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不自覺，是要好好考慮續約的事了。

第二天去劇組，沈意濃被告知夏蔚請假了。早上起來微博熱搜依舊在，熱度卻像是慢慢降下，直到方才吃完早餐，徹底消失不見，就連先前的視頻也都查找不到。

每天都有新的事發生，新的熱點覆蓋掉之前，公眾的記憶隨著撲面而來的洶涌信息快速翻頁，只在部分人心里留下痕跡。

今天劇組的氣氛不同尋常，沈意濃走過的地方總能引起一陣注目還有竊竊私語，和往常不同的是，那目都充滿敬畏欽佩，以及不住的八卦和探尋。

大抵是想知道背后到底是誰在撐腰，這麼強，對上夏蔚反倒更勝一籌，直接把摁在了地上。

想起前段時間的退讓，旁觀者不由紛紛在心里慨，人家是不計較，計較起來就是絕殺。

在片場開拍時，林朝看到了，出個復雜又無奈的表，擺擺手，讓趕準備。

這一場是和顧宣的對手戲，兩人先試了一段，他視線始終落在上，黑眸中是玩味，別有深意。

像是帶著實質一般，讓沈意濃無所適從，試完戲林朝調整了幾個作，中途間隙，忍不住對顧宣開口。

“不要這樣看著我。”

“嗯？”他笑意更深了。

“有話直說。”沈意濃直截了當道。

“我能有什麼話…”他隨口說，接著極其自然往下，“就是第一次見程如歌為了個人手，還稀奇的。”

“……”沈意濃深吸了一口氣才防止自己心梗塞，打量周圍好像大家都在各做各的，沒人注意，才稍稍冷靜。

“你這麼關注我們，怎麼？是喜歡程如歌呢還是對我有著不為人知的？”語調平平，眉眼毫無波，顧宣剛好在喝水，聞言差點噴出來。

他驚愕抬起頭，定定看了幾秒，然后控制不住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有趣有趣，你可真有意思。”顧宣意味深深打量著，沈意濃扯了下角，皮笑不笑。

“哪有顧老師有意思，空調的事，是你和導演提議的吧。”

“先安裝幾臺，優先給主演，同時叮囑工作人員，誰不舒服可以去換。”平靜地說。

“我倒想問一下，顧老師是什麼意思。”

顧宣臉上的笑緩緩收起，打量著，臉上漸漸毫無波瀾。

“我也沒什麼沒意思。”

“嗯？”

“不過就想看看，之后會發生什麼。”他挑眉，“不覺得很有趣嗎？”

“你有病。”沈意濃話口而出，條件反想罵人。

“你是不是心里有什麼無法釋懷的影，要靠這種方式紓解？”

“還好。”本以為顧宣會惱怒，誰料他點點頭，滿臉正著說。

“影倒是不多，惡趣味大概不。”

“……”

大概是這幅生無可的樣子深深取悅到他，顧宣笑了起來，十分愉悅。

“好了不逗你了，拍戲吧。”

這場原本是一次警察質詢嫌疑犯的對手戲，全程繃抑，需要表現出雙方絕對的鋒和僵持，因為在室外，又增添了幾分難度。

誰料，沈意濃發揮得出乎意料的好，那種抑著的憤恨、怒意、以及不甘的忍，在神態中現得淋漓盡致，顧宣依舊是游刃有余，兩人一次通過，林朝驚喜贊嘆。

“演得不錯！就保持住這個狀態，來，你們自己看看回放，小意，這個眼神絕了，簡直就和殷夏本人一樣。”

可不是嗎。

真流，才更為人。

沈意濃一邊走過去，一邊面無表地想。

夏蔚沒兩天就繼續來劇組恢復拍攝，整個人看起來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神好像憔悴了幾分，遇見人依舊是往日頤指氣使的模樣，毫不見到打擊。

為此，沈意濃提起來的那一點心又放下了。

網上雖然經過那件事后對觀急轉直下，但整地位好像也沒有到很大影響，有部分，留下的還是大多數，事理的很快，有效的控制了輿論惡化，在造巨大損失前挽救住了形式。

劇組最近氣氛十分的祥和。

顧宣好像也安分了，被破后不再作妖，夏蔚更是安靜如，每天早上過來規規矩矩拍完戲準時收工回酒店，連話都不怎麼講了，對比先前的熱鬧聒噪，簡直靜得可怕。

這種抑的氛圍悄悄蔓延到了每個人上，偶爾各自做著事時片場只聽得到機挪的聲音，有天林朝過來，手里端了碗米線，一口嗦下去滋溜作響，竟然回在四周無比清晰，他作頓了一瞬，微微尷尬兩秒，輕咳一聲。

“怎麼這麼安靜，大家都是年輕人朝氣蓬一點，來，說說話笑一笑！”

無人搭理，唯有攝像大哥空看了他一眼，又默默收回，空氣更安靜了。

還有大半個月快殺青時，程如歌飛過來探班，沒去片場，直接到了沈意濃的酒店，和當面算了算上次欠下的賬。

距離黑歷史風波沒過去多久，一見面，他板著臉，在沈意濃房間先巡視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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