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愣住了,會是什麼?
飄來的事裡,盡是憎惡痛苦的生活,偶有閃、隊友和老師的互助,乍然萌生的好,也很快在不斷催促,一刻不停湧來的仇恨中淹沒,大蛇丸地底據點裡的三年,蹣跚追隨力量至今……他浮現黑絕冷笑的畫面。
會是什麼呢?
陷了最深最深的沉默,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兩人都不再說話,憶起他們那乏善可陳的單調人生,尋找著各自的答案。
禹小白看著眼前的他們,隔著手就能到的距離,明明這麼近了,上次那麼近,或許還是和和睦睦哥哥背著弟弟走在回家的路上,但兩人堅持自我,仍然隔得如此遙遠,形同陌路。
饒是他,心口也泛起了些苦,做了許多努力了。
了腦門,禹小白在中間同樣不說話了,三人一起掉深沉的安靜。
“……”
幾米外,暗中朝這邊觀察的真眨了眨眼,咋沒靜了,這是冷場了?
“唉。”
不知多久,禹小白歎息一聲,“是我做的不好吧,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卻要來調解,確實……”
“是什麼樣的故事?”
忽然,佐助對禹小白說道。
“嗯……什麼?”
“我說。”佐助眼神落到不相幹的一側,咬了咬牙,“是什麼樣的故事?你想說的。”
他還無法說服自己面對鼬,但聽一聽,只是聽一下……今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他想再聽一聽禹白老師會如何說。
“這會是個很麻煩的故事,佐助。”
在禹小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鼬閉上虛無困倦的眼睛,淡淡輕聲地道。
“……”
禹小白有些懵,然而還有,佐助聽了,掙紮之一閃而過,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冷聲冷語、酷酷地對禹小白說道:
“姑且……我準備聽。”
一兩秒後,佐助認真補充道,“不管是多麼長的故事。”
我去,你們對話都不用看雙方眼睛的嗎,為什麼都看著我,我是傳聲筒啊,大家明明就坐在等同於一塊榻榻米的位置上好不好?
無數吐槽揚起,無數糾結的心緒又落下,禹小白盯著兩兄弟好一會,快把對方看得不好意思時,才笑起來。
“你們這是和好了?”
不可能,不存在,不允許。
佐助和鼬用眼神向禹小白宣示。
“行吧。”禹小白無所謂地說道。
……
這世界至有朵雲,很專注地為你白過一回。
這秋天至有輛車,鈷藍地為你停過一次。
甚至有個人特別是為了你,痛徹且枉然地枯坐過一陣子。
冰塊有了釋然前嫌的隙,總會有朝一日而在裡消融的,倏然到來的時刻裡,禹小白想起一首詩,他覺得面前的哥哥和弟弟是多麼應景。
也正如詩的結尾,“你想象不出,我心裡到底有多大一塊石頭,為此落地了。”
他拍了拍手,出了回歸火影世界以來,最為輕快舒緩的笑容。
略微思索,頭頂有個燈泡瞬間亮起。
“好了,要我說啊,其實故事什麼的任何時候都可以講,況且那麼它還長不是……”
輕咳一聲,“那麼,為了紀念這曆史的一刻,你們倆,握個手慶祝下吧!”
“什麼?”
佐助瞪起眼睛,第一個反對,“開什麼玩笑!”
“呀喝。”
喜悅能使人減輕乃至忘記的痛苦,禹小白反手就是一腦瓜子打在佐助頭上,“不願是吧,我這人很通達理的,不願你下啊。”
“你……”
鼬同樣表達出了抗拒之意。
然而是沒用的,生米煮飯再說,禹小白用上最大的力量,探抓住了兩人的手,一點點,一點點,很吃力地將其抬起。
“我們是忍者……”佐助顯得寧死不從,他說道。
“忍你個頭啊,那就和解之印。”
拉過來,禹小白把鼬和佐助各自的一只手,移過地面,越靠越近——鄭重地握在了一起。
和解之印。
不管如何,這都是一個嶄新的開始。
一聲嘹亮的啼鳴遠遠傳來,那是琴南在看到這個廣袤大陸後的新奇和愉快。
做完這一切,禹小白後退兩步,癱坐在一塊石頭上。
他重重地著,“哈”地呼出了氣。
他刺痛卻快樂地緩慢轉,看到了現在雲端的那點火紅,上下翻飛,馳騁在天空。
禹小白窮極目力,追著那道化為自由的影,他知道琴南在下方看到的是哪種壯麗,哪種繽紛多彩,風兒掠過了,奇形怪狀的雲朵掠過了,快意地飛翔,劃過無數的風景。
也許能看到破損的樹木,慘遭戰鬥傷痕的地面,也許還能看到鳴人,小櫻,卡卡西他們,那些木葉或者來自其他的人們。
然後飛過了這片廣袤的森林,飛出火之國。
景會一直蔓延過去,大地仿佛無窮無盡,就像與底下掠過的人們、掠過的鳴人他們一樣。
生活在這裡的忍者們還有著疾風傳,還有著許多友和熱,故事很長很長。
懶洋洋地落下來。
落到了廢墟,落到了禹小白真心覺得的臉上。
他的疾風傳結束了。
---------------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