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剪掉長發

    一邊是摯友，一邊是親哥，俞槿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最後還是俞厭舟先鬆口，把手機還給。

    “一年一次的生日，就以為先吧。不過你也別隻顧著玩，也要勸勸收斂一點，沒有了薑家，薑喜晨這樣的脾氣，真的很難在社會上立足。”

    俞槿不敢反駁他的話，吶吶地低著頭哦了一聲，想了想又不甘心地問：

    “哥，你跟晨晨工作在一，有沒有見過新往的男人？”

    俞厭舟麵如常，語氣風輕雲淡：“的事，你最好還是讓親自跟你說。”

    他在人前向來不瞞跟薑喜晨的關係，真正不願意讓俞槿知道那個，一向都是。

    —

    俞槿回到酒店時，薑喜晨正一個人坐在大堂，靠窗的方向，眼睛著窗外喃喃自語。

    俞槿約聽見一些零碎的呢喃：

    “不能再這樣了……施舍……瞧不起……”

    一些斷斷續續的字眼。

    抿著走過去：“晨晨。”

    薑喜晨微頓，回頭看向，目往後看，見俞槿是一個人來的，無聲地鬆了口氣。

    圓圓的眼睛一片澄澈，閃爍著堅定的：“小槿，再送我份禮好不好？”

    俞槿看著這樣的薑喜晨，總覺得跟剛才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但是哪裏，又說不上來。

    “當然可以。”俞槿道：“你想要什麽？我這就去買給你。”

    “不需要花錢。”薑喜晨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剪子，托在掌心裏遞到麵前。

    俞槿茫然：“晨晨？”

    薑喜晨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稍微往上的位置：“幫我把頭發剪掉，剪到這個位置為止。”

    俞槿十分猶豫：“為什麽呀？你之前不是最喜歡這頭長發？每年是保養，都要在上麵花好幾十萬。”

    薑喜晨聳肩，微微笑著，眼中的神是許久都沒出現過的明堅定：

    “想換個新的造型，所以就換咯，小槿，因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這個新的開始，能和你一起。”

    俞槿這才慢慢地握住了那把剪刀，但又遲疑：“可是，萬一我剪得很難看怎麽辦？”

    薑喜晨無所謂道：“我是想讓你做幫我斷掉過去的人，又不是以後再也不去發店。”

    俞槿這才放心，拿著剪子，按照薑喜晨的要求，咬咬牙，慢慢地剪下去。

    黑黑的長發，隨著剪刀的哢嚓聲，掉落在地麵。

    薑喜晨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眼中有水閃，又很快淡去，留下的隻剩堅韌。

    片刻。

    俞槿指著之前的發繩道：“那這個怎麽辦呀？”

    薑喜晨對著鏡子，撥弄著自己參差不齊，七八糟的短發，用眼角淡淡一瞥，無所謂道：

    “扔到垃圾桶吧，剪短了頭發，以後再也不需要編辮子係頭繩了。”

    俞槿聽話地哦了一聲，又忍不住看薑喜晨一眼，表抱歉：

    “還是被我給剪殘了。”

    薑喜晨卻一改之前的鬱鬱寡歡，在鏡子麵前左照右照，笑容始終不變。

    “我覺得很好啊，淩也是嘛，看起來更了。”

    薑喜晨看著那些被扔進垃圾桶的頭發，眼中深埋著隻有自己能懂的緒。

    的確該長大了，不能什麽事，都指著別人的施舍和憐憫。

    想要吃飽飯，吃的合心意，就要擁有給自己買單的能力。

    之前是被俞厭舟打的太狠，所以把原本的薑喜晨是個什麽樣的人都給忘記了。

    想要一個人對一道菜敬而遠之，指他自己厭煩、吃膩，是最愚蠢最被的做法。

    聰明人真正該做的選擇是，不斷地提高這盤菜的價碼。

    讓他以後想吃都不能吃，肖想不起。

    —

    不用任何人催，薑喜晨第二天自己就早早地起床，趕在例會前回到了工作團隊。

    提前二十分鍾到場，這個點俞厭舟還沒有下樓，等在大廳的都是他的那些下屬。

    薑喜晨進門那一刻，他們都頗為驚訝，薑喜晨率先開口，主融集，打破沉默。

    “一時興起，換了個新造型，也不算太難看吧？”

    一笑，那些人才跟著緩解了氣氛，配合地閑侃了兩句。

    “薑小姐天生麗質，怎麽樣都不會跟難看兩個字搭邊。”

    “對啊，單是論氣質，整個書沒人能跟薑小姐比。”

    薑喜晨微笑著聽著，好奇地接話道：

    “總聽你們提起書，為什麽這次出差，沒有一個書的人跟來？正常來講，每個項目跟單，不是該有一個書負責接洽嗎？”

    眾人聽到聊起這個，氣氛徒然又沉默了下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尷尬地對視。

    薑喜晨疑地看著他們，許久，才終於有人鼓起勇氣，疑地問薑喜晨。

    “這一單被默認給了方書的事，薑小姐不知道？”

    方書，方絮。

    薑喜晨表微凝：“既然算給的業績，那為什麽本人不來？”

    不用做事，還有錢拿，這樣的好事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些男人沒回答薑喜晨這個問題，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的表都有些微妙。

    最後還是一個之前就跟薑喜晨關係不錯的，開口回答：

    “關於方書的事，薑小姐最好還是親自問俞總，俞總做出的安排，總會有他自己的道理。”

    正說著，戶電梯那傳來開門聲，薑喜晨周圍的同事齊刷刷站起了。

    “俞總。”

    薑喜晨垂了垂眼，跟著他們一起站起，以一個下屬職員的姿態，站在他們中間。

    俞厭舟淡淡頓首，視線從他們上淡淡掃過：“昨天的數據分析改完沒有？”

    他邊說著話，邊邁開往前走，卻又在走出兩步後，忽然頓住腳步，猛地回過頭，目定在薑喜晨上，看著被剪得七八糟的頭發，眼神漸漸變得冰冷。

    “薑喜晨？”

    薑喜晨在他的注視中抬起頭，迎著他的目笑了笑。

    “早上好，俞總，昨天的行程記錄我已經補上了，需不需要檢查下？”

    俞厭舟冷冷地看著的笑容：“頭發是怎麽回事？”

    薑喜晨道：“這句話要不要放進會議記錄裏？”

    俞厭舟：“別讓我問第二遍。”

    其餘一眾同事意識到自家老板緒不對，立刻齊齊低頭後退，非禮勿聽，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