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不歸路5

    顧辭離開包廂後沒走，為私家法務，俞厭舟給他的重跟對他的戒備是正比的。

    周良初來乍到，正是缺乏功績的時候，各路人士競相對他討好，防的就是自己會被拿來開刀。

    他偏偏在這個時候被俞厭舟撞見跟周良私相授，當時那樣的場景，換顧辭自己都不可能不疑。

    他今天必須在這等著，等到俞厭舟從包廂裏出來，第一時間過去解釋，才能勉強澄清自己的清白，可也隻是勉強。

    他私下跟周良有這樣的聯絡，俞厭舟就算是信他，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毫無戒備。

    電火石之間，種種思緒從顧辭腦海一一過，顧辭仿佛看到了自己前途無亮的黑暗未來，疲憊浮現於臉上。

    坐在大廳思索片刻，忽然又想起一人，或許能解他目前困境。

    彼時薑喜晨人正在醫院，一個接著一個的打噴嚏。

    轉秋了，今年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弱的離譜，一時不察，又染了冒。

    顧辭的消息過來時，薑喜晨正打著吊瓶，看他字裏行間像是跟俞厭舟起了矛盾，不由得幸災樂禍。

    【狗要真是好狗，主人哪可能不知道他是忠犬？】

    之前被顧辭諷刺也不在數，算是積怨已久。

    之前不，薑喜晨不知他底細，從沒跟他明麵對上。

    眼下已經了，甚至可以說是一線上的螞蚱。

    薑喜晨也就不再客氣，跟顧辭講話夾槍帶棒。

    顧辭雖然黑臉，但也清楚薑喜晨隻是上缺德，人還是靠譜的。

    【看我出事，對薑小姐有什麽好？】

    俞厭舟的格弊端是太喜歡顧全大局，尤其是在俞氏，為了紀律嚴明，某些時候過分公正，幫理不幫親。

    薑喜晨則跟他恰恰相反，沒俞厭舟那麽懂製衡，卻擅長人際拉攏，很懂人心。

    要真是遇上事，但凡不是原則問題，首要護著的就是自己人。

    薑喜晨看著顧辭那條做低伏小的消息，打了個噴嚏也止不住笑意，思索著回他：

    【記好了，顧律師，你欠我一次】

    顧辭長舒一口氣，心知今天這場無妄之災，算是勉強有人兜底了。

    接下來的時間，他仍是坐在大廳等，約莫兩個小時，周圍人來人往，就顧辭一個，穩穩坐在等候區紋不。

    俞厭舟的影從轉角出來時方絮沒跟著，就他自己。

    顧辭一眼看見，站起迎了上去。

    “俞總。”

    俞厭舟淡淡看他，並無緒：“怎麽還沒走？”

    顧辭道：“我跟周先生的家屬私下並無往來……”

    俞厭舟平和地打斷他：“這些是你的私事，我不會幹涉，也不會過問。”

    顧辭話語頓住，微斂著峰站在原地，略顯無措。

    俞厭舟自然地對他笑笑，拍拍他肩膀，語氣溫和極了。

    “你跟我也有幾年了，顧律師，你我還是信任的，真的不用杯弓蛇影，過度張。”

    頓了頓，又仿若漫不經心道：“俞氏能有今天，離不開你的盡心幫襯，我重你，自然不會疑你。”

    所有的合同，大大小小的項目，顧辭牽涉其中，又或是出謀劃策，不知凡幾。

    但凡俞氏出事，他作為法務主要負責人，第一個就不開幹係。

    說是信任，卻也像一記警鍾，狠狠地敲打在顧辭頭頂。

    他與俞氏是共存亡的，沒有俞氏，哪還有他顧辭的現在？

    顧辭低頭，盡力扯開角，讓自己笑的看起來輕鬆點。

    “謝俞總信任，今天是我多慮了。”

    俞厭舟的舉止也十分自在，淡然地越過他往外走，顧辭跟在他後落後半步，像平時兩人一起出行時一樣。

    俞厭舟忽然道：“顧律師，你今年多大年紀？”

    顧辭微頓，答：“二十五歲。”

    俞厭舟點點頭，又仿佛隨口一問：

    “最近有家的打算？”

    顧辭心中一，低聲接：

    “說笑了，我連朋友都沒有，跟哪個能家。”

    俞厭舟漫不經心的，仿佛是隨口打趣：

    “沒朋友嗎？之前看你跟書的白蘭和林玉姝走的都近，這兩個都優秀，就沒一個能讓你心？”

    顧辭借著林玉姝探他心思，借白蘭的手幫薑喜晨做文件，那點小作全都被俞厭舟看在眼裏，之前之所以不說是他不在意。

    商場浸多年，俞厭舟早不是當初那個被薑業坑的一頭霧水的年輕人。

    公司都是他的眼睛，悉著一切向。

    但凡顧辭真有什麽不臣之心，他必然會讓他比誰都快的死無葬之地。

    顧辭的臉白的一點都沒有，屈居人下就是這一點不好，有些事他做沒做是一方麵，領導者疑不疑又是另一方麵。

    他不確定，對於他跟白蘭之間的事俞厭舟到底都知道多，但今天有這麽一出敲山震虎，顧辭也必須得做點什麽以示忠心了。

    次日一早，俞氏高層會議就了個人，常年固定的位置，忽然就空出來一把椅子。

    不人覺得驚奇，自從跟了俞厭舟就基本上隨隨到，仿佛全年無休的顧辭，竟然突然就休了年假。

    策劃部經理跟顧辭的，就順口問了一句：“顧律師這是家裏出了什麽急事？”

    俞厭舟翻閱著送上來的文件，隨口道：

    “他平時工作太忙，沒什麽時間過私人生活，給他放個假也是多給他點時間做家的準備。”

    現場兩個書，林玉姝在給大家斟茶，白蘭負責分發文件。

    白蘭麵如常，半點沒影響，林玉姝卻忽然走神，茶水都溢出了杯子還沒察覺。

    還是邊的高管提醒了一聲，林玉姝才回過神來，麵愧，低聲致歉。

    俞厭舟不聲地把那邊的形收眼底，沒有做聲。

    接下來再有個巨額投資項目，他就沒按照慣例讓林玉姝負責，而是了白蘭去跟。

    白蘭第一次被委以重任，驚喜全寫在臉上：

    “謝謝俞總，請俞總放心，我一定會維持好客戶關係，不讓您失。”

    俞厭舟端著茶杯，頭都沒抬：“要謝就謝顧律師，不用謝我，他平時跟在我邊說了你不好話。”

    白蘭臉上喜更勝，林玉姝卻麵倏然一變，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