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上,坐著全長京的貴和世家公子,遲挽月和遲瑞坐在一邊,和寧懷昭差了兩個座位,斜對麵。
對麵席位中間的位置,坐著兵部尚書程濟遠和程婉。
坐在程婉旁邊的竟然是裴彥。
遲挽月瞇了瞇眼睛,說呢,以裴彥的位,本不配來這種宮宴,原來是搭上了兵部尚書這條船。
想起來上次程婉的事,自己猜測背後的人是裴彥,沒有反駁。
一直覺得事有蹊蹺,正好,這次宴會就看看他要作什麽妖。
遲瑞也發現了裴彥,喝了一杯酒,冷哼道:“我看他就是貪圖權勢,看來這是又盯上程濟遠那個兒了。”
“都是一丘之貉。”
遲瑞眨了眨眼,放下手裏的酒杯,看向遲挽月,疑的問道:“阿寶,這個……一……一丘之……”
“一丘之貉。”
“對,一丘之貉什麽意思?”
遲挽月一噎,隨手指了指裴彥那邊:“就是說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對,阿寶說的對,一丘之貉。”
遲瑞斬釘截鐵的加了一句話,朝著程濟遠那邊高傲冷豔的瞪了一眼。
看著遲瑞孩子氣的作,遲挽月忽然覺得似曾相識,忍不住看向對麵的寧懷昭。
本來要端正坐著的,他居然讓宮人拿來了一方枕,懶散的靠著,一副沒有骨頭的模樣。
看著桌子上的甜點,他拿起來一塊一塊的嚐,基本上都是咬了一口就丟在了一邊,八是覺得不好吃了。
卻又覺得有些丟麵子,就讓宮人端了下去,重新換了一盤。
遲挽月恍然大悟,難怪他把寧懷昭哄得那麽好呢,這模樣不跟爹一模一樣嘛,屬於有經驗了啊。
自顧自的想著,不由得笑了,正撞上寧懷昭投過來的目。
寧懷昭拍了拍手裏的糕點渣,瞇了瞇眼睛,猜出來遲挽月是在笑他了。
他有些傲的撇過了臉,抿著,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遲挽月笑的更歡,自己喜歡的人,真是怎麽看怎麽可。
笑模樣還沒從臉上褪去,就聽見旁邊傳來一道聲,冷嘲熱諷,完的拿了怪氣文學。
“眉來眼去,不知恥,讓別人看見了還以為是勾欄瓦肆的姑娘呢。”
遲挽月斂起了笑,轉頭看向程婉那邊,哼笑了一聲,以同樣的方式回敬。
“程小姐怎麽對勾欄瓦肆的事這麽?哦,對了,我忘了,之前你就是在一品閣被人撞破和十幾個小倌載歌載舞呢。”
“那要說起來眉來眼去,不知恥這八個字,我哪兒比得上你啊?”
遲挽月這張就從來不吃虧,把程婉氣的臉紅脖子的,直接拍了桌子站起來,指著遲挽月扯著嗓子吼。
“遲挽月,你胡說什麽?”
遲挽月也跟著拍了一下桌子,站起,叉著腰看向:“誰不會拍桌子似的?你聲音高也不代表你有理啊,這事都傳遍整個長京了,誰不知道啊?程婉,你這時候還藏著掖著,你藏得住嗎你?”
“你你……遲挽月……”
程婉被氣的都快哭了,被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遲挽月笑的眉飛舞的,竟還把一隻腳踩在了桌案上,囂張跋扈的模樣活像個小子。
“你什麽你?不會說話你就閉上,天天在我這兒找晦氣,你要是忘了挨揍的滋味,我就讓你重溫一下。”
說著話,遲挽月就準備擼袖子,才剛出了一截手腕,的手就被什麽東西擊中了。
遲挽月低頭一看,是一塊糕點,順著糕點扔過來的方向看過去,對上的是寧懷昭的臉。
他眼裏覆了一層不悅,眉峰微挑,看了看遲挽月出來的那一截手腕,掀了眼皮子,對上遲挽月的眼睛,似笑非笑的。
仿佛在說:你敢再往上擼袖子你試試。
遲挽月連忙放下袖子,討好的衝著他笑了笑。
寧懷昭不領,撇過了頭,一副“生氣了,不太好哄”的模樣。
遲挽月清了幾下嗓子,收回了腳,安安分分的坐在自己座位上,還不忘朝著程婉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手拿了手邊的茶盞,一副要扔出去的模樣,威脅的話更是張就來:“程婉你給我老實點,再敢多說一個字,我這手裏的茶盞可就不知道朝著誰扔過去了。”
程婉還想說什麽,卻被旁邊的程濟遠嗬斥了一句:“還嫌不夠丟人嗎?坐下!”
程婉不不願的坐下,一副氣不過又不敢說什麽的憋屈模樣。
遲青柳看著這一幕,聽著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忽然想起來當年在宮裏,遲挽月和程婉打過一架。
們打架的理由,是自己。
當時,程婉欺負,遲挽月看見了就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直接把人給打了,還放話說“以後再敢欺負我妹妹,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遲青柳抿了瓣,目落在遲挽月的背影上,心中五味雜陳。
也不知道怎麽就跟遲挽月走到了這一步,可能是因為太羨慕吧,慢慢的就了嫉妒。
開始看遲挽月不順眼,甚至幫著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去對付遲挽月,差點讓……
想到這兒,遲青柳忍不住了手指,心裏卷上層層的悔意。
遲挽月不知道有這麽多的心理活,把手裏的茶盞放下,就轉頭去看寧懷昭。
寧懷昭倒是氣的很,一點目也沒給。
遲瑞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歎了口氣,可真是一降一。
他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阿寶居然就這麽服了,關鍵是,人家一個字都沒說,就這麽輕飄飄的看過來,就收了子。
遲瑞心裏越想是越不舒服啊,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閨,跟別人跑了不說,還這麽聽話,對自己這個親爹可都是說一句頂十句的呢。
看著他的小阿寶都這麽乖了,寧懷昭居然還敢給自己的心肝寶貝兒甩臉子,遲瑞當場就不樂意了,手拉了遲挽月一把。
“阿寶。”
“啊?”
“他什麽態度?他平時就是這麽對你的?”
遲瑞指著寧懷昭,一副生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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