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將手機拿到衛浴間門外,敲了敲門,“羅士,您的電話。”
羅麗潔問道:“誰?”
“一個言一的人。”
羅麗潔的聲音不由得和下來,隔著門道:“是我兒子打來的,我現在不方便接,林靜,能麻煩你替我接一下嗎?”
林靜想說,要不還是等洗完澡出來,再打回去吧。
可是對方很快又打了過來。
想到羅麗潔的兒子遠在大洋彼岸,跟榕城相隔十萬八千里的地方,肯定也是很擔心自己母親。
林靜仿佛想到,電話那頭憂心忡忡的男人。
想了想,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并且開了擴音。
“喂,媽。我的休假申請已經批下來了,我現在在搶機票,我會盡快趕回來。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做傻事!”男人的聲音很急,語調很快,果然對羅麗潔充滿了擔憂。
對方說完之后,林靜才開口:“你好,羅士現在在我這里,很好,你不用太擔心。”
“……”那頭大概沒想到,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人,頓了頓,道:“謝謝您照顧我母親。請問您是?”
“我林靜。是羅士的……朋友。”
“謝謝您。等我回國,一定當面跟您致謝。”
“客氣了。”林靜朝衛浴間的方向看了一眼,說:“在我這里洗澡,等洗完了,會給你回電話的。”
“好。那給您添麻煩了。”對方十分的客氣,聲音也著紳士。
林靜再次說了句:“不客氣。”
然后掛斷了電話。
羅麗潔泡完澡出來,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
約林靜一塊出去吃晚飯。
華燈初上的城市,漂亮的餐廳玻璃上,倒映出羅麗潔的臉。
半晌收回視線,對林靜說:“我在你那里洗了個澡,覺腦子也清醒了不。你說的對,錯的人留不住,也本沒必要留。我決定了,跟麥志剛離婚!但是我不會允許自己被凈出戶,當初我父親給他的那份,我一定要討回來。”
林靜點頭,“無論如何,我都支持您合法捍衛自己的權益。”
“嗯。”
這時服務員送上菜肴。
羅麗潔笑著將一盤清燉的魚推到面前,“這魚是這家私房菜的招牌菜,我吃了很多年,都吃不膩,今天特意帶你過來嘗嘗。”
“那我嘗嘗?”林靜捧場的拿起筷子,了一塊魚送進里。
已經很了,最近因為瘋狂忙于工作,每頓都是湊合著吃兩口。中午的餐都是助理幫忙點的,墊吧了兩口,就又開始忙起來。
一直到現在。
魚很鮮,口即化的程度,可是咽下去的瞬間,林靜胃里卻忽然泛酸。
原本想要咽下去的魚,卻又不控制的翻了上來。林靜忙用手捂住口鼻,將魚吐在了掌心里。
“怎麼回事?”羅麗潔臉一變,“是魚不新鮮嗎?”
說著,拿起筷子了一塊,嘗了嘗之后說:“還是原來的味道啊。”
林靜將手掌理干凈,有點不好意思道:“可能是我的太狠了,這幾天偶爾是會有一點反胃的狀況。”
羅麗潔看著眼下那兩片烏青,拿了一個干凈的碗勺,給盛魚湯,“有上進心是好的,但是也要稍微注意一點。是革命的本錢,熬壞了很難養的。”
將魚湯放在林靜面前,“先喝口湯看看呢。”
“好。”林靜捧起碗,剛湊到鼻前嗅了嗅,胃里頓時翻滾起來。
趕忙放下那碗,用手捂著口鼻,“抱歉,我得去下洗手間。”
羅麗潔看著若有所思,點點頭,“好。”
——
林靜在洗手間待了十分鐘,反胃
的覺稍稍下去一點,胃又開始的作痛。
了幾下,稍微緩解了點之后,就回到了餐桌。
拽過放在旁邊的包包,練的從里面拿出一個白的藥瓶,擰開瓶口,從里面倒出兩顆白的小藥丸。
正要往里送,羅麗潔道:“這是什麼?”
“胃藥。”林靜道,“我最近總是這樣,要麼反胃,要麼胃疼的厲害。偶爾吃兩片胃藥,能稍微緩解一點。”
一手托著藥片,另一只手握起水杯,正要吃,羅麗潔忽然手握住了的手腕,也止住了的作。
林靜抬眸看向,只見羅麗潔的表有幾分微妙,盯著打量了片刻,忽然問道:“你例假多久來的?”
“……”林靜一愣。
不是初經人事的懵懂了,幾乎羅麗潔一開口,就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但是,可能嗎?
見懂了,羅麗潔便松開了手,重新坐好,道:“要是不確定,還是空去一趟醫院吧。敏時期,藥可不能吃。”
林靜的手指慢慢蜷起,將那兩片胃藥又放回瓶子里,擰好,丟進包里,“嗯。”
——
吃完飯,林靜送羅麗潔回家。
自從楚韻兒懷孕之后,算是和麥志剛徹底撕破臉。現在麥志剛也不回家了,整天都泡在楚韻兒的溫鄉里。
羅麗潔之前也很排斥回來,一個人在偌大的別墅里住著,總覺得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欺騙。緒崩潰的時候,將別墅砸了個稀爛。
可是現在已經很堅定了。
就算麥志剛不離婚,也是要離婚的。
所以羅麗潔回去之后,先是打電話讓家政公司來收拾家里,自己則換掉了家中所有的門碼。就連家里各個角落的監控,都給麥志剛斷了。
這個家,現在徹底跟麥志剛五無關了。
只是令羅麗潔沒有想到的是,在清點保險箱里的東西時,竟然發現麥志剛的戶口簿和份證都在家里,也不知道是忘了帶走,還是就沒打算帶走。
拿起那些東西,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轉裝進了自己包里。
——
林靜驅車回家。
想到羅麗潔的話,有點等不到明天空去醫院,在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停車,進去買了幾支驗孕棒。
回到家之后,將房門反鎖上,第一時間進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