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預報說有雨,前方天空烏云漸漸集,看起來是快要下雨的樣子。便帶了傘以防萬一。
“你是初六來C市嗎?”
話音剛落,一道雷聲響起,小雨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青檸連忙躲屋檐,沿著臨街白墻往前走。
“不是。”白津寒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不是?”青檸困,“那是——”
話說了一半,手上的傘被人猛地從后方抓住,用力一拽。
青檸“啊”一聲,猝不及防地被帶得腳步踉蹌,跌一個堅的懷抱。
腰和肩膀被男生的手扶住,青檸愣怔著對上白津寒灼灼的目。
“我今天來的。”
他平靜地說完,拉著談青檸一轉,拐進一條幽深狹窄的巷道。
下一秒,白津寒抬起的下,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
一束天從巷子狹長的幽中照進來,竟然是出太了。
是冬季罕見的太雨。
兩只麻雀撲棱著翅膀落下,跳到屋檐下躲雨;
胖乎乎的橘貓翻著肚皮躺下,懶洋洋地曬太;
而年輕的男躲在窄巷,青溫地換著親吻。
第38章
和上次簡單的不同,也許是帶了幾日不見的思念,這個吻比屋檐外的蒙蒙細雨來得激烈多了。
青檸眼睛閉著不敢睜開,間的卻分外清晰。臉紅得要炸,手臂僵得不知該往哪里放。
下頜線的位置被手扶住,臉頰被迫上仰,耳邊是細雨落在青石板的聲音,麻的覺從一路延。
青檸的腦子混沌一片,恍惚間覺得白津寒的吻技好像進步了好多……
懵懵懂懂地睜開眼睛,對上年癡纏難辨的眼神。
“瞄”地一聲,青檸轉頭,看見對面墻邊趴著一只橘貓,綠眼睛正盯著他們看。
青檸一個激靈,連忙退開半步,腳抵上了墻,手勁一松,傘“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對面的人似乎不滿的退,手移了位置墊在的腦后,的又覆了上來。
青檸“唔唔”兩聲反抗無果,只好隨他去了。
不知道親了多久,白津寒才終于滿意。
青檸滿臉通紅,手腳發。
和初吻相比,這次驗完全不同。他就好像是在哪報了接吻速班似的。
青檸這樣想著,下意識地就問出了聲:“你這幾天是不是學接吻了?”
看到白津寒愣怔的表,青檸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連忙搖頭,“我什麼都沒問。”
白津寒多聰明的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他的眉頭皺了皺,語氣有幾分恍然和警告:“原來你怪我上次親得不好。”
他也是第一次,當時只想快速地讓兩人的關系更近一步,實際心里也很張。
“沒有沒有。”青檸頭搖得像撥浪鼓。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怎麼可能回味初吻這種東西?
“那你配合我多練幾次。”
眼看著年的頭又低了下來,青檸倏地用手捂住了。
白津寒的趨勢未停,一個吻便落在了手背。
青檸瞪大了眼睛,被手擋住的聲音有些悶:“你怎麼還親手了?”
白津寒目眷地在臉上停留片刻,低低“嗯”了一聲。
他彎腰撿起青檸掉落的傘,另一只手去牽青檸。
“走了,不是要買東西?”
青檸應了聲,這才發現屋檐外的雨已經停了,胖胖的橘貓也不知道跑去哪了。
“你晚上住哪?”路上,青檸關心起他的行程。
“你們鎮上的酒店。”白津寒打算在這里陪一天,明天回市區。
“唔。”青檸頓了頓,又想起一件事,“你的醫生真的同意高考之后再做手嗎?”
白津寒頓了頓,和干凈明的眼睛對視片刻,面不改地回答:“同意。”
這話也沒錯,但是醫生是勉強同意的。醫生的意見是越快手越好,開顱手不是小事。拖得時間越長,腫瘤的發展越不可控。就算是手中,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風險。因為位置不太好,醫生對此也沒有百分百把握。
這個手,他得去國外做。
可就是因為手的風險,白津寒才不想現在出國。
他想陪著談青檸高考,看考一個好大學。他怕自己的手會在各種意義上影響談青檸的緒和高考績。
他不想談青檸擔心自己,也不想自己手有什麼意外讓談青檸難過。
就再等等吧。
等他的小朋友高考完,他就可以放心出國了。
如今已是二月,不過四個月的時間,很快的。
白津寒了兩人牽著的手,如無聲的承諾。
*
這天的談青檸一直在外面陪著白津寒直到晚上才回家。
帶白津寒坐了江南的烏篷船,一起過了石橋,還去鎮上的廟堂拜了佛。
談青檸的愿自然是關于白津寒的。虔誠地跪拜之后,站起來,不見白津寒的蹤影。
廟堂外是一顆歷史悠久的古松樹,枝干壯,枝丫繁茂。樹上掛滿了紅的許愿帶,遠看像一大片紅的樹葉。
樹下,談青檸看到了白津寒拔清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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