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南將林宜護在懷里,看見迅速紅腫起來的半邊臉和耳朵,心疼的要命。
他抬眸,冷冷的看向陸振東,“這麼多年了,您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喜歡以暴制暴!但是不好意思,我現在沒那麼好惹了,這一掌,我會加倍還在陸淮安上!”
“你敢!”陸振東氣急敗壞,瞪著陸硯南道,“他是你弟弟,你這個冷的畜生!你竟然親手把你弟弟送進監獄,你還是不是人?你還有沒有人?”
陸硯南不屑一顧的輕笑,“您不也是沒人嗎?您能對親兒子下手,怎麼到我就不行了?”
“你……”陸振東氣的滿臉通紅,下一秒便捂著心口往后踉蹌幾步,臉上出痛苦的表來。
“振東!振東你沒事吧?”靜秋趕攙扶著他到一邊坐下,又手忙腳的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藥瓶,倒了兩顆藥丸,塞進陸振東里。
之后,又給他灌了點水進去,手掌在他心口往下,一邊勸一邊幫他順氣。
這期間,林宜被陸硯南牽著,走到了離他們很遠的長椅上坐下來。
他抬手了的臉,面沉道:“這一耳,我記下了。”
林宜又在他眼底看見了那抹寒,心中一悸,不由得抬手握住了他的手,“陸硯南,陸叔叔和阿姨怎麼會在這里?還有陸叔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送進監獄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我把陸淮安送進了監獄,林宜,你會不會記恨我?”陸硯南看著說。
林宜卻更迷糊了,“你把陸淮安送進監獄?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那天早上用漿自導自演了一出戲?
雖然也很生氣,但也不至于進監獄吧?
沒等陸硯南回答,那邊的門打開了。
林宜抬頭看去,映眼簾的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孩。
第一眼,沒認出來。
直到那個孩也朝這邊看來,和林宜對視的那一瞬間,林宜驚訝的發現,那竟然是……
“蘇晚晚?!”
算起來,們有兩個月沒見了。
如今的蘇晚晚,哪里還有半點從前的樣子?
從前的蘇晚晚雖然長得一般,但好歹還有個人樣。
而眼前的蘇晚晚,已經瘦的沒個人形了。顴骨狠狠的凹陷下去,眼窩深深,連眼珠都變得黯淡無。
像是被折磨所致。
林宜忽然就想起上回江景莫說,蘇晚晚給他打了求救電話的事。
現在想來,可能那會兒正在遭非人的折磨……
而林宜也想不到,究竟是怎樣的折磨,才能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里,把一個好好的人,弄這幅模樣。
蘇晚晚的目只是在臉上停頓了一秒,便移開了。
那樣瑟的眼神,看著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靜秋已經走了上去,哽咽著說道:“晚晚,我知道是淮安對不起你,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我們本不該有臉求你原諒的,但是現在……淮安他也病了,病的很嚴重。他不能坐牢啊。阿姨求求你,饒了他這次吧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蘇晚晚著肩膀看著,眼神畏懼又陌生,卻始終不發一言。
被靜秋拽的急了,便把手往回。
渾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正糾纏著,另一扇門打開了。
陸淮安和一對夫妻相繼走了出來。
跟他們一塊出來的警員說:“陸淮安已經對他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了,他承認是他買通了蘇晚晚的兄嫂,讓他們將蘇晚晚關起來,并加以折磨。”
靜秋本來還在不斷的央求,聽到這話,拉著蘇晚晚的手驀的一松,整個人呆若木的看著陸淮安,眼淚不住的往下滾。
陸振東也是紅了眼睛,卻不得不接這個事實。
這件事原本是可以私了的。
但因為陸硯南從一開始,就對公走的司法程序。所以現在這件事,就算陸家想花錢私了,也不行了。
加上陸淮安對整件事供認不諱,即便陸家花了不錢,也還是沒能免掉一年的牢獄之災。
蘇晚晚的兄嫂作為幫兇,且是傷害他人生命安全的直接罪犯,也都被判刑一年。
審理結束那天,蘇晚晚被送進了神病院。
已經神智失常了。
判刑的那天,靜秋昏厥當場。
而陸振東,則當著榕城所有的面,宣布和陸硯南徹底斷絕父子關系。
事鬧到這一步,林宜是萬萬沒想到的。
連著幾個夜晚沒睡好,有幾次半夜醒來,發現床邊空空。
書房的燈徹夜亮著,第二天天亮之際,陸硯南才會回到臥室,在邊躺下。
林宜翻了個,將他抱住。
陸硯南一僵,對上林宜的視線時,便有一種被撞破的窘迫。
他低頭,埋首在脖頸間,問:“小宜,是我做錯了嗎?”
林宜搖頭,聲道:“你沒有做錯,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
縱觀整件事,蘇晚晚是害者。而陸淮安竟然能對做到這個地步,是林宜打破頭也想不到的。
陸硯南的做法對于陸家人來說是絕,對蘇晚晚來說,卻是救贖。
“真的嗎?”
林宜抱他更,“嗯。”
陸硯南抱了一會,松開,指腹輕輕挲著林宜的臉頰,“還疼嗎?”
林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陸振東打的那一掌。
搖頭,“都這麼多天了,早就不疼了。”
見他眼神傷,林宜又說:“其實剛打的那會,也不怎麼疼。陸叔叔也沒有下手太重……”
陸硯南再次將擁進懷里,“林宜,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替我擋的人。”
林宜心里一疼。
陸硯南是個男人,還是個執掌陸氏江山的男人。在進陸氏之前,就聽說過關于他的很多傳言,每一個都神乎其神。
這樣的一個男人,林宜一直覺得他是無比強大的。
然而此刻,他展現在面前的,卻是無比的一面。
手他的臉頰,語氣像哄小孩子般的,“陸總別怕哦,我會保護你的。”
陸硯南噗嗤一笑,捉住了的手,放在邊了一下,然后的握在手心里,“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可不能反悔。”
林宜搖頭,“不反悔。”
陸硯南便低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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