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太太一聽,立馬原地磕起頭來,“求求你了,陸太太,幫幫我們吧。孩子母親的事我們已經聽說了,當初舍得把孩子丟下,就不配再要回去。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真心疼孩子?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孩子,只要他們同意,什麼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
林宜看的出來,這一對夫妻是真的很喜歡孩子,且從很多細節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兩的人品也是不錯的,孩子跟著他們也算是個不錯的歸宿。只是……
林宜手扶起吳太太,道:“我也很想幫你們,但是事關孩子……我不能替孩子做決定。雖然何晴不配做一個母親,但還是孩子的生母,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可以試著去找找孩子父親。”
吳太太一聽這話,便開始流眼淚,“我們已經找過他了,但是他意思很堅決,不肯把孩子給我們。”
吳先生看著懷中的孩子,滿眼都是不舍,卻也不得不認清現實,“不管怎麼樣,只要孩子過得好,我們就放心了,畢竟人有父母,我們想做父母,卻也不能剝奪了別人做父母的資格。”
兩人淚眼漣漣的走了。
——
警局。
探視室,商飛見到了何晴。
他已經在這里坐了半小時了,在何晴進來的一剎那,他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激。
何晴卻是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坐了下來。
兩人相對無言。
商飛的目落在何晴臉上,細細的每一打量著。
何晴終于是被他看的不耐煩了,“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睡覺了。”
“小晴……”商飛這才急急開口,可能是想問的太多了,真見了面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了。他哽了哽,方才憋出一句:“你……還好嗎?”
何晴笑了,“你覺得呢?在這里面待著,能好嗎?”
“小晴你放心,我已經請了律師,律師說你這種況,不是主犯,加上認錯態度好的話,是蹲不了兩年的。”
商飛說完,滿臉期待的看著何晴。
何晴看著他,表淡的,沒有說一個字。
商飛笑了笑,說:“我昨天去看過伊然了,很好。皮像你,很白,也很乖……”
“商飛,你是閑的沒事干了嗎?”
“……”
“如果沒事干,就去找律師,先把離婚證辦好。現在這樣算什麼?立深不移的人設?我不需要。”何晴的眼中全是冷漠,對商飛也毫沒有耐心。
商飛默了默,“小晴,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會等你出來。三年,五年,十年……哪怕是一輩子,我都等你。”
何晴用一種無法理解的眼神看向他,臉上掛著譏諷的笑,“你沒病吧?有病就去找醫生開藥,沒病就回家好好睡一覺,讓腦子好好清醒清醒,在這里說夢話。”
“小晴……”
何晴站起,冷漠道:“商飛,你這樣的人,打不了我的。別白費力了,下次把離婚協議帶來,我簽字。”
何晴回到看守間,獄警將一包東西給,“這是你丈夫給你的。”
包裹都是經過獄警檢查的,里面只是一些日常用品,除了那些之外,還有兩本書。
何晴皺了皺眉,靠墻坐好,翻開了書籍……
商飛離開警局,回了家。
剛下電梯,就看見了坐在門口換鞋凳上的婦人,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已經有些犯困了,正在那打瞌睡。
商飛走過去,“伯母。”
婦人驚醒過來,起打量著商飛,“你……”
“商飛。”
“哦,商飛。你跟何晴結婚了對吧?”
“是。”
婦人指了指自己,“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商
飛點頭,“知道。那天您揪著小晴頭發打的時候,我見過您。”
婦人撇撇,“父母打罵子,那是管教。子不教父之過,何晴從小就沒了父親,我這母親也算是半個父親。我自己上掉下來的,怎麼,還打罵不得了?”
商飛沉默了幾秒,沒有反駁,而是淡淡的問:“您找我有事?”
“當然了。你既然跟何晴結了婚,那我就是你丈母娘。怎麼?丈母娘到了你家門口,你也不請進去坐坐?”
商飛點點頭,“理應的。”
說著,便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還沒等他邀請,何母便已經大步走了進去,連鞋都沒換,踩在了客廳的木地板上。
商飛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麼,換了鞋,去廚房倒了杯水出來,“伯母,您坐。”
何母打量完了房子,回頭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禮節呢?我都是你丈母娘了,你不應該我一聲媽嗎?”
商飛點頭,“理應的。”
然后便了一聲,“媽。”
“哎。”何母喜笑開,在對面坐了下來,“你這房子至得有一百多平吧?”
“嗯。一百三十平。”
“那得不錢吧?”
“兩百來萬。”
何母笑嘻嘻的,“還沒問你,你的工作是?”
商飛明白的試探,如實道:“我在一個小公司里面上班。”
“是做什麼的?”
“程序員。”
“哦~那應該能掙的吧?”
“還好。”
“一個月工資多?”
“……”商飛沒有立即回答。
何母神中劃過一不滿,“怎麼?跟丈母娘也不愿意說嗎?我又不是外人!”
商飛對其實還持有偏見,只因為那晚,揪著何晴那樣毫無尊嚴的打罵。但追究底,畢竟還是何晴的媽媽,也是他的丈母娘。
按理來說,的確不是外人。
“我一個月工資只有兩萬,刨除房貸車貸和生活用度,也只剩個幾千塊而已。”
“喲,那很不錯了。在我們那,工資最高也就五六千。何晴跟了你,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咯。”
商飛聽著,這語調有些酸。他苦笑了一下,說:“是我配不上小晴。”
“瞎說。”何母拉過他的手,拍了拍道:“孩子,你已經很優秀了。是我們家何晴高攀你了。”
能得到丈母娘的認可,商飛還是高興的。
可何母的下一句話,立馬讓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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