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網上了網約車,曹家村離這里大概一個多小時,車里,還在看著這次要采訪的資料。
這個新聞是接到市民熱線,投稿人是這對夫妻的鄰居,他們夫妻糾紛也很離奇,先是丈夫發現自己的兩個孩子都和自己長得不太像,于是去醫院做了親子鑒定,結果發現基因不符。
原本到這里,也就結束,以一個妻子出軌定論,誰料兩人爭吵之際,丈夫被妻子出來,他竟然喜歡的是同,并且有一位十多年的老相好,就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
然后這對夫妻兩人就每天在家砸東西吵,周圍鄰居都被打攪得不得安寧,兩個小孩也天天哭,聽說還被那個丈夫手打過幾次。
鄰居看不過去,報警了,順便料到了新聞這邊,希記者過來曝這件事,給男人一個警示,如果能調解就更好了。
程西當時看完全部資料,整個人就是一個宕機狀態,也追過不社會熱點,但是第一次見這麼曲折離奇的,拍電視都會被觀眾罵編劇狗的程度。
果然素材來源于生活。
懷著敬畏之心,來到了那戶人家的家中,妻子聽說的來意,倒是很配合的進行了采訪,只是大多數是在哭罵,許久講述不出一個重點,程西開著錄音筆,不打量四周。
果然如料人所說,房子已經被砸得七八糟,墻壁臟兮兮的,這戶人家住在小巷子里,兩位孩子沒在,整個屋里只有妻子一人。
程西大概采訪了兩個小時,到中午差不多準備離開時,那位丈夫突然回來了,看到家中外人,再了解是記者之后,掄著拳頭就要沖過來。
好在周圍看熱鬧的鄰居眾多,他們上午也接了采訪,和程西有幾分悉,見狀紛紛圍上來,把男人拉開,一片混中,程西趁機報了警。
現場接調解,做筆錄,再從派出所出來,已經日暮西山,夕拖長了一地。程西一整天沒進食喝水,拖著疲憊的軀,打了輛車回公司。
神奇的是,早上原本空空的辦公間,此刻在傍晚斜里,卻顯得更加熱鬧幾分。每臺電腦后面幾乎都有人在敲鍵盤,過道里人走來走去,打印資料、接聽電話,大家似乎都習慣這種狀態,有幾個人見到程西,余一掃就過去,沒出任何異樣。
程西回到早上自己的工位,周明還在那里,程西依稀分辨出,他改的是上午同一篇稿子。
見到,周明推了推臉上眼鏡,詫異:“我還以為你回家了?”
“不是說今天下班前要把稿件資料整理出來嗎?”程西從包里拿出筆記本和錄音筆,轉開電腦。
“咦,太晚了明天也可以。”周明上下打量幾眼,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一點。”程西嘆氣,大概把今天的事說了一遍,周明聽完,臉上是習以為常,點點頭,安,“做我們這個社會新聞的,習慣就好。”
“………”程西無奈。
“好的,我會努力習慣的。”
轉頭認真記錄今天的采訪容,資料整理好抄送出去之后,外面已經變夜晚,漆黑夜空中,不見星星,只有城市的點點燈火。
著不舒服的胃,關電腦,終于提起包下班。
第一天實習生活,就在飛狗跳、兵荒馬和漫長的加班中度過,程西說不上這是好還是壞。
好是腦中再也無暇去想其他不相干的事。
壞……好像確實過于充實了。
夜里十點,滿疲憊打開家門的心想。
加班時草草啃了幾口樓下便利店的三明治,回來程西給自己煮了碗面,心終于好起來。
休息洗漱,簡單刷了下手機,已經零點。
第二天又是早起上班的一天。
檢查好鬧鐘,自律睡去。
忙碌的實習生涯就此拉開序幕,第二個工作日比起周一形好很多,辦公間早上多了不人,周明給一一做過介紹之后,勉強悉了。
還是有跑不完的新聞,有時候很順利,有時候會麻煩棘手,見識過越來越多奇葩的事,也遇到不暖心人和事。
程西職半個月后,順利發表了第一篇稿子,雖然是個很不起眼的小新聞,但已經讓格外滿足,這些天的忙碌似乎都化為了充實。
就這樣,生活漸漸形三點一線,每天除了上班便是在外面采訪,夜里回來倒頭就睡,網絡上大數據推給的社會熱點越來越多,自社卻越來越,和朋友聊天時間被得難以維系——
小屋眾人原本還保持著頻繁的聯絡,隨著錄制結束時間拉長,彼此也慢慢回歸自己的生活。
程西很再聽到過陳慕也這個名字,到后來,幾乎是漸漸消失在了的生活中。
只知道,他依然在京州,工作很忙,和他們的聯系也不多,似乎早已歸回正常生活。
偶爾也會突然發呆,盯著通訊錄的頁面,心想,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刪了他。
或許,這對他也只是一件無關要的事,不過是巨大的海面輕輕投下的一粒沙塵。
就像這個人,對于他的意義,也不過是生活中忽然掠過的一陣無關要的漣漪。
五月份,天氣轉熱之際,沉浸已久的群突然熱鬧起來。
節目經過三個月剪輯制作,臨近上線。播出時間定檔后,在群里發布消息,消失已經的眾人紛紛活躍,和工作人員科打諢,仿佛又回到了小屋那段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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