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姐,是我對不住你和南哥。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我知道傷害已經造了,無法彌補。我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了。”沈禾低著頭,語氣平靜的說出這番話。
林宜聽的心驚,“那你也不能這麼傷害自己啊?”
“林宜姐,我只有這麼做,心里才能好一點。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這跟你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給自己的懲罰!”
林宜:“……”
剛想說點什麼,團團又哭了。
林宜忙著哄孩子,沈禾看了一眼,道:“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喊我。”
林宜看著的影,心復雜的。
——
姚瑜的課結束以后,約了林靜去附近的咖啡廳。
落座之后,姚瑜將菜單遞給林靜,“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看看喝點什麼?我請客。”
“還是您點吧。”林靜把菜單推回去,“我不喜歡喝咖啡。”
姚瑜挑眉,“現在年輕人還有不喜歡喝咖啡的?”
一邊說,一邊從容的點了兩杯口味偏淡一點的咖啡。
林靜看著說:“我這個人格太過保守,不容易接新鮮事。我妹妹和我是一樣的格。”
姚瑜點點頭,“現在的社會節奏太快了,很多都是人云亦云,一味的從大流只會迷失自己。這一點,你和林宜都做的很好。”
“姚阿姨。”林靜開口道,“時隔多年,我還可以這樣您嗎?”
“當然可以。小靜,你的變化大的,老實說,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來。你……”姚瑜細細的打量著面前的人,明明只有三十多歲的年紀,那雙眼睛里卻布滿了滄桑。仿佛經歷了太多,眼神里已經出一種疲憊,“這些年有你照顧小宜,一定過的很安穩。”
林靜抿了抿,緒微微起伏,“要說安穩,這世界上哪有跟在父母邊安穩?我能給小宜的不多,這些年跟著我吃了不的苦。每當快要熬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想,如果當初姚阿姨沒有拋下一走了之,我們的日子是不是會好過許多?”
的語調始終平緩,卻犀利的字字珠璣。
姚瑜握著勺子的手指僵了僵,嘆了口氣道:“終究是我虧欠了小宜。”
林靜垂眸,“談什麼虧欠不虧欠,這都是虛的。姚阿姨,我想問問您,這次來榕城是為了認回小宜嗎?”
“是。”姚瑜輕輕點頭,終于問出了盤旋在心頭已久的問題,“……恨我嗎?”
“我不知道。”
“很小的時候,總是會問我,爸爸媽媽呢。我那時候就告訴,爸媽去外地工作了……再大一點就不信了。到后面懂事了,也大概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后面從不問我了。一直到最近,我才告訴真相。”
姚瑜眼中緒涌,“當初我是有苦衷的,不得已才丟下了……”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回去找過我們呢?”
“……”姚瑜眼角潤,垂眸調整了一下緒,才道:“抱歉,我……我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所以您是覺得,在您有苦衷的時候,小宜就得默默地著。而您熬出頭了,回頭想來認回,就得立馬投您的懷抱嗎?姚阿姨,這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的。小宜心善,但是非曲直還是能分得清的。您覺得一句苦衷,一句不由己,就能將這些年欠缺的都給補上,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的一干二凈嗎?”
姚瑜慚愧的說不出話來。
林靜深呼吸一口氣,道:“您當年已經傷了小宜一次,如今還是不要再傷害第二次了吧?”
“小靜……”
林靜站起,“咖啡我買單,您的課我明天不會再去上了。”
說完,林靜便離
開了咖啡廳。
姚瑜安靜的一個人坐了片刻,而后端起早已攪拌好的咖啡,慢慢的喝了兩口。
——
從咖啡廳出來,林靜的心緒有些煩。
雖然把話說絕了,卻也知道,姚瑜不會善罷甘休。
而最擔心的就是小宜。
于是林靜沒有回盛家,在給溫如茵去了個電話后,直接把車開到了陸硯南和林宜家里。
抱著團團逗了一會,林靜便拉過林宜的手,“不是說請了保姆嗎?怎麼我來了這麼久都沒看見?”
“不舒服,我讓去休息了。”林宜說,“姐你今天課上的怎麼樣?”
“就那樣吧。”
“什麼就那樣啊?”林宜問,“姚阿姨的課那麼彩,你一定能吸收不東西吧?我覺如果姐能拜師的話,將來一定能設計出很出彩的作品。”
“不拜師,我一樣能設計出好的作品。”林靜的語氣有些絕對,甚至還有些賭氣的分在里頭。
林宜微微詫異,笑著打趣道:“沒想到我姐姐有這麼大的本事啊?”
“是啊,姐姐本事大著呢。”林靜了的手背,說,“要不然能把你養這麼大?”
林宜子一歪,靠在林靜肩上,“那是。我姐姐是全天下最棒最好的姐姐!”
“姐,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林靜側頭,“那你呢?”
“我?我什麼?”
林靜的目掃過手腕上的鐲子,“你覺得那位姚士,人怎麼樣?”
“好的啊。”林宜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給出答案。
林靜皺眉,“你才跟人家接過幾次,就能看出好了?”
“嗯……雖然沒有接過幾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姚阿姨,就覺得很親切。我那天還想呢,要是我有個這麼漂亮又有本事的媽媽,該多好啊!”
林靜眼神一滯,“如果真的是你媽媽呢?”
“哈?”林宜轉頭,敏的捕捉到了林靜臉上的一不對勁,于是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說的話,然后抱住林靜的胳膊道:“我不要媽媽,我只要姐姐。姐你別生氣,我剛才那話都是說著好玩的。”
“我知道。”林靜表認真,“小宜,如果有一天你媽媽忽然出現,說要認回你。你會怎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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