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大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於翔忍不住慘出聲。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夢……

  「於翔！」

  看到於翔的作，段凌天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角浮現一抹冷笑，「現在，你說我應該怎麼置你？是讓你看著自己上的被一片片削去，生不如死呢……還是給你一個痛快的？」

  下一刻，於翔的作，卻讓段凌天愣住了。

  噗通！

  這於翔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對著他磕起頭來，不顧額頭上鮮直流，「段凌天，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死亡臨近，於翔忘記了尊嚴，忘記了一切……

  「放過你？」

  段凌天冷笑，「放過你，再讓你回于氏家族找人找我報仇？」

  於翔慌忙搖頭，害怕到極致，瑟瑟發抖，「我不找你報仇了，真的，我不找你報仇了……」

  「你哥和你爹都死在我手裡，你確定，你不找我報仇？」

  段凌天眼中流出一不信。

  「真的，真的！」

  於翔一臉乞求看向段凌天。

  然而，他目深，那一閃而逝的冷還是被段凌天發現了。

  不過，就算段凌天沒有發現這一點，也沒打算放過於翔……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

  這個於翔，心腸之狠毒，段凌天也算是見識到了。

  「於翔，我還記得，當初你我第一次見面，你那咄咄人的高傲模樣，似乎就沒將我放在眼裡。原本，我也沒打算與你計較，可你竟然和你哥謀，讓人取我命……可以說，你哥的死，乃至你爹的死，都是你一手造的！」

  段凌天淡淡掃了於翔一眼。

  「你……百夫長『白峰』的失蹤，與你有關？」

  於翔臉大變，當初他哥的好友『白峰』失蹤，他就覺得很奇怪，現在聽到段凌天的一番話，猜測到了什麼。

  「不錯，白峰就是死在我手裡！我用殺死你哥的同一種銘紋，在落日山脈將他殺死。」

  段凌天點了點頭，大方承認。

  於翔臉灰白，他沒想到，自始至終，段凌天就沒有擔心過他的報復……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切，似乎也確實是他一手造！

  「段凌天，只要你不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我可以做你的狗，任你使喚，怎麼樣？」

  於翔眼中流出生存的，他今年才二十歲，不願就此丟掉命。

  「做我的狗？」

  段凌天愣了一愣，沒想到於翔為了活下來，竟然如此不顧尊嚴。

  現在的於翔，跟他第一次見到的於翔，簡直判若兩人！

  如果於翔現在還能如過去一般，保持他那副倨傲的模樣，段凌天或許會高看他幾分……

  現在，他甚至懶得自己手殺死這於翔。

  「熊全！」

  段凌天淡淡開口，語氣間夾雜著森然的冷意。

  「是，主人！」

  雖然段凌天沒有吩咐他做什麼，但熊全還是能明白段凌天的意思，他好歹也跟隨了段凌天幾個月的時間。

  「不！」

  眼看熊全走來，於翔也意識到自己大難臨頭，悲喝一聲，掉頭就逃。

  只是，他那點速度，在熊全眼前，又算得了什麼。

  片刻就被熊全追上，死在了熊全的劍下。

  在段凌天的吩咐下，熊全在於家三人的上搜掠了一陣，取出了一些銀票和一枚『納戒』。

  那枚納戒，正是于氏家族大長老『於輝』之。

  「主人！」

  熊全恭敬地將『戰利品』到了段凌天手裡。

  段凌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斷裂的八品靈窄刀，又看了一眼那三匹汗寶馬，「他的靈也收起來，我以後煉用得上。還有這三匹汗寶馬，前面找個城鎮，將我們那五匹馬換掉，讓這三匹汗寶馬拉車。」

  熊全目一跳，驚駭道：「主人……你……你還是煉師？」

  「很奇怪嗎？走，我們回去。」

  段凌天眉頭一挑，丹火一燃，將於家三人的焚燒後，轉就走。

  這時，他順帶將於輝的納戒認主，「二百萬兩銀票？不錯，這個於輝，比當初那水霧城何家的『何足道』富裕……」

  熊全牽著三匹汗寶馬，恭敬地跟在段凌天後，他覺自己認的這位主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開什麼玩笑！

  一般人，在這樣的年紀，能如此睿智，仿佛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裡？

  熊全甚至覺得。

  就算是當初的無涯宗宗主，在某些方面，都遠不如他現在的這個主人。

  「或許，能跟著主人，也是我的福氣……以主人的天賦，日後遲早會去『青林皇國』。我總覺得，我的人生，也會因此而改變……」

  熊全的心裡，突然升起了這樣的念頭。

  這個念頭，就像是一顆種子，逐漸生發芽……

  若干年後，驀然回首，他才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想法是多麼正確。

  回到馬車車廂。

  段凌天發現，李菲、可兒和母親李的目，齊齊落在了他的上。

  「你們醒了？」

  段凌天臉上浮現笑容。

  「爺，發生什麼事了？」

  可兒問。

  「沒什麼，就是幾個攔路的馬賊而已。」

  段凌天微微搖頭，為了避免母親太過擔心，他找了個藉口。

  「馬賊？什麼時候，馬賊騎汗寶馬來劫掠？」

  李拉開車窗，了一眼外面，看著熊全牽著三匹渾流汗如染的駿馬過來，似笑非笑地看向段凌天。

  段凌天尷尬一笑。

  「真的是汗寶馬，還是三匹！」

  李菲也被三匹汗寶馬吸引了，雙眸間流掠。

  「好漂亮的馬兒……這是『汗寶馬』？菲菲姐，這汗寶馬很特別嗎？」

  可兒也被三匹汗寶馬吸引了。

  汗寶馬，不管是腳力，還是外貌，絕對是馬中極品。

  「可兒，汗寶馬的速度，是尋常駿馬的數倍，可日行千里！而且，僅一匹汗寶馬，就價值一百萬輛銀子。」

  李菲解釋道。

  「啊！」

  可兒被嚇到了，一匹馬，一百萬兩銀子？

  很快，三略帶審視的目，同時落在了段凌天的上……

  段凌天心裡一，眼中流掠。

  「熊全，到了前面的城鎮喊我，我困了，先補個覺。」

  段凌天打了個哈欠，跟外面的熊全招呼一聲，頂著三灼灼的目，在床上躺下，裝作睡了過去。

  「無賴！」

  李菲嗔了一句。

  李也無奈搖頭，卻也沒打算深究下去，閉上一雙秋眸，繼續修煉。

  片刻後，段凌天瞥了一眼母親李，發現全心沉侵在修煉中以後，手抓住了李菲的手，「小菲兒，來。」

  李菲還在疑。

  段凌天抬手，手裡憑空出現了一枚戒指，正是那于氏家族大長老『於輝』的納戒。

  「這是……」

  李菲深吸一口氣，心裡有所猜測，略微有些激。

  「你不是一直羨慕可兒有納戒嗎？」

  段凌天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將納戒解除認主，戴在了李菲的手上。

  「真的是納戒？」

  李菲在納戒上面滴認主後，興地低下頭，親了段凌天一口，旋即發現可兒似笑非笑地看著，得扭過頭去，半天不敢回頭。

  「小菲兒，還害呢。」

  段凌天一手，霸道地將李菲攬懷中，另一隻手又攬住了可兒，左擁右抱，倒頭就睡。

  沒過多久，熊全就駕馭馬車進了一個小鎮。

  理了原來的五匹駿馬後，將三匹汗寶馬套在了馬車上，離開小鎮的時候，回頭率百分百！

  更有不人追出了小鎮，遙遙地著馬車遠去，方才回過神來。

  「我的乖乖，那是汗寶馬吧？」

  「三匹汗寶馬，可就價值三百萬兩銀子……」

  「以三匹汗寶馬拉扯馬車，太奢侈了！」

  ……

  一群小鎮居民，深深地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裡，這將是他們這一輩子見過的最奢侈的行為。

  換上三匹汗寶馬，馬車奔行如風，速度極快！

  在段凌天原來的計劃中，要將近一年才能抵達皇城。

  可如今換上汗寶馬，卻是提前了整整三個月的時間……

  「前面就是皇城了。」

  過車窗，著遠浩瀚雄偉的巨大城市，李目複雜。

  當年，正是帶著還不懂事的兒子，離開了這裡，沒想到時隔多年，再一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似乎又回想起。

  當年，丈夫『段如風』在世時的一幕幕景……

  雖然丈夫失蹤多年，但確信，的丈夫還活著！

  「天兒。」

  李看向段凌天，緩緩說道：「這次到了皇城，娘希你能陪娘去一趟段家，認祖歸宗。」

  當年，是私自帶著段凌天離開。

  段凌天，畢竟流淌著段家的，依舊是段家的人。

  「認祖歸宗？」

  段凌天皺眉，「娘，我不去！」

  「天兒！」

  李的語氣加重了幾分，本就是重重義之人，看不得自己的兒子這麼不懂事。

  「娘！」

  段凌天雙目赤紅，沉聲道：「這些年來，那段家可曾過問我們母子的死活？還有，兩年前段凌興險些將我殺死的時候，那個所謂的『四叔』，可曾公平對待過我？」

  「這樣的家族，我段凌天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