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程如歌作頓住，抬起頭看，微挑眉，眼里出詫異。

“你怎麼知道。”

這下，沈意濃是真正控制不住酸意滔天，無法掩蓋的酸溜溜地問。

“你的給你寄的什麼東西？”

“照片。”他略作沉，給出一個回答，沈意濃見他言簡意賅沒有主想要多談的態度，更難過，問題接連拋出來。

“你和認識多久了？很嗎？你們…”到底有什麼不知道的故事。

抿住角，幾乎是直接瞪著程如歌了。

而當事人卻好像沒有毫自覺，程如歌還偏頭認真想了想，仔細回憶。

“嗯…認識好幾年了，很。”

“對你來說很重要嗎？”沈意濃強忍著問，聲線約抖。

“很重要。”他這次不假思索，說著，指腹還不自覺去挲面前紙頁，眉眼中藏了溫繾綣。

“讓我明白了，世界上還有種不求回報，赤誠可貴。”

沈意濃瞬間一酸意沖鼻而來，眼眶發脹，不由大步朝他走了過去，恨恨不甘。

“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讓你這麼念念不忘——”一把手搶過程如歌前冊子，滿臉憤慨，他猝不及防讓得手，剛吐出半個音節，沈意濃已經看清上面容，惱加之際，眼淚唰的而下。

“程如歌！你討不討厭！”

那上面，赫然是當初為了哄他做得畫冊，每一張照片都是從電影里截下來自己一點點修好，熬了幾個晚上，最后打印裝裱完再和燈牌一起寄給他。

沈意濃想把手里的東西用力砸到他上，手揚了揚又狠不下心，一方面是擔心砸壞了這本冊子，另一方面又擔心砸壞了他，左右權衡之下，竟是讓自己更憋屈了，咬在原地一跺腳，淚水和開閘似的洶涌。

程如歌慌了。

他原本只是想逗幾句，讓自己來發現真相，沒想到沈意濃反應會這麼大，心底疚，他連忙上前抱住，輕聲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不該開這樣的玩笑，我錯了我錯了。”他扯起袖子仔細地拭掉臉上眼淚，里不住認錯，拿出慣有的手段，俯下子，輕地親著。

沈意濃發泄完，冷靜下來，不得不直面擺在眼前的事實。

“你怎麼知道的？”已經止住淚，強迫自己嗓音平穩地問，程如歌先是低低“嗯”了聲，隨后反應過來。

“回來那天，阿姨和我說的。”他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神。

沈意濃有些意外，沒有想過兩人會私底下有談。

“什麼時候和你說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是，你和叔叔下去買水果的時候。”

想起來，中間送走客人，勞素潔吩咐和沈照下去再買點水果，沈意濃沒有多想，和他一起去了。

“和你說了什麼？”又立即抬頭問。

“其實也沒說什麼…”程如歌抿，本能回想到了那天。

外面喧鬧，他站在書架前翻著上面的筆記和書籍，沈意濃字很漂亮，紙頁陳舊泛了黃，都是高中時候的東西。

書架上被打理得整整齊齊，可以看出主人平時習慣，他看到書頁角落一個隨手涂時，忍不住彎起角。

勞素潔就是這時候推門進來的。

“程…如歌是吧？”面不喜不怒地他，程如歌直起子。

“是，阿姨。”

“你們有結婚的打算嗎？”

“有，我們已經都見過雙方家長。”程如歌稍作沉，回答，勞素潔點點頭。

“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突然道，程如歌怔住，猜到什麼沒有出聲。

“初中的時候我收過一次海報和雜志，那應該是你剛拍電影的時候，因為這個，第一次和我吵架，今天看了你好久才認出來，時間過去太多年，我也記不太清了。”

“上面的人當時讓我印象深刻，很好看的一個男孩子，你現在好像更一點。”

程如歌苦笑，這算不算變相說他老了。

“我那會非常生氣，覺得年紀這麼小，不好好學習竟然弄這些七八糟的事，把那些東西都丟了，之后就再也沒見到過。”

“沒想到，最后你們竟然會在一起。”

“我一直覺得自己替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正確的，但現在，自己選擇的似乎也好。”面前的人目有些怔然，像是想到了很久遠的事，又在片刻后，回過神來。

“和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這麼多年，是我們虧待了，希以后你能對好點。”

書房里久久沉默，在程如歌說完之后，兩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沈意濃原本就哭過的眼睛莫名更紅了。程如歌想的是，答應要對好點，結果沒兩天，就把弄哭了。

“我是個笨蛋。”他把抱到懷里，語氣自責。

“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他把臉埋在肩頭，聲音悶悶的。

“我很開心，能讓你喜歡這麼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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