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山脈口。
四個小隊的教和倖存下來的年們,等候在那裡。
「有人出來了!」
不知道誰說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向了遠。
「蘇立!」
段凌天認出了握劍奔出的紅袍年,正是天才營一小隊實力最強的蘇立……
一小隊的人,竟然真的沒有離開落日山脈!
他們沒發現他們的教『失蹤』了嗎?
段凌天愣住了。
他難以理解。
原本,在他看來,一小隊教因貪念死在他手裡,一小隊群龍無首,必然會第一時間離開落日山脈,去通知千夫長『楊達』有關教失蹤的事……
只是,就目前的況看,似乎跟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呼~呼呼~呼~」
蘇立出來後,著氣,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蘇立,怎麼回事?你們一小隊的教和其他人呢?」
范建等四個百夫長走上前去,問。
「教?」
蘇立臉一沉,眼中掠過一恨意,「近三個月前,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至於其他人,就因為那個狗屁教的疏忽,一個都沒能逃出來!」
狗屁教?
聽到蘇立的話,段凌天角一。
如果那個百夫長知道他死後還要被罵,恐怕會被氣得吐吧……
「到底怎麼回事?」
四個百夫長臉微變。
「我們進落日山脈的第二天,教讓我們去獵殺兇,完任務……傍晚時分,我們一小隊的人全部回來了,卻唯獨不見教!」
說到這裡,蘇立一臉恨意。
「沒見到教,你們為何不離開落日山脈?」
范建有些不理解。
「離開落日山脈?我們敢嗎?當時,大家都以為教的離開,只是刻意藏起來……所有人都以為,那是訓練容的一部分,所以我們一群人就在裡面呆了近三個月,直到今早,死了七人,剩下十三人。」
蘇立深吸一口氣。
四個百夫長臉微微凝重了起來。
意識到了事的不尋常。
段凌天站在遠,聽到蘇立的話,臉有些不自然……
「就在剛才,來臨,我們一小隊的人還以為是教所驅趕的,所有人力抵抗……直到那凝丹境七重兇『雷獅』的出現!若非我曾經聽過雷獅的聲音,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我現在不可能站在這裡。」
說到後來,蘇立眼中寒更甚,「這一切,都歸咎於我們一小隊的教,白峰!」
嘩!
蘇立的聲音不小,在場的所有年幾乎都聽到了,一片譁然。
這樣也行?
「一小隊的人,明顯是被他們的教給坑了。」
「太坑了!他娘的,幸好老子當初沒選擇一小隊,要不然,老子肯定也要被坑死在裡面。」
「靠!我當初都站在蘇立那一組了,結果被人推開,只能到田虎那一組……現在想起來,我真要謝那位兄弟的『救命之恩』。兄弟,如果天才營訓練完我還活著,我一定給你多燒紙錢!」
「我當時也是看蘇立那邊的人一下子站滿了,才去於翔那邊,現在想來,真是太懸了。」
……
一些年有些心有餘悸,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段凌天,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我們三小隊的教雖然名字奇葩了點,卻也沒有一小隊的教那麼不靠譜……」
孟權對段凌天說道,表達著他心中的慶幸。
「或許吧。」
段凌天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如果白峰真是他們三小隊的教,遇到,他肯定第一時間開溜!
畢竟,白峰是死在他手裡的,他知道不可能是白峰驅趕的……
一個死人如何驅趕?
他不得不慨。
一小隊的年們,太天真了……
雖然,他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但他卻沒有毫愧疚。
當初,是白峰鐵了心要殺他,他不殺白峰,死的就是他。
殺死白峰以後,他就更不可能去告訴別人白峰被殺死的事,否則,他肯定會麻煩不斷,甚至可能招來滅頂之災。
在他看來,這一切,他無錯。
無愧於心!
「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多愁善了。」
段凌天自嘲一笑。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殺戮機』,變得有有了。
四個百夫長的臉都很難看,最後一商量,決定帶著剩下的一群年先回鐵城……
這件事,必須第一時間上報千夫長大人,乃至副統領大人!
路上,孟權又在無聊地數數……
「五個小隊,我們三小隊剩下八人,一小隊剩下一人,二小隊剩下七人,四小隊剩下九人,五小隊剩下四人……這才第一訓練,九十八個年,只剩下二十九人!」
孟權得出結論後,忍不住嘆。
「這二十九人,九個月後,將剩下不到十人。」
蕭禹雙眸一凝。
「也不知道,經過這次的變故後,我們接下來要面對的訓練是什麼……」
段凌天有些好奇。
他相信。
經過這次的變故,原來的訓練容必然有所改變。
畢竟,在原計劃中,第一訓練後會留下五十人,而現在,卻只剩下了二十九人。
「嗯?」
突然,段凌天眉頭一皺,抬頭向遠的一個百夫長。
對方轉過頭去,明顯有些心虛。
這個百夫長,正是當初於翔和他打賭輸了以後,為於翔出頭的另外一人。
段凌天心裡一,「他剛才看向我的目中,似是夾雜著困和不解……看來,他應該知道白峰出手殺我的事。哼!希你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將你也一起幹掉。」
想到這裡,段凌天的眼中掠過一寒意。
他倒也不擔心這人會將白峰出手殺他的事說出去,畢竟,要是事傳出去,倒霉的只會是他們……
而且,沒有人會相信他能幹掉白峰。
「於家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死。」
看了於翔幾人一眼,孟權嘀咕一聲,有些失。
很快,段凌天等二十九個天才營的年,跟著四個百夫長回到了鐵軍營地。
「我去通知千夫長大人。」
校場上,范建對另外三個百夫長說了一聲,邁步離去。
很快,范建又獨自一人回來了,「千夫長大人有令,暫時將天才營的二十九人安置在後備營帳。」
後備營帳,算不上寬敞,一共有四張簡易的木床。
段凌天四人,被安置在了同一個營帳裡面。
「終於能好好睡一覺了。」
孟權看到床,雙眼放,飛而起,整個人摔了過去。
段凌天想阻止,卻已經晚了。
轟!
孟權的落下,床板應聲而碎。
「靠!」
孟權站起來,拍去一灰塵,看著支離破碎的床板,傻眼了。
「哈哈哈哈……」
段凌天三人忍不住大笑起來。
孟權的目,凝視在羅的上,「羅,我們兩個是好朋友……這個你不否認吧?」
「當然不否認。」
羅一本正經點頭。
「好朋友有難,你是不是應該拔刀相助,義不容辭?」
孟權又問。
「這是自然……不過,你若是想讓我睡你的破床,一切免談。」
羅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躺在了另一木床上,舒了口氣,不忘刺激孟權,「好舒服!」
「你……」
孟權氣急,目隨即轉移到段凌天和蕭禹的上。
「唔,正好休息一會。」
段凌天打了個哈欠,裝作沒看見,直接躺了下來。
「怎麼,孟權,你還想跟我搶不?」
蕭禹看著孟權,皮笑不笑。
孟權快要哭了!
在落日山脈已經打了近三個月的地鋪,現在好不容易有像樣的床睡了,卻被他一時激給弄壞了……
難道他天生就是打地鋪的命?
鐵軍營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方淳,到底怎麼回事,白峰怎麼會突然失蹤?」
於宏看向眼前的青年人,眉頭皺起。
如果段凌天也在這裡,肯定能一眼認出。
這個『方淳』,正是昔日於翔和他打賭輸了後,想要幫於翔賴掉『賭約』的兩個百夫長之一。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段凌天不了干係。」
方淳搖了搖頭,補充道。
「段凌天?他一個凝丹境四重武者,難道還能殺死白峰不?」
於宏眉頭一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有可能白峰在找機會殺段凌天的過程中,遇到了強大的兇,被兇殺死……畢竟,這一次落日山脈的,明顯醞釀已久,也許是白峰倒霉,正好到了波及。」
方淳說出了心裡的猜測。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段凌天也太走運了!」
於宏臉一沉,「錯過了天才營第一訓練的機會,以後就不好找機會下手了。」
「於宏……」
方淳看了於宏一眼,有些言又止。
「怎麼,還有事?」
於宏疑,「方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吞吞吐吐了,以我們的,你儘管暢所言。」
「於宏,三個月前,那段凌天和你弟於翔打了一個賭……」
方淳將當初段凌天和於翔打賭的事說了出來,「當時,那段凌天三言兩語得千夫長大人下不來臺,只能讓你弟實現賭約。」
「讓我弟服,當著上百人的面跑了十圈?」
於宏的臉難看無比,憤怒到極致。
「段凌天!你辱我弟,辱於家之人……不殺你,我於宏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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