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外非凡氣場,易楓和白姑娘心知來者不凡,悄然對視,彼此眼中都浮現一抹凝重之。
門外來人的氣場非同小可,又敵友難辨,兩人都不敢過于托大,悄然站起來。
下一刻。
敲門聲徐徐響起。
“咚,咚,咚。”
聲音很是沉穩,又極有規律,聽起來頗有禮數,來人似乎并無明顯敵意。
易楓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上前開門。
待到院門打開。
門外靜立的幾人齊齊抱拳行禮,皆是著不凡,氣度不俗之輩。
尤其是為首做禮的青年,一繡袍極為華,舉止間都著一貴氣,后幾人即便修為不俗,也恭敬相隨。
待到那人開口,更是讓人震驚。
“易大俠,久違了。”
聞聽此言,易楓心里一愣。
他居在這小山村幾年,從未對外人姓名,就算是學堂里的每日相見的孩,也只是稱呼他“阿呆”先生。
這人明明很是面生,竟好像認識他?
易楓心里有了幾分警惕,試探出聲。
“閣下有禮。”
“你們恐怕認錯人了,我并非什麼易大俠,只是個名為阿呆的村夫罷了。”
聞聲,對立的華服青年目笑意,再度恭敬抱拳。
“易大俠說笑了,我對你關注已久。”
“當年,你創立新劍宗,而后一舉剿滅雪月圣地,展現出的天資和恐怖的修煉速度,至今令人記憶猶新!”
“后來,你進虛空劍冢,劍冢隨后自毀,定是已經得到了傳承神劍,悟了劍之大道。”
聽聞對方對自己了若指掌,易楓心里更加警惕。
即便對方說得毫無差錯,他也當場開口否認。
“你們真的認錯人了。”
“我只是農夫,不知道什麼圣地,也沒拿過什麼神劍,幾年前還生了一場大病,連村里的事都不記得了。”
誰知話音剛落,華服青年卻是含笑更濃。
“易大俠。”
“我們始終關注著你,你本瞞不過我們。早在幾年前,你的修為已經恢復,記憶也一定恢復了。”
聽到這話,易楓心里一沉。
來人竟對他了若指掌,將一切都說得無比詳盡,即便沒有敵意,也讓人到很不舒服。
沉幾息。
易楓索也不再遮掩,盯著來人問話出聲。
“閣下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已經決定退出江湖,和閣下也沒有任何恩怨,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你又何必前來叨擾?”
話音剛落。
青年的神變得真誠起來。
“易大俠言重了。”
“在下是明月皇朝的太子,河圖。我等本前來不敢叨擾,只是仰慕你的天資和品,故而多年關注,但近來迫于無奈,不得已只能上門求助,若有失禮之,還海涵。”
話音落下,河圖率眾做禮面帶歉意。
聽清來人竟是皇朝太子,還不惜直降份以禮待人,易楓才稍稍有了點好,本著待客之道,回禮側相迎。
“閣下有禮,既如此,先請進院一敘吧。”
兩人慢步踏小院,后隨從高手皆在門外靜候,無論主仆,都顯得極有禮數。
待到落座院中石桌。
白姑娘奉上一杯清茶,河圖起答謝,點到即止寒暄問候。
隨后,才著易楓徐徐道明了來意。
“易大俠。”
“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敢厚前來叨擾。”
“實不相瞞,我明月皇朝和東靈皇朝世代為敵,恩怨已經到了難以化解的地步,由于彼此實力旗鼓相當,附屬的幾十小國間才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但近年來,東靈皇朝接連招攬眾多高手,讓這種平衡逐漸被打破,我們兩國間的愈發頻繁,大小戰事不斷,恐怕不久,將會發全面大戰!”
“屆時大戰發,必將波及方圓幾十國,數萬里生靈涂炭!”
聽著這話,白姑娘的神變得肅穆起來。
易楓也到事態嚴峻,不由得心中長嘆。
權勢的爭斗,永遠都不會停息,天下分分合合,各國征伐不斷,到頭只是苦了百姓,無數淚鑄就的王位,也不過彈指一揮的榮耀,短暫如夢幻泡影。
這一切,真的值得麼?
平心而論,易楓對所謂的爭斗沒有毫興趣,也不關心將來的天下大勢,他只想過著安穩簡單的日子。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大圣賢,只是個尋常的人,最多算是略有修為的修士罷了,是人就難免會有點私心。
眼見易楓沒有應聲。
河圖眼急切,繼續出言勸說起來。
“易大俠。”
“將來兩國大戰,必將波及方圓數萬里,屆時無數生靈涂炭,百姓流離失所,荒野殍千里,易子而食……”
“此等慘像,您當真能無于衷的旁觀?”
“再者說來,一旦這場空前絕后的大戰發,不僅我們兩大皇朝會陷海,附近的大小附屬國也會參戰,到那時戰場恐會縱橫十余洲,任何人都不能幸免!”
“在那般恐怖的戰火中,就算是我等修士,也罕有人能有自保之力,何況是尋常百姓?”
“正所謂,傾巢之下安有完卵?大戰一旦發,萬生靈都將被卷其中,死傷的百姓也會難以計數!”
“到那時,就連這小山村,也會被戰火荼毒,就算您和尊夫人修為高深,可以全而退,可這村里的孩婦孺,要如何才能一生路?!”
說道最后,河圖起抱拳,跪地行禮!
“易大俠!”
“求您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出手相助這一次,將來我河圖當牛做馬,也定會報答這份大義恩!”
看到太子不惜跪地相求,易楓和白姑娘都眼里一。
細看幾息,河圖已然眼中發紅,再無了方才的儒雅風度,急切之溢于言表。
頓時,易楓陷了糾結。
即便對方有道德綁架的嫌疑,但所說話語確是千真萬確,將來如果真的發皇朝大戰,這于兩國間的小山村,必將化為焦土!
往日歡笑不斷的孩子……
鳥語花香的村落。
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戰火燒毀!
越想越是糾結,易楓的私心開始搖了。
就在這時。
村里依稀傳來的孩歡笑聲越來越近,幾個調皮鬼甚至已經跑到了門前,好奇地向里面張笑問。
“阿呆先生,今日還上課嗎?”
“阿呆哥哥,你在干嘛?”
“這些是什麼人啊?”
……
著門外孩的天真好奇目,易楓的心猛然一,手也不自覺握起來。
那細微的表和作,都被邊靜聽多時的白姑娘看在眼里,悄然出玉手,溫搭在易楓的手上,注目的眼眸里,滿是堅定的鼓勵芒。
雖未道出一言,卻已勝過千言萬語。
終于。
易楓輕嘆了一口氣,著河圖點頭應聲。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