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他呢？”程西艱難道。

“沒有了，很慘，我剛好就喜歡那一掛的。唉。”

程西也抑郁了，兩人在房間相對良久，唉聲嘆氣，蘇惟英已經放棄準備去找莊星，程西繼續鴕鳥躲避，無意義拖延時間。房間里的空氣突然變得沉悶，起出去，沒有目的散心。

后面了攝像機跟隨，空氣就突然變得自在，程西出了屋子，發現以往外面總能看見的工作人員也不見蹤影，院子草坪靜悄悄的。

其他人都在屋，周圍空無一人，浪聲突然變得清晰，程西正準備往另一邊未踏足過的海灘走去時，屋后的樹林旁，突然傳來燈。

白亮一盞，在樹影遮掩下并不太明顯，程西認出來，那是節目攝像機特有的燈。

有人在那里？

出什麼事了？

程西本能在心里揣測，提步往那邊慢慢靠近，隔著還有一段距離時，突然聽到了陳慕也的聲音。

“明天的約會可以選擇不參加嗎？”

“……不能。”約約，傳來節目組的回答。

“落單的人一定要隨機分組？不能自行安排嗎？”

“……對，規則設定是這樣。”

“我覺得這個規則不是很合理。”陳慕也話語直接。

“理解一下吧，就剩最后兩次約會了，你就放輕松，當單純出去玩好了。”節目組這邊安，語氣練，顯然做過不嘉賓工作。

程西都有些懷疑，陳慕也當初就是被這套話騙來的。

果不其然，那頭安靜沉默良久，最后傳來妥協一聲，“……好吧。”

接著是悉悉索索的靜，他們似乎在準備回來了，攝像機燈晃，程西在被他們發現前，率先轉離開。

心頭突突跳了兩下，第一次做這種背地里聽的事，腳下無意識順著原先的方向，往對面海灘走去，周遭燈一路漸暗，慢慢只剩下風聲。

程西步子終于慢下來，恢復平靜，腦中卻還在想著剛才的事。

陳慕也……沒有想約的人。

他看起來，也并不想答應別人的邀請，那麼，他明天會選誰呢。

雖然心中早已做出決定，不再強求，可是聽到剛才的對話，為他擔憂的同時，又浮起一個若有似無……連自己都不想承認的念頭。

不過淺淺出現，就被程西用力遏制住，攥手。

先前被刻意拖延的問題重提了上來，程西在腦中思索著明天合適的約會人選，季禾野和莊星都有邀請的話，那只剩下周歲放。

兩人相還算愉快，一天的話，應該也不會太無聊。

程西想定這一點，輕輕出了口氣，心頭沉甸的重擔頓時變得輕松起來。

騰出了心思，有空去看邊風景。

夜晚的海灘掛著小燈，游客不多，這頭靠近樹林，越發的安靜，海水在幽暗夜下起落。

再往前走，能看到一片寬闊道路，上面擺著小攤，還有人在賣燒烤，明亮熱鬧。

程西佇立看了會，沒有過去，而是往相反方向。

另一頭，是島嶼礁石，浪花安靜，沙灘無人打擾。

兩旁都掛著燈，是碎碎的暖黃，把這片無人沙灘也襯得溫暖。程西一邊走一邊低頭，翻撿著沙子里掩藏的貝殼，有些漂亮有些殘缺，被海水沖上岸之后，便靜靜埋在這里。

走了有很長一段距離，到了燈的盡頭，再往前，就是一片黑暗。

程西沒有再過去，找了一塊干凈礁石坐下，眺著面前暗藍的海面。

聲一陣一陣，夜空低垂，星星偶爾閃，腦海里想著小屋里的邀約是否已經結束，再過一會，就要回去了。

程西閉上眼，著迎面而來的海風，本能的，又出現第一天和陳慕也坐在海邊礁石上的場景。

他又給留下了很多回憶。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程西各種念頭織，胡思想著，忽然就聽到一道悉聲音，是腦海中的人，在這靜謐時刻，更像是獨自的幻覺。

“程西？”慣有的稱呼，尾音這次微微上揚，帶著不確定的疑。

程西轉過頭，看到了不遠站在海灘上的人，陳慕也穿著黑T恤，面容沉靜，昏暗影籠罩，眉眼依舊模糊好看。

略微一想，就猜到他為何在這里，大概是同一樣，逃避著小屋里的選擇，前面只有這一片海，不是去繁華夜市，就是來到這邊。

意外的相遇又好像是必然。

對他笑了下，如常出聲：“你也出來散步？”

“你怎麼也來了。”他也自然問，朝走近，眸落在上。

“我隨便走走，不過到這里好像就沒了。”程西不好再像剛才那樣隨意坐著，于是起，站在了他面前。

“你要逛逛嗎？”為避免單獨尷尬，只好發出邀請，陳慕也沉默兩秒，沒有拒絕，兩人往前面原始的海灘走去。

深黑夜幕下，不遠有片礁石群，形狀各異的石頭，不規則的矗立著，夜中廓像是小山。

這邊其實沒有那麼黑，后燈還朦朧傳來，天上月亮散發著皎潔的，清冷籠罩，天空更像一種接近黑的暗藍。

兩人到這片礁石底下，就停住了步子，再往前，更黑愈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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