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哄太後開心的一些小點心罷了。”
程靈淑看向遲挽月,笑道:“小郡主還真是心靈手巧,會討人歡心,難怪太後如此喜歡你。”
遲挽月看著的模樣,笑的一臉甜,聲音糯:“貴妃謬讚了,小這都是些小把戲,上不了臺麵,與貴妃娘娘討人歡心的本事比起來,是小巫見大巫了。”
若是不會討人歡心,也不會這麽快坐上貴妃的位置,若是不懂投皇帝所好,自己今日也不會在宮裏了。
誰都聽出來了,遲挽月在拐著彎的表達不滿,罵人呢。
“放肆,你怎麽說話呢?”
的話才剛說完,跟在貴妃邊的大宮如意就嗬斥了一句,橫眉豎眼的。
遲挽月也不的,幾乎在說完的下一秒就揚手給了一個掌,冷了臉,眸中刮起凜冽風霜,語調也拔高了幾個度。
“你才放肆!你是什麽份?竟敢如此嗬斥我,狗仗人勢的東西,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我今日便教教你。”
“你……”
如意捂著臉,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比調盤還彩。
程靈淑的臉也不太好看,當著的麵手,即便打的是養的狗,也說明遲挽月不把放在眼裏。
遲挽月的目轉回到程靈淑上,無奈的攤了攤手:“娘娘,小對您沒有半分不敬,您也和和氣氣的,怎麽您的奴才這麽喜歡咬人呢?”
“娘娘還是好好管管吧,若是真的衝撞了別人,那不是有損娘娘的名聲嗎,您說呢?”
程靈淑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臉確實算不上好看,眼睛裏藏著凜冽,恨不得把自己的指甲劃到遲挽月那張純良無辜的小臉上,刮花的假麵。
“小郡主說的是,本宮的奴才是得好好教教了。”
“貴妃娘娘真是善解人意,比奴才可強多了,那小就不打擾您教養奴才了,太後該等急了。”
說著話,遲挽月提了提手中的餐盒,抬腳繞開程靈淑離開了。
在兩個人的臉錯開的一瞬間,們兩人臉上的笑意全都消失殆盡。
程靈淑轉,看向遲挽月的背影,瞇了瞇眼睛。
果真是牙尖利,走著瞧,看不拔了遲挽月那一口毒牙!
旁邊的如意忍不住開口道:“娘娘,怎麽如此囂張,連您都不放在眼裏……”
話音剛落,程靈淑揚手就給了一掌,剛換的護甲十分尖銳,直接從如意的臉上劃了過去,留下了一道痕。
“本宮還沒說話,你什麽?”
授人以柄,平白無故讓了遲挽月的氣。
如意的眼裏淚水閃爍,捂著自己的臉頰,低著頭認錯:“娘娘恕罪,都是奴婢的錯。”
“本宮看你白在我邊待著了,沒用的東西。”
“如琢。”
另一個丫頭不急不緩的行至程靈淑跟前,微微屈膝行禮:“娘娘。”
“將人發去浣局,別在本宮眼前晃,惹人心煩。”
“是。”
聞言,如意直接就跪在了青石板上,那一聲“撲通”,聽的人都覺得疼。
“娘娘,奴婢錯了,奴婢以後一定謹言慎行,娘娘您再給奴婢一個機會吧。”
如意的頭砰砰砰的磕在地上,不過幾下,額頭就紅了一片,已經有藏在皮下。
足見用的力氣有多大。
好不容易才爬上大宮的位置,不用那麽多苦,是怎麽樣也不肯再回到浣局去的。
旁邊的人拉都拉不,隔著薄薄的春衫,膝蓋磨在青石板上,卻顧不得疼。
程靈淑低頭看向,開口問道:“既然你這麽想跟在本宮邊,那本宮就給你一個機會。”
如意的臉上出了喜,連忙手抹了一把眼淚,語氣急切:“娘娘您說,奴婢一定給您辦到。”
“嗯,起來吧。”
程靈淑的聲音慢慢悠悠的,自帶著一子高傲,和程婉骨子裏的那種優越如出一轍。
如意站起,微微靠近程靈淑,聽耳語了一番,連連應下:“娘娘,奴婢一定辦妥當。”
“嗯。”
程靈淑應了一聲,抬眼看向遲挽月已經行遠了的背影,眼睛裏轉出一道道的狠辣,像是被毒蛇纏繞一般,慢慢覆蓋整個眼眶。
時間悄無聲息的就來到了夜晚。
正德門外的蔽,停了一輛馬車,車裏坐著的,正是赴約而來的寧懷昭。
遲挽月拿著皇後宮中的令牌,推說是皇後派回侯府拿東西,便悄悄出了皇宮。
秋風站在馬車旁邊,遠遠的看見了遲挽月,便掀開車簾,低聲稟報了一句:“主子,小郡主來了。”
“嗯。”
寧懷昭應了聲。
不一會兒,遲挽月就小跑著來到了馬車旁邊,秋風微微拱手行禮:“見過小郡主。”
遲挽月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阿昭在馬車裏嗎?”
“是。”
秋風走上前去,才掀開馬車簾子,遲挽月正要朝裏頭張,視線裏就出現了寧懷昭的臉。
月稀疏的夜裏,黑格外猖狂,可那雙湖藍眸子卻直直的撞了眼裏,褪去清冷疏離,平添了幾分纏綿繾綣。
寧懷昭的聲音隨著清風送去耳朵裏,低沉輕緩,平了遲挽月跑皺了的心跳:“在這兒。”
遲挽月的臉上出現了歡喜雀躍,聲音甜:“阿昭。”
寧懷昭的似乎又揚高了幾分,手臂向下平,攬了遲挽月的腰,微微用力,便將帶上了馬車。
遲挽月順勢抱住他的脖頸,子窩在寧懷昭懷裏,聲音越發,帶著被人養的氣:“阿昭,我好想你呀。”
耳邊落下這一句,寧懷昭倏然想起來遲挽月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便這麽說。
眸子裏分明落了幾分笑意,他卻口不對心,手拍了拍遲挽月的肩膀:“昨日裏才見過,你想本王什麽嗯?”
遲挽月的小臉從他的肩頭移開,皺了皺鼻子道:“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我都整整一天沒看見阿昭了呢,若是今晚不見上一麵,怕是夜裏都睡不上一個好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