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真的很近。

上車點火，天已經完全黑了，旁邊只剩橘黃路燈一盞盞從窗外掠過，程如歌上車系好安全帶后就沒怎麼說話，只是坐在副駕駛注意著路況，偶爾給出聲指路提示。

駛城區他就徹底安靜下來，沈意濃開了好一會沒聽到他聲音，扭頭一看，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市車流較多有點堵，開了大概有一小時才到家，沈意濃剛停穩解開安全帶，旁邊人就醒了，睜開眼看起來神思清明。

“到了？”他問，沈意濃點頭。

“你還好嗎？”

“嗯…剛才有點困睡了會就好了。”程如歌推門下車，聲音略帶模糊的傳來，沈意濃沒想太多，跟著進去。

兩人各自先洗澡，等收拾好出來，外頭一片安靜，昏黃燈下，程如歌聽到響抬起頭，眼角微紅，目專注凝著，微，分外繾綣。

“青青…”

他喝醉了。

這是沈意濃第一個念頭，之后便怔怔朝他走近，腦中無數個想法在閃，卻沒有付諸實施，只是坐在他跟前微仰起臉，著他問。

“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不答，仍舊眸專注看著，瞳孔映了，比那張臉更要蠱人心。

沈意濃還再開口，他已經湊過來，睫輕，在的上輕了，接著離開，像是揣了一會，才復又上來，溫輾轉親著。

呼吸一，放在兩側的手本能抓住了他睡袖子，漸漸靠近，無聲而纏綿的依偎親吻。

喝醉的程如歌讓沒有毫的抵抗力，像是一汪夜下的海水，靜謐微涼，悄無聲息的彌漫上來，把心甘愿的淹沒。

沈意濃沉浸在他的氣息里，在波浪中上下沉浮，今夜的他仿佛失去了往日清明，不知疲倦，意識迷迷糊糊消散前，沈意濃想，以后還是不能讓他喝醉了。

太勾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問：如何勾人？

答：其中省略一千字自行想象。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大家和我一起念

第44章

早上睜開眼，旁邊人還在安睡，難得有他比自己晚起的時候，沈意濃睜著迷蒙的眼看了他一會，發現程如歌睡覺的樣子比起昨夜魅力毫不減。

面容恬靜安然，鼻梁直，下顎線連著修長的脖頸，沐浴著晨像是白得發亮。

臉挪過去在他頸窩一通肆意蹭，最后還了幾口吻才心滿意足離開。

程如歌被這番靜折騰得擰起了眉，翻了個，臉蹭著底下枕頭，又沉沉睡去了。

他很這麼賴過床，看來真的是很困倦，沈意濃忍住笑，拖著兩條無力的去盥洗室，鏡子里的人神不掩疲憊，卻又滿眼春。

洗漱完出來，床上的人還在安睡，沈意濃放輕了作，小心掩上門下樓。

程如歌醒來對這件事沒有太大印象，只記得一些紛雜混的畫面，曖昧旖旎，腦中有細微的疼痛。

他剛坐起，就見門被推開，沈意濃探出個頭進來。

“你醒啦？”

“唔。”他著眼睛，昏昏沉沉。

“我做了早餐，已經先吃過了，你要起床嗎？”趴在床邊看著他，捧著臉問，程如歌目空的和對視了一會，方才眨了下眼，像是如夢初醒。

“我昨晚喝醉了？”

“嗯。”想起那些記憶，悶悶的。

“你以后還是不要喝這麼多了。”

“怎麼了？”

倒是沒有辦法直接說出太勾人三個字，言又止片刻，只憋出一句。

“對不好。”

程如歌忍不住笑了，“好。”

他點頭，模樣溫和，予取予求的縱容。

沈意濃看呆了幾秒，微微嘆氣，這個樣子也讓人難以抵擋啊。

昨夜匆匆，他上的睡卻潔白整齊，垂著眼看，臉上含著笑，坐在清晨籠罩的床上，好似下一秒背后就會長出一對羽漂亮的翅膀來。

仰頭想去親他，要上的前一刻，程如歌按住肩膀，稍稍往后退了退。

“我沒刷牙。”

“沒關系，我刷了…”人就近在咫尺，胡搪塞了一句便繼續，程如歌無可奈何，松了手。

夏天走到尾聲終于結束，今年的金花電影節如期開幕，沈意濃拿到了邀請函，只是這次不再是他人贈與，而是名正言順到了主辦方邀請。

《出山》圍了本年度最佳影片，另外兩位男主演也被提名最佳男主角，沈意濃出乎的意料，被提名了最佳配。

金花電影節每一次開幕都備矚目，獎項含金量極高，圈外都無比關注，每項獲獎人選都會被廣而告之，很長一段時間熱度高居不下，后續資源更是不愁。

蔣瑜告訴這個消息時，沈意濃才有些恍然大悟，約約明白了為什麼推掉那些通告。

大概是要等電影節過后，重新開始。

今年程如歌依舊是評委，兩人是分開場的，和《出山》劇組一起，幾位主角和導演共同走得紅毯接采訪，和上次作為許絳的陪襯截然不同，勉強算是主角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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