聲說：

    “也說不定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比起現在這樣錦玉食的生活，你早就盼著落進那些匪徒的手裏。薑喜晨，人各有誌我理解，你要是真這樣想的就直說，我把你送過去，反正我也已經幫了你那麽多回了，不差這一次！”

    盛怒的兩個人，全部都在撿著對方淋淋的傷疤。

    薑喜晨到強烈的辱，氣急之下，忽然抬起手，朝著俞厭舟的臉就打了過去。

    啪——

    清脆的耳聲在車庫中響起的時候，兩人都愣住了。

    薑喜晨的手臂僵在半空，劇烈地抖，的人也是一樣，明明是盛夏的天，卻像置冰窖一樣止不住地發著抖。

    俞厭舟的頭偏在一側，緩了將近一秒，才重新抬眼看向薑喜晨，不知是不是薑喜晨的錯覺，那一瞬被他盯上的目，簡直像是狼見到了拆皮剝骨的。

    手之後，薑喜晨就慌了，之前長久以來，跟俞厭舟相之間積攢出的，對他的畏懼重新湧上心頭。

    下意識地把手收回去，轉就想跑，人才跑出去不到兩步，手臂便被人狠狠拽住，接著腰下一輕，薑喜晨驚呼一聲，被人打橫抱起來，放到汽車引擎蓋上。

    畏懼地看著人，這回是真的到害怕跟後悔了，不敢再有什麽過激的舉，止不住地蹭著車麵往後：“我，我不是故意的……”

    車麵的很，被薑喜晨這麽一蹭，隻有在，擺不知不覺，著往上，越來越多的部往外了出來，在車庫中的日燈照耀下，白的像反著。

    俞厭舟手抓著薑喜晨腳腕，將生生又拖回他麵前，冷冷地鉗製著下顎，低頭視著裝滿畏懼的眼睛：“膽子越來越大了，敢跟我手？”

    薑喜晨當時也就是腦子一熱，但凡還有半分理智，都不會那樣做。

    此時麵對著俞厭舟的質問，也無話可反駁，隻能不住地搖著頭，邊掉淚邊道：

    “你我的，都是你我的……”

    “我你？”俞厭舟低頭凝視半晌，倏然冷笑了一聲，強地製住薑喜晨雙，將生生控製在車前引擎蓋上，讓沒有半分閃躲的餘地。

    “薑喜晨，既然你口口聲聲那麽恨我，我要是再對你心，豈不是白擔了罪名？”

    ……

    俞厭舟要真是態度強起來，薑喜晨是半分退路都找不到的。

    如果說之前的那些，還能用“掠奪”來形容。

    那這一次，薑喜晨到的，便隻剩下烈火燎原般的怒意。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起，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閉著眼睛，臉慘白。

    說不出是因為疼痛還是冷，止不住地發著抖。

    牙齒咬著，咬破了也不肯鬆口。

    明知道眼下這樣的境地，最該做的就是服。

    可分明絕地止不住掉淚，卻還是可悲的護著那幾分莫名其妙的自尊，不肯說哪怕半句討好或求饒的話。

    時間似乎過去了好幾個世紀，漫長的折磨終於結束。

    薑喜晨依舊閉著眼睛，躺在汽車的引擎蓋上，蝦米一樣躬一團。

    沒有急著作，還沒有想好，要怎麽重新麵對眼前這個似乎已經讓陷了僵局的困境。

    薑喜晨在難的同時，也在忍不住反思。

    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失控在俞厭舟麵前那樣發脾氣？

    明明很久以前，是清楚自己什麽況的，在他麵前要是想好過，就是得忍氣吞聲，仰人鼻息。

    為什麽之前都能做到的事，到了今天，突然就變得那樣難以忍了？

    就這麽思考許久，忽然覺到了有些不對勁，太安靜了，周圍太安靜了，竟然一點聲音沒有。

    薑喜晨遲疑片刻，抖著睫，慢慢地睜開眼睛。

    接著，心中泛起一巨大的悲涼。

    車庫裏，竟然隻剩下一個人。

    俞厭舟不知什麽時候，早已離開。

    把傷痕累累的，一個人，扔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